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蔓的确这么想。”许弘文道:“那男人突然主动追求她,在病房嘘寒问暖,感情看着挺真,焦蔓就被打动了。”
“她虽回应了感情,但也怕自己被骗,毕竟她的经济条件较为优越,有人骗财骗色很有可能,说不好哪天就上演一出杀妻获得遗产的剧情。”
古川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没错没错。”
许弘文道:“焦蔓跟我制定了一个计划,她负责把人引走,给了我个密码让我去男人家看看。”
“找到什么了?”古川赶忙问,答案即将揭晓,使他不禁激动起来。
许弘文却摇了下头:“没有可疑的东西,墙面也没有窟窿眼或是重新补过的痕迹。”
“新郎家里干净整洁无异味,在外有正经工作,人缘极好,月薪跟焦蔓的高额月薪不相上下。”
“是盖骗婚。”古川冷不丁吐出四个字。
“呵。”许弘文被逗笑了,他环起双臂,抬起食指尖慢悠悠地磨蹭着下唇,“男人是不是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走路会夹屁股,根本用不着查。”
“要是上头那个呢?”古川争辩道。
许弘文:“……”
他沉下脸:“反正新郎不是,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听,你说吧。”古川抬了抬手掌。
许弘文道:“总之我还新郎清白,他们之间再无隔阂,甜蜜地过起二人生活。”
“待我考上大学后夫妻俩迎来了新生儿,白白胖胖的很讨人喜欢。”
“嗯…我有点不太明白…”古川匪夷所思地揉搓着额头:“既然生子了就不是盖了对吧,那男的图什么呢?什么样的找不来?怎么会…
古川忽然抿住嘴,除了睡着的齐绪,每个人都盯着古川,目光如炬,仿佛看穿了他内心轻浮的想法。
他红了脸:“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李睿渊:“门当户对。”
吕言谋:“心灵真善美。”
许弘文:“懂礼貌有教养。”
古川抽动嘴角,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女方全是优点,把他这个首先在意长相的羞辱的体无完肤。
许弘文看向李睿渊:“完美的欢喜结局,暖和了吗?”
李睿渊皮笑肉不笑,冷哼着就要闭上眼睡觉。
信了他的邪,还以为他真能说出什么温暖人心的故事。
吕言谋把两只冰手往袖管里互相一插,身体宛如穿山甲般蜷缩成一团。
见状,古川满腹狐疑,他着急忙慌地推推左边的李睿渊:“别睡啊!没找到偷窥的,你不好奇?!”
见李睿渊不理他,古川转身用指头捣着右侧的吕言谋:“有个变态最终都没逮住啊!你能睡得着?!”
吕言谋高举胳膊,随意指了下躺在齐绪旁边取暖的许弘文:“搁这儿呢。”
哈?古川整个人都僵住了。
李睿渊裹紧衣服,意味深长地悠悠道:“你不看别人,怎么知道别人看你呢?”
古川如遭雷轰,噼里啪啦地将他电到发麻。
『在我念高中的时候,家对面有个女人,她买了一架望远镜…』
『我看到那女人坐在窗前移动望远镜偷瞄,镜头对准的就是我这边的大楼…』
『每当夜深人静时,大楼挨家挨户亮出的灯能让外人清晰的看到其中,不过要想看细节,得需要设备…』
原来,这故事从头到尾都是偷窥者的自述
偷窥者。
此类人群因心理压力较大,将偷窥作为一种娱乐或逃避现实的方式。
他们对掌控他人的隐私和个人空间感到兴奋,通过偷窥来满足对他人的控制欲望,以获取一种权力感和刺激感。
齐绪发觉狗东西的冰手又贴过来了,眉头紧锁。
许弘文放第一句屁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藏得怪深的。
齐绪板起脸:“现在正常了没。”
“嗯。”许弘文闷声回应。
齐绪:“让我逮住一定弄死你,说真的。”
许弘文沉笑起来,“早就改了,放心吧。”
齐绪长舒一口气,沉闷地阖上眼。
许弘文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目光炯炯有神,往日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他隐藏在黎禹私人避难所的某个阴暗处,安静注视着齐绪用语言策反高彬,那时对方口若悬河的自信样子浑身都在发着光。
他忍不住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齐绪的面前。
从那时起,他不想再用窥视偷偷摸摸获得权力感和掌控欲,他想跟齐绪一起站在明面上,在毫无约束的末世横着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炸起的鬼哭狼嚎吓了许弘文一跳,他不满地看着一脸惊恐的古川。
古川怒视许弘文,想到后者曾收了个手持录像机,之前还诓骗小七喊爹拍下来。
他愤愤道:“你等我回去的,让我发现你偷拍了不该拍的”
许弘文嗤鼻:“你有什么值得拍的?”
“少给我摆出这副清高的无辜脸!我查出来就让你好看!”
古川气得来回踱步,浑身冰凉,宛如跌进了冰窖。
这份冷意大多都来自许弘文的‘暖心’故事!
说了半天,竟是一个变态的自述!不光偷窥焦蔓,还偷窥人家老公!
许弘文有无人机,无人机有夜间模式,他等人睡着偷窥,别人自然看不见,嗡嗡的飞行声也很难吵醒。
齐绪提醒过,可古川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跟着许弘文的思绪走。
他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女人就这么被蒙在鼓里,搞得精神一度失常,更可悲的还是相信了这个畜牲,送吃送喝,全心信任!
“变态!妈的,你他妈变态!”古川嘶声暴怒,“有病!草!”
“你有病许弘文!你有病!!!”
“你们统统都有大病!!!”
“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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