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煞雷?”刘澈反问道,目光如炬地审视着下方的独煞雷。
独煞雷见状,赶忙跪拜在地,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启禀大人!草民独煞雷有要事禀报!”
“独煞雷,那你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刘澈沉声道。
“大人!这一切的真相就是,杀人者其实就是李星禾,张嫣他们完全是在狡辩!”独煞雷故意提高嗓音,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
“独煞雷,你疯了吗?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东西?”陆林逸闻言,大惊失色,忍不住叫出声来,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这堂外的百姓也是一脸懵圈,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不是说要作证人吗?这哪是证人呀,简直就是催命符嘛!”
“就是啊,本来就该是这样,独煞雷怎么可能会为李星禾作证呢?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独煞雷却对此不以为然,他一改先前忏悔模样,变得嚣张跋扈起来,肆意地嘲笑着、挑衅着眼前的张嫣。
“肃静!肃静!都给本官安静下来!”刘澈见状,赶忙大喝一声。
这一刻,张嫣与陆林逸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独煞雷根本就是狗改不吃屎,前面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假象,都只为了此刻能够落井下石,将他们置于死地。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荒谬继续进行下去。
“张嫣,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刘澈目光如炬,恶狠狠地追问道。
张嫣一时间呆若木鸡,她万万没有想到独煞雷会临时改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面容憔悴,双眼无神。
她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和无助的眼神,更是惹人爱怜。
尤其是刘轩,坐在堂上,目光紧紧锁定着张嫣,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早已是饥渴难耐。
“张嫣,你今日竟胆敢戏耍朝廷命官,本官依据律法,暂且将你收押,待一切查明后再行定夺!至于李星禾一案,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本官决定择日对其执行问斩之刑!来人啊,速将张嫣收押入牢!”刘澈神色严峻,掷地有声。
听闻李星禾即将被问斩,张嫣与陆林逸心中如遭雷击,只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片混沌。
正当衙役们上前欲将张嫣押解之时,意外突生,独煞雷身形一晃,竟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这一幕吓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连忙退避。不多时,独煞雷悠悠转醒,神色惊恐。
此时,四周回荡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唯有独煞雷可闻,“独煞雷,你已中毒至深,毒气攻心,三个时辰一到,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若想活命,唯有说出真相,方能有一线生机!”
独煞雷闻言,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惊恐万分地叫喊道,“你骗我!不是说已经为我解了所有毒吗?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与不甘,回荡在空旷的公堂之上。
堂外百姓们,原本已准备散去,却因独煞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心生好奇,纷纷折返回来,议论纷纷,继续围观着。
“启禀大人!我有罪!”独煞雷大声喊道。
刘澈觉气氛不对,眉头紧锁,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询问道,“独煞雷,究竟何事,要如此大呼小叫?”
“大人啊!”独煞雷跪地磕头,声泪俱下,“方才草民一时糊涂,竟对大人撒了谎。李星禾并非杀害昊天尊主的真正凶手,那杯毒酒,实则是我独煞雷亲手所下!”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震惊四座。
众人纷纷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黑市的新主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杀害了前任黑市之主,这是何等的荒唐,何等的戏剧化!
“天呐,这是真的吗?他不是在贼喊捉贼吧?”有人惊疑不定地小声嘀咕。
“他到底是怎么了?方才还指控李星禾,怎么突然之间又自己认罪了?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人群中议论纷纷,猜测不断。
此刻的刘轩,如坐针毡,脸色阴晴不定。
他万万没想到,独煞雷会突然来这一手。
刘澈气愤不已,拍案而起,“独煞雷!衙门可不是你随意撒谎、胡说八道的地方!方才你言之凿凿地说李星禾是凶手,现在却又突然改口说是自己,你到底是何居心?给我讲清楚!”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慌乱不已,担心刘轩的事情败露。
“大人!方才我确实是诬陷了李星禾。”独煞雷声音在堂上回荡,带着一种决绝,“前日,我故意设宴为尊主践行,那杯毒酒正是我亲手安排!若大人不信,可即刻派人前往我宅邸后院搜查,那里还藏有半瓶未用完毒药,那正是导致昊天尊主中毒身亡的同一种毒药,只需仵作一验便知真伪!至于那所谓的‘李星禾’划痕,也是我为了陷害无辜而精心设计的阴谋!”
刘轩见状,心知事已败露,担心独煞雷会将自己牵连其中,于是急忙站起身来,声色俱厉地大喝道,“好你个独煞雷!枉我还支持你坐上黑市新主宝座,没想到你竟敢贼喊捉贼,不仅弑杀尊主,还妄图嫁祸给无辜百姓,你简直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刘轩紧接着转向刘澈,急切地请求道,“爹,我提议立即将独煞雷打入死牢,择日问斩,以正视听,绝不能让这种恶徒逍遥法外!”刘澈望着刘轩那焦急的神色,心中早已明了其背后缘由,于是二话不说,便下令差役将独煞雷捉拿归案,押入死牢。
“大人,请您三思!”张嫣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深知此事并不简单,赶忙向刘澈恳求道,“那独煞雷一人怎敢轻易杀害昊天尊主?此事背后定有他人指使!大人,请还无辜者一个公道!”
然而,张嫣的恳求在人微言轻的现实中显得如此无力。
刘澈父子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他们面色凝重,直接命令差役将独煞雷的嘴捂住,粗暴地将其押进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未给独煞雷留下丝毫喘息的机会。
“肃静!肃静!”刘澈站在大堂之上,用力地拍了拍惊堂木。
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各位乡亲父老,此案看来果真有蹊跷,没想到我们都被那狡猾独煞雷所欺骗。他欺上瞒下,杀害主人,罪该万死!今日本官有眼无珠,差点害了无辜的老百姓,实在惭愧。”
说到这里,刘澈停顿了一下,“不过如今真相大白,也算老天有眼。本官在此宣布,张嫣无罪释放,李星禾同样无罪。此案到此为止,退堂!”
说罢,刘澈父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留下满堂的惊愕与不解。
张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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