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收拾妥当,李继小心翼翼地将四位女眷逐一扶上车厢,而后立于马车之上,朗声道:“兄弟们,出发!”
言罢,他轻轻掀开帷幔,踏入车内。时迁扬起马鞭,只听得一声清脆鞭响,车队缓缓启程。
公孙胜、武松、石秀、花荣、董平、李应、栾廷玉等人则端坐在骏马之上,紧紧跟随其后。
车厢之内,李继望着几位女子,身躯微微颤抖,脸上满是笑意。
潘金莲美目流转,娇声问道:“官人,你这般盯着我们,笑得这般古怪,让我们好不自在,直觉得汗毛倒竖呢。”
李继嘴角上扬,缓缓说道:“忆起数月之前,我从东京汴梁奔赴阳谷县赴任,那时仅有青梅相伴左右。”
“而今日,却有你们四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在侧,更有车外那八位生死与共的兄弟相随,怎能不叫我心生感慨,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青梅柔声浅笑,说道:“总算是苦尽甘来,我们终于可以与小姐团聚了。”
李继斜睨着青梅,佯作怒色道:“你这小丫头,究竟是师师姐重要,还是我重要?”
此言一出,青梅顿时满脸绯红,张着小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赵元奴轻轻拉起青梅的手,柔声安慰道:“青梅莫怕,你这好哥哥呀,不过是在逗你玩儿呢。”
扈三娘见状,迅速抬起右手,做出一个捏耳朵的动作,娇嗔道:“官人,你若再欺负我们小青梅,我可又要扭你耳朵了。”
李继冷哼一声,将“百发百中穿心龙爪手”高高举起,坏笑道:“怎么,昨日还没领教够它的厉害?”
“为夫可还有一招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未曾施展呢,若再对我不敬,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扈三娘微微蹙起蛾眉,迅速起身冲到李继身旁,李继连忙求饶道:“啊~~我错了我错了!女侠饶命……”
正在几人欢声笑语之际,马车已然驶出须城县,来到了通往东京汴梁的官道之上。
突然,马车猛地一个急停,李继身形不稳,一头撞向了扈三娘的腿上,引得扈三娘娇声惊呼。
李继赶忙为扈三娘揉了揉腿,随后起身掀开车幔,怒问道:“搞什么飞机呢?你撞猪上了?”
时迁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前方,说道:“哥哥,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李继抬眼瞧去,但见前方二人正杀得难解难分。
其中一位,身着绛红袍服,头戴三叉冠,冠上顶一团瑞雪般饰物,手中一杆方天画戟,胯下一匹胭脂马,威风凛凛,恰似一团熊熊烈火。
另一位则身着素白长袍,身披白色大氅,头上三叉冠,冠顶一簇白缨摇曳,手中亦是画戟,跨坐一匹白马,英姿飒爽,宛如一片皑皑白雪。
李继瞪大眼睛,低声言道:“卧槽,看这装扮,莫不是吕方与郭盛吧?”
但见那吕方与郭盛,两马相交,画戟翻飞,恰似两道旋风绞缠一处。
吕方手中画戟猛地一抖,恰似灵蛇出窍,直刺郭盛面门。
郭盛毫不慌乱,横戟一挡,只听得“当”的一声震响,火星四溅。
吕方这一击未中,顺势横扫而来,戟风烈烈,仿佛要将郭盛拦腰斩断。
郭盛急忙勒马后退,避开锋芒,旋即反手一戟刺向吕方坐骑。
吕方反应极为敏捷,双腿猛夹马腹,那胭脂马高高跃起,险险躲过这致命一击。
二人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吕方圆睁怒目,大喝一声,手中画戟舞动得密不透风,恰似狂风暴雨般向郭盛猛扑过去。
郭盛亦是毫无惧色,沉着应敌,那白色大氅随风飘摆,手中画戟左格右挡,丝毫不落下风。
此时,李继望着这两人,眼眸之中满是赞赏之色,心中暗自思忖。
此二人当下虽旗鼓相当,然这吕方后期武艺竟突飞猛进……竟可在方腊麾下大将石宝面前,酣战五十回合,方才渐显力怯之态。
那石宝是何等人物,能接连阵斩索超等五位好汉,虽有以飞锤取胜之举,却也足见其武力之强,乃至可与梁山八骠骑相媲美。
就连关胜亦曾言,石宝之武艺不在他之下。
而那郭盛,后期虽无吕方那般战绩斐然,然其后代却出了一位赫赫有名之人,乃是北侠郭靖。
若能将此二人收至麾下,必当如虎添翼。
正思及此处,却见二人于马上较力,方天画戟重重相击,刹那间火星四射。
随着二人竭力相争,那两枝画戟上的豹尾彩绦竟缠绕一处。
李继此时方才心满意足地向花荣递个眼色,花荣会意,当即取出宝雕弓,弯弓搭箭。
只听得“嗖”的一声,一箭射出,那两戟登时分开。
吕方大惊失色,忙收画戟,抬眼望去,对着花荣抱拳问道:“敢问神箭将军大名?”
郭盛亦是满脸惊愕,高声问道:“但求银枪将军名号!”
花荣驱马上前,朗声道:“在下花荣!因你二人争斗,挡住了我家哥哥去路,故而冒犯二位将军虎威,还望恕罪。”
吕方、郭盛二人相视一眼,齐声问道:“你家哥哥?那是何人?”
话音刚落,却见李继身后跟着武松与石秀二人,缓缓走到近前。
李继拱手言道:“在下李继,见过二位将军。”
吕方眉头紧锁,问道:“李继?可是那阳谷县侦破连环命案的李县尉?”
李继微微点头:“正是。”
郭盛上下打量着李继,又问道:“须城擒杀骆堃之人也是你?”
李继扬起嘴角,朗声回道:“不错,皆是在下所为。二位将军,因何在此争斗?”
吕方瞪了一眼郭盛,冷哼一声道:“某家学成下山,欲往须城做些买卖以谋生计。”
“路过此官道时,见这厮与我装扮相同,皆使一杆画戟,心中不忿,故而争斗起来。”
郭盛一拍大腿,怒斥道:“你这贼厮,竟敢恶人先告状!我本押送几车布帛,欲往须城售卖,在此处撞见这厮。”
“不想他竟口出秽言辱骂于我,又将我那几个车夫逐走,我实难忍受,故而要向他讨个说法。”
李继闻言,心中暗道:哼,看来导演没把正确的剧本给他们。若他们真出现在对影山,岂不是便宜了宋江那鸟人。
想罢,大笑道:“既无深仇大恨,便就此罢手。你二人既暂无生计,可愿随我前往东京汴梁?”
“若有合适机缘,也好在我这里谋个一官半职,总好过做那劳什子买卖。”
二人相视一眼,随即拱手应道:“若能为大人效力,我等万死不辞!”
李继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好!那便随我一同赶遘东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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