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夷天君府内王氏蛇妖的奇异事件,如同野火燎原。
迅速在不胫之间传播开来,其诡异与离奇令听闻者无不啧啧称奇。
这风闻不久便传到了安丰城,引起了城内一片哗然。
刘澈父子,以及一向沉稳老练的赵主簿,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秘闻。
“此事真的确凿无疑吗?”
刘澈的眉头紧锁,再次向赵主簿求证,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大人,此事千真万确!淮夷城内已是沸沸扬扬,百姓们议论纷纷,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赵主簿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事不妙啊!倘若此事传入天君的耳中,恐怕会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后果之严重,简直不堪设想!”
刘澈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刘轩见状,也是心急如焚,他看向父亲,焦急道。
“那爹,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刘澈沉吟片刻,目光深邃。
他缓缓开口,对刘轩说道。
“轩儿,你昨日提及有人暗中图谋不轨,欲对李星禾不利。如此看来,天君或许已经暗中布局,准备对李星禾下手。此刻正值关键时期,你们务必谨言慎行,三缄其口,确保天君府内所发生的一切,不要从我们的口中泄露出去!”
赵主簿闻言,也是面露忧色,他担忧道。
“可是,万一天君从其他地方得知了此事,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刘澈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也不足为虑。只要这件事并非出自我们之口,天君即便有所耳闻,也断不会将责任归咎于我们。”
王蟒这日正漫步在安丰市集,享受着难得闲暇时光。
市集上,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然而,在这喧嚣之中,王蟒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低语。
那些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悄无声息地割裂了他内心的平静。
“你们听说了吗?淮夷天君府里的那位王氏,其实是个蛇妖!”
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说道,脸上带着几分神秘。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龙族已经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将其斩杀呢!”
另一个人附和道,眼中闪烁着惊恐与好奇的光芒。
王蟒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停下脚步,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些话语。
“姐姐她……被龙族杀了?怎么会?”王蟒在心底一遍遍地反问自己。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否认那些话语的真实性。
突然,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卷起了王蟒心中的慌乱与不安。
他似乎看到了姐姐被龙族围攻的惨烈画面,看到了她无助的眼神,听到了她绝望的呼喊。
那一刻,王蟒的世界崩塌了,所有的理智与坚强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悲痛。
他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夺眶而出。
“不!这不是真的!姐姐她不会死的!她可是修炼的千年!”
王蟒在心底呐喊,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
他转身,不顾一切地向着淮夷天君府的方向奔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急切与焦虑。
王蟒化蛇疯了一般赶到淮夷天君府,一路上风云色变。
及至府前,只见昔日繁华的天君府如今已是人走茶凉,一片死寂。
只有偶尔吹过的冷风,在空旷的庭院中呜咽,大门半掩。
他踏入府中,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残破,只留下一地尘埃。
穿过曲折的回廊,王蟒终于来到了主厅。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具冰冷的遗体,王氏。
那一刻,王蟒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所有的愤怒、悲伤与绝望在这一刻汇聚成滔天的洪流,将他彻底淹没。
他跪倒在王氏的遗体旁,泪水无声地滑落,混合着尘土。
过了许久,王蟒才艰难地起身,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与仇恨。
他转身看向一直默默守候在一旁的圆儿。
“圆儿,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圆儿颤抖着声音,将三龙如何联手突袭天君府,如何残忍地杀害了王氏,统统告诉了王蟒。
每听一句,王蟒心中的怒火便增添一分,直至最后,他的双眼已是一片赤红,全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杀意。
“龙族,我要让你们以血偿还!”
王蟒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圆儿,夫人的遗体,你就在这儿好好守着,别让任何人打扰她的安宁!”话罢,他转身折回安丰。
到达安丰城门口时,王蟒停下了脚步。
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城门外来来往往之人。
城门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急匆匆的行人,有满载而归的商贩,有神情各异的官员,也有穿着华丽的贵族。
但在王蟒的眼中,这些人都只是他复仇路上的过客。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意与霸气。
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有的好奇地打量着他,有的则畏惧地避开,生怕一不小心惹上这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
但王蟒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始终如一,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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