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夜晚。
湘城郊区的一栋独栋别墅内,一身唐装的李庆盘坐于蒲团之上。
此刻他面色充满了阴沉。
而他的身前,还恭恭敬敬的站着一名老管家。
“雄儿和青儿的伤势怎么样了?”
李庆双眸闪烁着寒光,沉声问道。
“据医院传来的消息,很严重!”
老管家低着脑袋说道:“虽然因为救治及时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想要彻底恢复,恐怕最少需要三个月。”
“三个月!”
李庆的声音一沉。
他身下的地板轰然龟裂,开出一道道裂缝,宛如蜘蛛网一般。
“我不管是哪里的小畜生,敢让我两个孙儿伤这么重,我都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去,把他给我带过来,他既然将我孙儿伤的要三个月才好,那我就惩罚他三年下不了床。”
李庆的怒意肉眼可见。
老管家闻言忍不住提醒,“老爷,如果这样的话,可能会得罪孙校长和罗克清。”
“而且这件事情的确是两位少爷不占理,也是两位少爷先行挑起的,您看是不是应该适当的……”
哪知李庆一声冷哼。
“我不管占不占理,也不管孙锂和罗克清怎么想,我只知道我两个孙儿现在重伤躺在床上!”
“我只知道,要让伤我孙子的那小畜生付出代价。”
“是!”
“我现在就去把人带回来。”
老管家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李庆脸上的阴沉这才散去了不少,随之闭上了双眸,进入了沉神静气的状态。
夜晚正是好修行的时刻。
功法运转之下,随着吸纳,充沛的天地灵气汇聚而来。
而李庆周身也开始光芒流转,尤其是身上,好似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长须白发的他此刻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然而不知为何,明明在这种良好状态下的他,忽然开始了心神不宁。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眼睛睁开的那一刻,这位金丹期的高手,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在他对面的茶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黑衣青年。
他双脚踩着凳子,屁股落在桌子上坐着,手里正拿着一颗黄瓜把玩着,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他。
李庆凌厉的双眸充满了警惕。
让他真正感到惊慌的并不是因为这个黑衣青年的出现,而是他李庆作为一名金丹期的高手,却并不知道这青年是何时以及以何方式出现在这里的。
要知道,一名金丹高手的感知何其敏锐。
莫说是这房间中,即便是这整栋别墅包括周边范围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哪怕一只蚊子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然而。
这个黑衣青年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李庆沉声问道。
“就你这破地方,还需要怎么进来,当然是走进来的落。”髅本伟咬了一口黄瓜,悠悠说道。
“不可能!”
李庆不可置信的说道:“整栋别墅都在我的感知当中,你如何能够躲过我的感知走进?”
“你不会以为你一个金丹期的垃圾很厉害吧?”髅本伟满脸不屑的说道:“也不会认为你那迟钝的感知,什么都感知的到吧?”
髅本伟这话呛的李庆够难受。
“好小子,口气倒是挺猖狂的。”
“敢擅闯我李家,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实力是不是也如你嘴皮子这么硬。”
既然知道来者不善,李庆也不管是谁直接就暴起发难,身体腾空翻手成掌,便直接朝髅本伟拍了过来。
顿时,整个房间罡风四起,气劲逼人。
金丹期的威势,便是如此强悍。
然而。
这强大威势来的也快,去的更快。
他这一掌刚刚接近髅本伟,他便不敢再动作了,这强大的一掌被他忍着反噬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只见髅本伟一脸平静的望着他,手掌正握着那咬到半截的黄瓜,顶在了他的丹田处。
随后他的丹田传来一阵剧烈震荡,翻江倒海,体内的经脉气息变的紊乱。
李庆双眸死死的盯着髅本伟,身躯颤抖,神情恐惧,背脊直接冒出了冷汗。
明明只是一根黄瓜,他却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甚至他明显的察觉到,如果他刚才没有强行撤回那一掌,那么这根黄瓜可能会直接震碎他的丹田。
让他这一辈子的苦修,直接化作泡影。
若非自己亲身经历,他实在无法置信,他堂堂一个金丹后期的高手,竟被一根黄瓜给制服了。
也更无法想象,眼前此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仅凭一颗黄瓜便能做到这般。
但其手段可以说明此人,最少是一个元婴期!
他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高手?
“你是谁!”
李庆声音颤抖的问道,这才问起髅本伟的身份。
“你不是正在找我?”
髅本伟一脸戏谑的说道。
“我找你,我何时找过你?”
李庆目露不解,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但下一刻,他便想起什么,猛地反应了过来,瞪大了双眼。
“你是打伤我孙子的那个小子?”他惊骇万分的问道。
“恭喜你,猜对了。”
髅本伟玩味的说道。
“可你不是,可你不是还在上学,怎么怎么会……”李庆的声音已经完全变的结巴,只感觉头皮要炸裂。
尽管髅本伟外表年轻,但是他自始至终没有将髅本伟当做年轻人,而是认定了髅本伟只是一个外表年轻的老怪。
可此时才发现,髅本伟根本不是什么老怪,而是真如外表般年轻。
且还是打伤他孙子的那位。
那岂不是说,眼前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元婴怪?
天。
李庆直感觉头皮发麻,内心充满了恐惧。
这股恐惧的由来就在于髅本伟的年龄,甚至于一个真正活了几百年的老怪都不会让他如此。
试问一下,十几岁便是元婴修为,这般天赋再过五十年会到什么境界?
再过一百年呢?
李庆已经不敢想象下去。
“你,你想干什么?”李庆脸色难看的说道。
“来找你当然是说事。”
髅本伟坐在桌子上,抬头看着站立着比他高半头的李庆,甩了甩手中的黄瓜,冷冷道:“本大爷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抬头,给我蹲下。”
“你?”
李庆面浮怒意,但碍于髅本伟元婴期的实力,还是不甘心的蹲了下去。
“这样才对了嘛。”
髅本伟居高临下俯视着李庆,这才悠悠的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你们李家的两个小垃圾来挑衅我,本大爷很生气,于是出手把他们打了。”
“回家之后发现我的拳头隐隐作痛,所以这才找了过来。”
“你给个说法吧。”
髅本伟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但髅本伟的话,却让李庆整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双眼喷火的看着髅本伟。
尽管是他的两个孙子挑衅在先,但实际上是这家伙将他两个孙子打的下下不了床,这家伙却反而找他要说法。
“怎么?”
“有意见?”
“不服气?”
见李庆这副喷火的模样,髅本伟一黄瓜甩他脑袋上。
“没……没有不服气。”
李庆涨红着脸憋着一口气说道。
“那你不开心?”
“也没有。”
“那你既没有不服气也没有不开心,你丧着那副死人脸干什么?”
又是一黄瓜抽在李庆的脑袋上。
“给我笑一个。”
“你欺人太甚……”
士可杀不可辱,他李庆堂堂活了白多岁的人了,岂能由人这般侮辱?极度的怒火之下,李庆站起来就要雄起。
然而他刚站起来,双手就直接举起大喊了起来:“错了错了,我错了。”
接着又硬生生的蹲了回去。
因为髅本伟直接灵气化形,一把四十米的灵气罡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尖直接捅破了他身后的水泥墙,伸到了别墅外面。
脖子上传来的冰冷气息让李庆瞬间没了一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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