刘澈赶忙打断道,“杨桂芬,你说张三明说谎,你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杨桂芬的声音因悲伤而显得哽咽,“启禀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张三明曾因家境所迫,将祖上传下的宅院卖与我夫君朱锦程。然而,昨日下午,张三明突然造访,直言不讳地提出要买回那处祖宅,夫君婉拒了他的请求。他便怀恨在心,离去之际,从袖中取出一瓶陈年好酒,声称是特地带来,夫君见他如此,便收下了那瓶酒。”
“大人,我夫君生平最爱品酒,夫君满心欢喜地打开了那瓶酒,独自品尝起来,未料这竟是他此生最后一杯酒。第二日清晨,家中仆役发现夫君已卧床不起,面色乌青,显然是中毒之状。急召大夫前来,却已回天乏术,夫君他……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
说到这里,杨桂芬已泪流满面,她跪倒在地,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大人,我夫君一生光明磊落,从未与人结怨,张三明知我夫君好酒,却偏偏在那酒中下了毒,这不是明摆着要置他于死地吗?请大人明鉴,为我夫君做主,严惩真凶,还他一个公道!”
李星禾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三日前在王家布庄,嫣儿听到朱锦程之名,面露难色,原来张三明曾将祖宅卖于朱锦程。
围观的人群中,情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愤怒与悲痛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人们或扼腕叹息,或咬牙切齿,对张三明的恶行表达着最强烈的谴责。
朱锦程女儿朱樱桃更是挣脱衙役的束缚,冲向张三明,拳打脚踢,衙役见状迅速上前,用力将她拉开,避免了一场可能更加失控的冲突。
“严惩凶手!绝不姑息!”人群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对,杀了张三明,以绝后患!”有人附和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狠厉。
朝堂之上,原本肃穆的氛围也被这股情绪所打破,众人议论纷纷。
刘澈再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在此捣乱,扰乱公堂秩序!”
“本官在此审理案件,旨在查明真相,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尔等若再有喧哗之举,扰乱公堂,休怪本官无情,依法严惩!”刘澈的话语掷地有声。
随着刘澈的这番话,大堂内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百姓们虽然心中仍有愤慨与不平,但也明白在公堂之上应当遵守的规矩。
“张三明,你可知罪?”刘澈问道。
“大人,我冤枉啊!我怎会在那酒中下毒呢?那酒乃我自己所酿,我这岂不是自掘坟墓!”张三明解释道。
此言一出,众人似觉言之有理。若张三明有意下毒害人,且会如此愚笨,在自家酒中下毒。
“传仵作上堂!”
不多时,一位身着朴素,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步入公堂,步伐稳健而庄重。他便是县衙里经验丰富的仵作,“回禀大人,仵作周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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