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增仰头往那边厨房望去,半隔断的厨房一眼能望尽。
得,姑娘还在里面呢。
陆增再绕回去,门口再喊了声:
“霍烟,蜂蜜会过会儿才送过来,你先出来吧。”
“水还没开呢。”霍烟低低的说。
陆增不说话了,你要守着,那就守吧。
不过,姑娘这眼下看来确实没什么脾气了,也好,只要不给他们爷添麻烦,什么都好说。
果木先一步过来,陆增立马低低问了句:
“爷现在喝蜂蜜水能成吗,会不会起反效果?”
那姑娘懂得主动照顾他们爷,这是好事。
可她的好意能不能受,这还得另说,显然这是还不信任她。
果木低声应道:
“蜂蜜水能缓解头痛,可以喝。”
陆增立马放心了,这就好。
大概二十分钟后,丝雨把蜂蜜送了过来。
很快,又同果木离开了。
陆增把蜂蜜送进厨房,递给霍烟问:
“这样的行吗?”
“可以。”
霍烟点点,开水温度已经没那么高,霍烟给兑了蜂蜜。
“这是爷喝水杯的杯子。”陆增道。
霍烟点点头,仔细看了眼,再抬眼望着上面放的那一排玻璃杯,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温水再倒进杯子里,这才端着杯子出去。
庄周承脸色已经好了不少,霍烟靠近时低低喊了声:
“庄周承。”
庄周承抬眼看她。
霍烟看不懂他那是什么眼神,直接把杯子递给他说:
“给你的,蜂蜜水。”
就没有讨好过人,霍烟这十多年中,除了今年以外,过得也算是顺风顺水了。
可现在不一样,她要讨好这个男人。
庄周承没接手,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霍烟就是个不怎么会看脸色的人,有时候聪明吧,可有时候却木讷得跟木头似的。
“你又不喝了吗?”霍烟问他。
陆增一边看了会儿,有些个头疼,哪是这么讨好男人的?
看来,还得找人教教啊,不然,白瞎了她那张脸。
“爷,我先过去了。”陆增话落后就走了。
对于霍烟来说,她能想到的就已经做出来了,这也是在伺候他是吧?
他不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庄周承,那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说?”
他不领情就算了,杯子放一边,然后看着庄周承问。
庄周承倒是挺了解她:
“想走了?”
霍烟迟疑着点点头,“已经十一点多了……”
“刚答应了什么?”他还不至于忘得这么快。
“我的东西都堆在宿舍门口……”
她怕被人拿走,或者被人踢来踢去,要碰到清洁阿姨上楼,那可就糟糕了。
“守夜?”庄周承道。
“嗯?”霍烟狐疑的看他,半晌后,反应过来了。
忽然往他跟前凑,蹲在他身边,双手捧着他的掌问:
“那,你帮我的话,我还能住原来的宿舍对吗?这样我的东西就不用搬来搬去了,你可以帮我的对吧?我要我原来的床,原来的书桌和衣柜。庄周承,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庄周承抬手,掌着她嫩生生的脸子问:
“霍烟,记住,不要开口要求得这么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人有责任无条件帮你。”
她就是太嫩了,遇到事情,脑子不好使,被现实逼一逼,就没有任何斗志。
这是典型的被宠坏的孩子,最好什么事都给她布置得好好的,哪怕一丁点的不顺,她心里的挫败感都会将她击垮。
还是心理素质不够强的原因,这是现在独生子女普遍的毛病。
霍烟一瞬间僵住了,脸子煞白煞白的。
好大会儿,她怯生生的问:
“我……你又,不帮我了吗?”
庄周承目光微凛,这思维完全不在同一条线上。
跟她说这些,她不懂。
也不是不懂,她不以为意。
她会觉得说,帮她,就是理所当然的。
听听她说的理由,他喜欢她就该帮她。
哪有那么应该?
“上楼,睡觉!”
对她吧,就不能说那些太深入的话题。
她不懂!
霍烟抓抓头发,望着他,到底他是什么意思啊?
他是不是又反悔了?
庄周承握着她的手,起身,霍烟跟着站起来,上楼。
忍不住拉拉他袖口,小小声问:
“庄周承,你会帮我的对吗?”
庄周承完全没了搭理她的耐心,拉着人上楼。
霍烟不敢再问了,怕他生气,纠结来纠结去,庄周承推着她进浴室。
霍烟那还在那琢磨呢,结果被庄周承推进了浴室,立马慌了,半推半就的让他给伺候洗浴。
庄周承被热水一冲,脑子就有些发胀,有些晕,三两下把霍烟给洗了,扯毛巾包住推她出去。
霍烟裹着大毛巾红着脸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知道他如果想做那个,她躲不过,可控制不住的心里害怕啊。
头发还不停的滴水,也忘了应该马上擦一擦,就颤抖着身体站着。
一动不动,跟傻子一样。
没多久庄周承也从里面出来,开门看到这傻蛋儿还站这呢,微微拧眉,拉着她朝沙发走,无奈道:
“一点不说清楚,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霍烟脸子涨红得跟快滴血一般,埋着头,任由庄周承把毛巾朝她头上招呼。
大概是庄周承真有些脑子浆糊了,下手没个轻松,动作又快,扯了她头发也在情理中。
霍烟就咬牙忍着,疼得眼泪直飙。
庄周承那擦完了后拿着风筒就给她吹,霍烟赶紧说:
“我自己可以,我自己来。”
庄周承看着她,眼珠子那个水润澄澈。
“委屈?”庄周承莫名道。
霍烟吸了下鼻子,摇头,伸手去拿风筒:
“我自己来……不是,我帮你吹,好吗?”
庄周承了然,小东西这是要讨好他啊。
爷点头,对她顺从非常受用。
霍烟松了口气,对,在他面前,不能说真话,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她也得学会怎么说漂亮话了。
霍烟开了暖风,小心翼翼的给伺候着,不时的埋头看他。
因为他刚扯疼了她,所以她得注意着不能扯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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