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刘烨毫无准备,傅鸢儿一个闪身,想从他身旁溜出去,他却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不愧是当兵的人,这细狗反应真快!力气还大!
傅鸢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努力挣扎,见怎么也挣脱不了,她扯着嗓子大喊,“嗷嗷嗷,非!礼!神!女!啦!”
这一嗓子不止叫来了皇家侍卫,还叫来了一群威武军。
首当其冲的是虎二,他手里握着开山斧,粗着嗓子吼,“反了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敢在侯爷府上非礼神女!”
他雄赳赳地冲了过来,正要将这不知死活的贼人拿下,定睛一看,傻了眼,“刘军师?你这是”
刘烨猛地放开傅鸢儿的手,“把她给我抓起来!”
啊???众人面面相觑,威武军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打心眼里不敢碰傅鸢儿,她可是负责传递神意的神女。
古人对神的崇敬之心,让勇猛无敌的威武军有些畏惧。
刘烨才不管这些,他指着傅鸢儿,“伤了我家小侯爷就想跑?!必不可能!”
“我伤他什么了?!他出去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傅鸢儿觉得刘烨就是在无理取闹,推开他就想走,却又被他拦住。
威武军听见小侯爷受伤了,也顾不上神女不神女的了,上前就把傅鸢儿给团团围住,面色不善。
被一群壮汉给围住,傅鸢儿瑟瑟发抖,这又是什么剧情啊!
“我怎么伤他?!他那么大一只!”
不开玩笑,那商小侯爷少说也得有个一米九,壮得跟座山似的,一拳都能打死两个她,她能伤得了他?!
刘烨一手叉腰,一手继续指着傅鸢儿,言之凿凿,“伤他的心了!就不算伤了?!”
傅鸢儿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呆滞,周围的人亦是,大家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怎么个伤心法?拿刀捅了小侯爷的心?
想到二狗砸那可怜的小背影,刘烨就气得直跺脚,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狗子不能出任何意外。
启夏刚结束大战几年,年轻的新帝登基,根基还不够稳,打着启夏主意的,想复仇的比比皆是。
狗子要是有什么闪失,威武军可就失去了一员猛将!是整个启夏的损失!
他失去了小嫂子,几年都没缓过劲,也不晓得神女说了啥,让他再一次回到那时的状态,“侯爷没恢复正常之前,你别想走!把她抓起来!”
刘烨一声令下,虎二就要上前,皇家侍卫拔刀阻止,气氛剑拔弩张。
伺候傅鸢儿的神仆是个圆脸小姑娘,十来岁小小个,存在感不高,她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出了侯府。
这场景,这气氛,傅鸢儿生怕他们真打起来,到时候血溅自己身上,压下心头的恐惧,她朝侍卫们摆了摆手,“退下。”
实在没必要出现什么伤亡,虽说忽悠小侯爷是她的不对,但确实也是伤了人家的心,既然跑不掉,那就坐等援兵好了。
刚才她看见神仆囡囡跑出去了,她才不信这群威武军敢真的伤了自己。
傅鸢儿被关在东边的小院子里,黄沙吹过,枯败的小院,草都没长一根。
房间内更是寒酸无比,除了一张小硬板床,连个多余的小凳子都没有。
傅鸢儿也是心大,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就躺了上去。
她翘着腿,看着房梁,既来之则安之,先睡一觉,睡醒了再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那小侯爷。
不就是失去了白月光朱砂痣吗?按分手处理得了,她就当个情感导师,劝人想开点,拥抱新生活,大不了费点口舌。
她这一睡,就睡了两个时辰,睁眼时,天色半黑。
伸了个懒腰,她打着哈欠,拍着嘴起床,也不晓得囡囡搬到救兵没有,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之地,怕是猴子都请不到一只。
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傅鸢儿虚眯着眼睛,准备开门去要点蜡烛和吃的。
威武军只是要禁她的足,可没说要饿死她。
刚走到门口,忽然,眼尾的余光看见角落里站着一个高黑影,“啊!!!鬼啊!”
傅鸢儿吓得半死,小心脏砰砰地跳,她背抵着木门,眼见着黑影朝自己缓缓走来,她急忙回身去开门。
可门被上了锁,根本打不开,傅鸢儿猛拉了好几下,没用!她一扭头,撞进一道宽厚的怀抱,淡雅的茉莉花香瞬间包裹住她,
伸手摸了摸,又捏了捏,嘿嘿嘿,手感不错哎~
“呵”
嘲讽的男声有些低沉,傅鸢儿停止手里的动作,僵硬着脖颈缓缓抬头。
对上一张冰块脸。
傅鸢儿:
她就说这个地方风水不对吧!全员都是蛇精病!“你没事了装鬼吓人干什么!!!”
商时予低头看着傅鸢儿,语气嘲讽,“神女殿下还怕鬼?”
傅鸢儿心一惊,得,秋后算账来了。
她脑子疯狂运转,得开个好头,把话题转移到分手离别是人之常情上,她才好开始忽悠。
还没想好怎么说呢,又听商时予寒着声,“手拿开。”
傅鸢儿:“”
小脸一红,她悻悻地收回手,哎呀!什么时候得了这毛病!
“骗子,把玉镯还给我。”商时予大手一伸,扯过傅鸢儿,逼迫她面对自己。
他想了很久,摸着那些苏酥为他亲手缝制的衣物,说什么都不愿相信,她会不要他。
手腕被捏得好痛,傅鸢儿挣扎着,“你亲眼看见镯子消失的,她收回了镯子,我怎么给你啊!”
说起这个,商时予更加不信了,他才不信苏酥会狠心不要他,还收回他这些为数不多的念想。
狗哥有她的百宝箱,满满都是有关于她的回忆,可他没有,有关于她的东西少的可怜,总共就那么寥寥几样。
那玉镯还是他从她手腕上摘下来的,是最贴近她的东西,说什么他都不能丢失这镯子。
“还给我!”
傅鸢儿头都要炸了,“都说了没有!不信你搜!”
火气上来了,她挺着完全不挺的小胸脯,瞪着商时予。
尽管装得很凶,可不自觉的轻颤,还是暴露了她害怕的本质。
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犹如受了惊的小鹿,商时予一愣,有一瞬,好像和记忆深处的眼眸所重合,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他猛地扯下傅鸢儿一直戴着的面纱,“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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