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算紧急吧,可霍烟愣是把米饭吃得干干净净,才开始着手收拾。
拿着笤帚把倒在地上的菜扫起来,然后倒进垃圾桶。
她得是多庆幸楼下没铺地毯啊,这要是铺了地毯,她想掩都掩不了。
扯了一堆纸巾才把沙发上的油水给吸干,用力压了压,按了按,没有了,印不出油印子出来了。
霍烟左看右看,这应该是看不出来了吧?
已经很淡很淡了,干了后会更淡的,到时候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霍烟把靠枕挨个儿的排过去,全堆在那边盖住,自我安慰着,庄周承应该不会发现。
反复检查后,得,综艺节目也没心思看了,拎着垃圾扔出去。
从外面回来后关上门,直接把毛毯抱上楼去洗了。
庄周承到底心里是挂着霍烟后背的伤,所以他得在她睡觉前把药给她抹上。
潜意识里记着时间,这才没有到忘我的程度。
但庄周承再抬眼时,已经十二点了。
目光盯着时针愣了一秒,已经这个点儿了?
推开桌上一摞文件就起身走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连廊灯都关了,这小东西,居然自己就睡了。
庄周承象征性的敲了下霍烟房门,然后拧把手,得,反锁了。
庄周承有些来火,他还没睡,她怎么能躺下?
他说得很清楚,睡前要抹药,多大会儿的功夫就忘了?
转身进了自己房间,钥匙找到后单独取了一把霍烟房间的钥匙下来,再折回去。
钥匙插进去后就没拔下来,直接塞里面了。
关上门,开灯,然后走进去。
看床上拱成一团的小家伙,还真是睡着了。
整个身子全都陷进了柔软的床中,只露出粉嘟嘟的小脸子。
庄周承在床前站着,看了会儿,面色居然柔和了下来。
他肯定目前的想法,是认真的,也确实开始有长久在一起的打算。
但,他也不肯定现在的想法,就能持续一辈子。
这一辈子,时间太长太长,目前的想法无法代表一辈子。
目前来看,身边放个傻乎乎的小东西,确实让自己心情愉快。
可,她给他的新鲜感能保持多久?
这张现在满心喜欢的脸,会不会有厌烦的一天?
庄周承自己不知道,因为他没试过。
药箱放床上,调高了屋里的温度,等回暖的时间把掌心搓热,以免碰到她皮肤时让她受凉。
屋里回暖后庄周承上了床,直接拉开了被子,把人给翻了个身。
霍烟这当下睁开眼了,哼哼了声儿,又闭上,双手当枕头,脑袋给压在手背上继续呼呼大睡。
年轻啊,就是好,睡眠质量就不是成年人能比的。
庄周承压力大,事情多,睡眠质量很不好。
所以看到霍烟这么动她都不见醒的,有些来气,俯身撑在她身体上空,抬手捏她的脸子:
“这小猪……”
庄周承松手,得,还是安静一点的好,别一揉又嚷嚷。
庄周承把霍烟的衣服往下退,后背上一块一块,一团一团冻伤触目惊心,皮肤组织伤了,是不严重,不会卧床不起,不会影响任何事,但看起来确实吓人。
袍子往下退,索性全部扯了,就让她光溜溜的趴着。
庄周承目光暗幽幽的,禁不住起手捏了一下她圆圆翘翘的——
小臀,手感颇佳。
庄周承挑起丝丝笑意,紧跟着将药膏抹了一遍,每一处伤势严重的地方,都来回的揉。
霍烟哼哼出声儿了,庄周承手重,他以为力度控制了,可实际上落下去确实有力的。
庄周承听见她哼声儿就道:
“醒了就别装了,身体僵成这样,还能伪装得了?”
霍烟咬着牙,嘶呼了声儿后,在他挖药膏时扭头说:
“没有装……”
是给痛醒的,一醒,发现身上衣服被扒了,光溜溜的躺在被面儿上,脸子一红,一个哆嗦后哪里还能睡的着?
刚想吼呢,背上的痛楚渐渐传回大脑。
以为他在变禽兽,结果不是,他在给她抹药。
好吧,有一米米的小感动,她自己都忘了擦药的事,他却还记得。
霍烟忘记这事,纯粹是她自己心虚弄的。
心里就惦记着那打翻的菜和那弄脏的沙发呢,擦药这茬儿都被盖过去了。
“谢谢你。”
霍烟低低的说,声音有些闷闷的,鼻音很重。
庄周承微微顿了下,道:
“等会儿起来吃一次药再睡,别给拖严重了。”
这小东西体质差得离奇,感冒就没断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晚上踢被子了?”庄周承问她。
她白天穿的也不少,怎么这两天还跟鼻涕虫似地?
“嗯,会发热。”
霍烟认真答应着,在咬着牙扛呢。
“被子厚,你又裹这么厚的袍子,能不发热?”庄周承冷哼。
“嗯。”
霍烟闷闷的点头,她还不想穿呢,这不是怕他进来嘛。
“我觉得有点疼……”
霍烟抓着枕头垫着,张口咬着枕头闷闷的出声。
“忍着。”庄周承道。
指望他轻一点?那还是咬牙撑着来得现实点。
庄周承给她后背贴满了暖贴,完了后戳了戳,问她:
“痛吗?”
霍烟都木了,不过还是点头:
“我不知道是被你戳得痛,还是本来就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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