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成为御史后,我怒喷建文帝 > 第16章 一举成名
    这一觉,徐闻足足睡了三天两夜。

    沉浸在深深的梦境之中,将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当他缓缓睁开眼时,四周一片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打更人的悠扬声音,提醒着此刻已是深夜。

    “盈盈?”

    一个娇小的身影静静地趴在榻边,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她的脸庞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丽,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随着每一次呼吸轻轻颤动。

    她的嘴唇微微上翘,像是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甜美,让徐闻心中一动。

    十六岁的少女,皮肤粉红细腻,胸脯含苞待放,隐隐膨胀隆起,束带围腰,盈盈一握的身段,显得十分诱人。

    略显迷糊的徐闻,下意识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

    感受到有人触碰,岳盈盈迷迷糊糊醒来,眼中闪烁着欣喜:“少爷,您终于醒了!”

    “盈盈,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不去睡觉?”

    三天没喝水,徐闻的声音有些沙哑。

    岳盈盈起身,忙去倒了一杯水,热水与早已备好的冷茶混合,水温适中。

    她轻声说道:“少爷睡了三天,醒来定是饿极了,我守在旁边,等您醒了就去做些吃的,免得少爷饿着。”

    心中一暖,徐闻不由自责:这么好的姑娘,我刚刚居然动了邪念,真该死啊!

    天蒙蒙亮,岳盈盈已经做好了一桌吃的。

    羊肉,鱼肉,鸡肉都有,还有糕点,栗子等点心。

    举贤客栈是一对普通夫妻开的客栈,没有雇佣大厨,老板娘厨艺很一般,岳盈盈专门找掌柜的借用后厨自己下厨做菜,食材自己购买。

    店家人不错,言说不忙的时候随时借用后厨。

    “盈盈手艺越发精进了!”徐闻赞不绝口。

    刚穿越那会儿,他吃不惯古人的食物,以为盈盈手艺不行。

    自从吃了举贤客栈老板娘做的饭,两下一对比,方知小妮子做的菜真是人间美味。

    岳盈盈开心的笑了,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不时为他夹菜。

    “少爷,我去打听了,乡试放榜得要十天左右。”

    岳冲闻着香味就来了,目不转睛看着丰盛的饭菜,如同一只二哈。

    徐闻招手示意他坐下一起吃,说道:“我睡了三天,看来还有七八天才能放榜”

    “那咱们先回清平吗?”岳冲抓起一只鸡腿,大口朵颐,吃得满嘴是油。

    按照惯例,乡试成绩下来后,凡是中举的,官府都会派人上门通知。

    “先不回去,等放榜后再说。”徐闻想要第一时间看到自己成绩。

    “正好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咱们在济南城好好玩玩!”

    主仆三人吃饱喝足,迎着朝阳结伴而行。

    一连几日,他们在济南城中游览逛街。

    看过趵突泉,坐过大明湖上的花船,还去过千佛山上拜佛。

    有不少如他们一样的考生,没有回去,选择在此等放榜。

    大多考生路途遥远,回家得好几天,成绩放榜后到各府县官府通知又得好几天。

    还不如在此等第一手消息。

    老人家范举也没回家,在客栈门口与当几个当地同龄人下棋,赚些茶水钱。

    徐闻借他银子住店,他没要,说自己可以代写书信赚盘缠。

    有手有脚的岂能受人施舍?有辱读书人身份。

    这一日,三人游玩回来。

    在吃饭之时,徐闻掏出一物,递给岳盈盈:“给你买了身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给我?”

    岳盈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随即小心翼翼打开包裹。

    里面是一件崭新的白绫比甲,以织金绣银的锦缎为底,色泽温润如月光洒落。

    其上绣着细腻繁复的花纹,蝴蝶翩跹、寓意着吉祥与美好。

    总而言之,高端!

    比甲最初是元朝皇帝常服的一种,后来在民间普及,到了明朝形成风气,转化为女性服饰。

    “谢谢少爷,我去穿给你看!”

    她眼睛弯弯像个月牙,抱着衣服跑进房间,好半天没出来。

    屋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应该是在洗脸擦洗身子。

    半晌后,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小美人。

    她亭亭玉立,容貌俊俏,眉眼如画,流转着聪慧与灵动,嘴角挂着一抹恬淡的微笑,仿佛能瞬间温暖周围的一切。

    一袭精致的比甲,既显尊贵又不失少女独有的清雅,很有气质。

    徐闻险些没认出。

    “这……这是我妹子吗?”岳冲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

    “你们怎么了”

    岳盈盈含羞的低下头,不敢看二人。

    “来!”

    徐闻走到她面前,摸着如墨的发丝。

    不知从哪摸出一支闪闪发亮的银笄,轻轻插进发髻中,让少女的容颜显得更加明亮。

    岳盈盈身体轻轻一颤,少女心瞬间融化。

    她眼波盈盈的望着徐闻,眼中泛起泪花。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给她买过衣物饰品。

    便是亲哥哥,也没有在意过姑娘家爱美之心。

    徐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又不贵,等明年会试,我中了进士再给你买个金步摇。”

    “啊?”岳盈盈小嘴微张。

    金步摇,那可是贵妇们戴的头饰。

    好看的不得了!

