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恐怖的攻击之下,常炎心中感伤。

    “这是我的杀招,也是我对你的尊敬。”

    他不觉得陆鼎能在硬吃这一招的情况下,能活。

    至于躲

    很难。

    如果陆鼎真的躲了,那他还有其他杀招。

    忽然。

    常炎背后汗毛倒竖。

    余光划过,有人影在身侧偏移而来停稳,拉出残影后随。

    画面突变,张力拉满。

    常炎眼珠都还未及时转过。

    心中明白,其他杀招,好像用不了了。

    就看陆鼎,蓄拳在手。

    有青筋鼓起在手背之上,白雾自手肘喷出。

    “嗤”

    就听‘嗡’的一声激昂闷响。

    马赫圈浮现,拳来重砸,空气盘旋划过手臂,携带着高温的白雾瞬间自这个区域迸开消散。

    砰!!!

    一拳!!!

    携带的气势冲去,雨点从天空滴落到了这个区域,被狂风吹动,偏去原先落地近乎千米开外。

    嘈杂的雨声瞬间一停。

    好似天地都安静了。

    常炎抬头看天,脸上再无灵炁附着规避雨水,但这次,他讨厌的雨水静了几秒。

    “呼真是不想死在下雨天啊。”

    哗啦啦

    天地再起雨声。

    视线拉近。

    陆鼎的这一拳,并没有给常炎打飞,而是直接打碎了他大半个身体。

    血肉组织早就不知道崩哪儿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打头?

    陆鼎说过,要给他一个最优雅的死法。

    弥留之际,常炎看着陆鼎:

    “你比资料上写的强了很多,陆鼎,你我很像,我没有死在阴谋算计之下,你也不应该,我只知道他的耳后有一个倒三角小纹身”

    说完这句话,常炎身躯从空中掉落,砸开还未彻底消散的白雾落向石滩。

    陆鼎向下伸手:“你也很强。”

    花棺死葬悄然发动。

    画面变化,草浪翻滚,常炎虚眼可见蓝天白云,嘴角带起的笑容,是他的最后一丝力气。

    花苞在身体上,扎根,绽放。

    花树冲天托举花棺而起。

    嘭

    炸开漫天花瓣,颜色鲜艳,与常炎的发色相互呼应。

    一片片花瓣中浮现着画面。

    最后得见自己最喜欢的晴天。

    常炎死时的表情,莫名的安静,脸上的笑容在此刻永久定格。

    直到花瓣落地。

    陆鼎踏在草浪之尖。

    脑海中闪过先前来路上看过的常炎资料。

    常炎,天理教三极九柱之一的火柱,二十二岁,出生于偏远山村,母亲是被拐卖的,父母年纪差距较大。

    往日里,他父亲对他母亲非打即骂,懂事的常炎,经常会护着母亲,结果就是被他父亲一起打。

    后在常炎十三岁时,母亲不慎被父亲打中脑袋,傻了。

    后在他十四岁时。

    父亲又一日醉酒回来,瞧见常炎母亲痴傻,做不动家活儿,心生嫌弃,拿起家里的杵把,对着常炎母亲又是一顿毒打。

    十四岁的常炎,终于爆发了。

    提刀砍死了父亲。

    带着母亲逃向外省,十六岁母亲突发重病,常炎背着她在雨夜赶往医院。

    中途遇车磕头,连过几十辆,无一停车。

    最后,他的母亲死在了雨夜里,那时他们距离医院还有两公里。

    常炎在这晚开窍。

    至此加入天理教。

    数年时间后,成为天理教火柱。

    想到这些,陆鼎伸手捏住飘落而来的花瓣一片。

    “至此鲜花赠你,纵马踏花向晴。”

    虽然立场不同,但陆鼎不得不夸他一句,真男人。

    这也是他会听常炎说话的另外一层原因。

    揣好花瓣。

    下面的战斗有白鹤眠和历开参与,还有远远高出天理教人数好几倍的津山749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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