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肥有瘦,还有寸金软骨。

    这一幕看的杨木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陆鼎赶忙说:“不要误会,我这是怕他死的不够彻底。”

    杨木匠投来的眼神有些怪异。

    心中暗想,你确定不是为了泄恨?

    他刚刚脑袋都快被我锛下来了,还死的不够彻底呢?

    当然这是心里想的。

    但嘴上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看杨木匠忙着点头称赞:“嗯!谨慎,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墨斗。”

    转身就往屋里走。

    以暂时的情况看来,东西应该是借到了。

    但陆鼎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呢。

    他真的只是想给长海切碎一点,免得他有什么手段可以复活,亦或者死不干净。

    结果怎么搞的像杀鸡儆猴,明里暗里的威胁别人一样?

    不一会儿。

    杨木匠从新走出。

    手里还拿着个老旧墨斗。

    眼神中满是不舍。

    陆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

    杨木匠手一伸,头一扭:“这是我家传之物,烦请您要善待它。”

    这下陆鼎总算是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

    这分明就不是普通的墨斗!

    这是法器!!

    而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送我了?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陆鼎推辞解释着:“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普通的墨斗就行,只要是老的用过的,我不要你的家传之物。”

    杨木匠不听。

    直接把墨斗塞到了陆鼎手里。

    “不必多说,去吧。”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陆鼎看着手中的墨斗有些沉默。

    这唉

    “等我用完了就还给你。”

    陆鼎对着老屋喊了这样一句。

    无人回应。

    他转身对着忘清歌扬了扬手中的墨斗:“这个能用吗?”

    忘清歌接手检查了一下。

    举牌。

    【上上之选,极品,满分,还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法器,钓金蟾舍它其谁】

    陆鼎又回头看了一眼。

    你说这事儿闹的,真是

    转身就要走。

    看见旁边还有个坛子。

    陆鼎叹气:“你也是个可怜人。”

    坛子里的人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刚刚一直不敢说话。

    现在听到陆鼎这样说。

    他悄悄伸出手推开盖子。

    顶着红肿发紫的脸颊试探性的说着:“我很可怜的所以我能活吗?”

    陆鼎默默的捡起盖子。

    伸手给那颗探出来的脑袋又按了回去。

    然后盖子一盖。

    “不能。”

    一脚抽射给坛子踢到空中,斩击爆发之下,化作随微风飘去的碎屑。

    陆鼎再次收获了一些无色晶体。

    缸人,不算怪物,勉强还能算是人,只是被邪法和秘制药粉侵袭了。

    而且心智也受到了扭曲。

    可怜是没错,但这并不妨碍它曾害过人的事实。

    那缸里还有不少怨气凝结。

    也是这些怨气,为陆鼎提供了无色小晶体。

    所以,可怜归可怜,但是想活,不行!!

    做完了这一切,陆鼎带着忘清歌转身离开。

    杨木匠躲在暗处看完了一切。

    心中隐隐后怕。

    虽然知道对方是749的调查员但这种做事手段和风格,怎么可能不害怕。

    时至中午。

    西北第一大城,西铜城。

    这里便是白家坐落的地方。

    白家庄园深处。

    脸色红润一身富贵气的老太太,迈着小步子散步在亭台楼阁的花园间。

    身后侍女跟随。

    后辈常伴。

    老太太看着池塘里米级锦鲤带着鱼群游动,不禁就想到了自己。

    她往后看去,眼神扫过每一个疼爱的后辈。

    忽然。

    她发现自己的孙儿孙女少了一个。

    就问:“莲莲啊,宝策去哪儿了,今天早上他也没来给我请安,是出门了吗?没听他跟我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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