    岳盈盈小时候见过主母戴过,十分羡慕,做梦都想自己长大了也能戴上一支金步摇。

    但娘亲说那是富贵女人才能戴的,普通人当牛做马一辈子也买不起。

    时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八月二十七日,乡试结束的第二十天。

    举贤客栈外锣鼓冲天。

    “东昌府清平县的徐闻徐老爷在此下榻吗?”

    掌柜连连点头:“在,在的!徐老爷是中举了吗?”

    在所有士子中,徐闻最为年轻,给店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夫妻二人在背后还议论过,通过气要好生服务。

    那报子朗声道:“何止中举了,徐老爷是乡试解元!整个山东第一举人!”

    “啊!”

    掌柜的一愣,随即大喜,对老妻喊道:“愣着做啥,快放鞭炮啊!”

    常年服务乡试的举贤客栈,鞭炮早已准备齐全。

    不一会儿,喜庆的鞭炮啪啪作响。

    鞭炮声惊动了客栈住客,那些留宿在此等待放榜的士子,纷纷下楼询问。

    此时报子已经登楼,前往徐闻所在的客栈,高声道:“东昌府清平县徐老爷讳闻,高中本次乡试解元!恭喜恭喜!”

    “解元竟在我们举贤客栈?”

    客栈内一片哗然,又惊又喜。

    “少爷中举了!少爷中举了!”

    岳冲激动得跳了起来,匆匆赶往隔壁房间,门都被踹飞了。

    少爷中举了,今后自己不用搬砖种地了!

    “少爷!您听到了吗?您中举了?”

    岳盈盈喜极而泣,少爷付出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听得外面呼声,徐闻长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

    怕的是就是批改的考官搞什么内幕。

    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

    消息很快传开,附近许多士子纷纷上门祝贺。

    举贤客栈一时热闹非凡,掌柜的脸上笑开了花。

    他们举贤客栈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客栈,比不了望月楼那种高级酒楼。

    每次乡试能出一个举人已然不得了。

    没想到今年居然出了个解元。

    “徐老爷,您能否给小店重新题个匾名?”

    掌柜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好。”

    徐闻点了点头,命人取来笔墨,毫不吝啬的挥毫泼墨,写下了“举贤客栈”四个大字。

    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围观众人大声叫好,各种吹捧。

    掌柜的双眼放光,小心翼翼捧起题字,笑的合不拢嘴。

    有了这个金字招牌,以后举贤客栈要生意兴隆了!

    他作揖一礼,高声道:“恭祝徐老爷明年春闱高中状元!”

    在场众人纷纷附和,给予祝福。

    “多谢诸位!”徐闻抱拳行礼一圈。

    习惯了状元场面,他内心毫无波澜。

    彷佛高中解元,是小事一般。

    整个客栈住着几十个士子,就徐闻一人考上了。

    但来报喜的报子,一个接一个。

    这些报子,提前得知傍上中举的考生,先人一步报喜,来讨喜钱。

    第一名的解元,成了最热门的选择。

    仅仅半个时辰,举贤客栈就来了六拨报喜的报子。

    徐闻通通笑纳,让岳冲每人给二两银子的跑腿费。

    报子们大喜,到处宣扬解元公大气,乃东昌府清平县徐闻老爷!

    “这位小兄弟,那榜上可有范举的名字?”

    范举从人群中颤颤巍巍的走来,询问报子。

    那报子摇头道:“未曾见过。”

    很快又补了一句:“许是我看漏了。”

    “没有么”范举愣在原地。

    徐闻安慰道:“范老,报子们得到的名单不完整,要看全部中举之人,还得去贡院看榜单。”

    “徐老爷说的对,所有名单都在贡院外的榜单上!”报子陪着笑脸应和道。

    “看榜去!”

    几个没等到喜报的士子,满怀期待,结伴而行。

    范举道了声谢,也匆匆前去看榜。

    平日他要拄着拐杖,今日却突然疼掉拐杖,健步如飞,引得众人惊叹不已。

    不久之后,得知徐闻高中本次乡试解元,韩克忠和富哥也闻讯赶来,上门祝贺。

    二人同样中举,韩克忠是第四名亚元,富哥王恕则是第九名。

    前十除了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至第十名皆称“亚元”。

    而且乡试中,人人只记得第一名的解元,其他名次除了本人无人在意。

    不然怎么会个个想着去争第一?

    三人客套几句后,掌柜的便热情地邀请他们入席,说是为了庆祝诸位老爷中举,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韩克忠和富哥王恕,原本嫌弃举贤客栈档次不高,准备拉着徐闻去望月楼吃香喝辣的。

    但见徐闻点头,便顺势坐下,不敢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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