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堂发黑,眼眶发青,面色惨白。
根本不敢想象,坐在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根本分不清。
老道看了一眼,把脉,脉象正常。
没有任何身体不适,就是幻听,然后行为举止很古怪,经常无故哭泣。
不会发狂,很安静,安静的异常。
眼神带着一种幽怨,盯的老道浑身发麻。
那时候老道还年轻。
觉得是气血不足导致心神失养,开了很多补气血的中药,喝下去就吐。吃饭不吐,就吐中药。
才十六岁了,还未成年。
“你怎么搞的?”
“我当时以为是精神刺激,当然也和精神刺激有点关系。”
“怎么说呢?”
“我从她父母口中了解到,她是属于很内向的人,后来可能是被同学欺负了,受委屈了,也不敢跟父母说,自己也不吭声自己承受,后来失踪了一整天,那父母是一顿找啊,没找着,差点就报警了,你知道最后在哪找着了吗?”
孩他爸,孩他妈,街坊邻居,几乎全村人都出动了,找了一整天硬是没找到人在哪。
“报警吧?!”孩他妈焦急的说。
几拨人都回来了,都没找到人在哪。
孩他爸掏出手机就要报警,突然灵光一闪。
“村东头的堰塘你们找了没有?”
“没有。”
那是一个废弃堰塘,堰塘其实就是个小湖泊。
当时人找过去的时候,已经深夜了,月亮格外的圆。
那小姑娘才七八岁了,坐在那树根下面对着那个湖泊,一直哭……
“得得得,打住,太瘆人了,你讲什么鬼故事啊?”
“你就当听故事就行,精神就出问题了,这就是我说的特定的经历。那个堰塘我去过……”
“你还去过?”
“这有什么,我还是晚上去的呢!其实没给我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就是冷,格外的冷。我也说不准是咋回事儿,就是感觉阴气重。回去我就带到药王庙做了个法事。”
“然后呢?”
“做完之后,没什么明显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中药喝得下去了,不会吐了。慢慢的我就用一些安神的中药去调理,等到脸色开始红润,恢复血色之后,就开始减西药,最后西药减掉了一大半,中药也停了,该上学上学,现在都上班了,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了。”
“你这说的,我都不敢去了,你去吧,我回中医馆了。”
“啧,我在这你怕什么呢?我建议这次你再开中药,可以往安神这方面去开,我的经验。”
“行。”
终于到了地方。
两人下车了,孩他妈急忙迎上去:“还要辛苦你们跑来一趟。”
孩他爸说道:“今天我领着她出来转了转,本来以为没事儿了,她却总说有人跟踪有人跟踪,我这扭头看也没人啊,这一回家,更不愿意出来了。”
“行,我明白了。把我车里那个大纸箱拿出来。”
老陆:“你还使唤上我了。 ”
“我来我来。”孩他爸自告奋勇。
那个纸箱子上面贴着一道精致的黄符。
老道上手揭开符揣兜里。
打开,里面是一把菜刀和一个木棍子。
“外面贴那么好看一符,里面就这东西,这就是你说的法器?”
“越不好看越中用。”
这棍子是桃木做的,没有做成剑是保留它的自然之气。桃木棍比桃木剑好使。
这个其实连棍都算不上,更像是个小树枝。
老道过去把门打开,和那姑娘对视了一眼老道把门大开着。
拎着菜刀走到了房屋的门口。
照着地板上咔咔咔就是三刀
走到姑娘卧室门口,又是咔咔咔三刀。
然后拎着桃木枝开始抽地板,边抽边喊:“谁让你跟过来的?!砍你三刀你还敢回来!?”
啪啪啪的往地板上抽 。
“这下舒服了吧,再敢回来把你打的阴曹地府,让阎王爷审你!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说着又啪啪啪几下子。
“什么?现在求饶了?晚了!我今天非要……嘿!还想跑!”
老道冲出门去拎着菜刀一路砍,一直砍到院门口。
然后老道就站在院门口冲着外面喊:“赶紧滚蛋!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回来!回来非把你打的你妈的不认识——”
正好一个路人骑着自行车路过。“精神病吧这是……”
孩他爸孩她妈被这一通操作吓坏了。
老陆也分不清到底老道和这姑娘谁是精神病了。
老道回来,把菜刀和桃木枝往纸箱子里一放,符一贴,搬上车,就准备上车了。
老陆一把拉住。“这就完了?”
“完了啊,接下来该你上了,说着就上床,坐在驾驶位上抠手机了。
老陆一扭头,谁知道那姑娘就已经站在院里了。
眼睛里也没有恐慌了,但还是东张西望的不知道看什么。
“真的……走了吗?”
老陆敲了敲车窗,“问你呢。”
老道把车窗摇下来:“真的走了,你放心吧,早就让我打跑了!”
“那他现在在哪呢?”姑娘颤颤巍巍的问。
“在……在阴曹地府呢!阎王爷正审着呢!”
“哦。”说完姑娘就转身进客厅了。
老陆赶紧也跟上去。
那姑娘坐在沙发上一脸放松和坦然。
不是,真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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