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法则完整的世界,苍禹界对修士的各项法则都非常严谨,在这个大陆修士普遍厉害,高阶修士多如牛毛,其法则也严谨许多,在苍禹界只有筑基期才可以修士御剑飞行,但不同下界,苍禹界的练气期已经可以修习很多攻击系的法术了,要不是苍禹界的禁忌,练气期的都想修习御剑术了。

    楼舒雨刚过十四,筑基初期,还是前天晋升的,她一出城就开始御剑,一御剑没有初学者的踉跄不平稳,那稳态好似御剑老手了。

    厉鬼穷追不舍,楼舒雨稳如泰山,回头撇了一眼那团阴气,心里下了结论,可以招惹但不能处理,于是她摸出一张顶级符箓,御剑一转方向朝身后的厉鬼贴起去。

    那厉鬼没想到她会回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见手持符箓的楼舒雨将符纸直打打她眉心,符纸一贴,厉鬼立马现形。

    厉鬼现形后,楼舒雨依然朝前飞去,直到穿透鬼体,天青色衣袂翻飞与红色厉鬼重叠在一起又分离。

    “该死的毛头小子,卑鄙无耻!”厉鬼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顿时破口大骂。

    楼舒雨向后看去,披头散发的女鬼身着红色衣裙,一张青白的脸摇曳生姿,长的很好看。

    “若不是你来招惹我,我也不想与你纠缠”楼舒雨边说便脱掉外衫,换上新的外袍,好似衣服沾了什么脏东西,而从始至终她都没看一眼女厉鬼。

    “你好意思说!”女厉鬼被她一番没皮没脸的说词给气到,一声尖叫都破音了:“我好好杀个人取精气,不碍你路不碍你事的,你上来就削我头,到底是谁招惹谁!”

    楼舒雨被她一说顿时记起了当时看到的画面,脸色变的难看至极,甚至隐隐有要干呕的欲望,真是太脏了。

    她狠狠将脸转到其他方向,冷声道:“你恶心到我的眼睛了。”

    女鬼忍不住了,平白被毁了一百年道行谁会不气,嗓音尖尖的叫骂起来。

    各种污言秽语从她嘴巴吐出,一身阴气也飞涨的恐怖,朝着楼舒雨的方向张牙舞爪的。

    楼舒雨当时也是靠着精良的装备和出其不意才杀了女厉鬼一百年道行,真要打起来,她恐怕不是女鬼的对手,于是拿出一个玉瓶准备收了她带回去:“修成鬼体不易,你却不走正道,随我回去一趟吧。”回去交给小刀放净池。

    知道自己要被抓了,女厉鬼毫不示弱,又开始尖声叫骂:“我诅咒你们朝华门绝门绝户!诅咒你们修无情道的个个娶小情人!飞升的全被雷劈死!我诅咒你们啊—”

    红色的厉鬼被玉瓶对着,旋转着被吸了进去,楼舒雨盖上瓶口,想了一秒,便面无表情的使劲摇晃玉瓶,便听得女厉鬼尖锐的骂声传出:“天杀的朝华门别给老娘逮着机会出去,一出去老娘指定要屠你们朝华门满门!”

    楼舒雨淡漠着张脸淡淡道:“上次这么说的人到现在都没能轮回成功。”

    那女鬼一下子禁声。

    楼舒雨慢悠悠赶回门派,路上偶尔遇到想吞噬她的妖兽,均是被她挥剑采了能要的部位收入囊中。

    她慢悠悠的态度终于赶在秋泬赛前一天到达门派,看着漂浮在山顶的佛若天宫的建筑物,她驻足看了许久。

    恢弘大气的高楼和宫殿,云鹤围绕,白雾渺渺,一道天上水穿过高楼中央组成一条飞淌的河流,以雾为河床,河中有银白色的鱼跳跃戏耍,耳边尽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整个朝华门霸占了好几十座大山,漂浮的宫殿不着地,明明看着离地面很近,但当你站在了朝华门的地盘才发现宫殿错落有致,每座建筑物离地面的距离都是不定的。

    这样的朝华门实在令人心生向往,楼舒雨御剑上前,脚落地收了剑便发现大门除了守门弟子外还有一个俊朗的男子在笑眯眯的等着她。

    楼舒雨只觉晦气,她缓缓走向那男子,每踩一步,脚下都荡漾出不一样的花朵图案来,这悬空的门派竟有如此心思将这道路都设计的如此精巧,不过恐高之人应该是不敢走的,这脚下空空,只有一白雾,不会御剑之人只怕难敢下脚。

    “道枝师兄”楼舒雨朝那眯眯眼男子拱手一礼。

    身为揭雾峰的人,道枝深知楼舒雨对他的不耐,但他就乐意凑近她,于是笑的不怀好意的道:“楼师弟这是去哪里了?明日就是秋泬赛了,芍白尊者到处找不着你,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温秋桦找她?

    她不急不慢,用哪张万年如一日的面瘫脸问:“道枝师兄可知道芍白尊者找我是什么事。”

    道枝眯着眼微微一笑:“这我那能知道呢,他命我在这候着,看到你回来就抓你过去。师弟啊,你可是让师兄等了好长时间呢。还有……你这一身阴气味怎么那么重,是去哪玩了?”

    楼舒雨眼帘微微一掀瞥了他一眼,拱手一礼就与他侧身而过,那知她一个侧身就让道枝受了她那身冰寒之气,打了一个很明显的哆嗦。

    道枝看着楼舒雨的背影念叨着:“真是个报复心强的小家伙……”

    楼舒雨深知自己一身冰寒之气寻常人难以撑住,偏偏还要故意走近他,与他擦身而过,但道枝并不介意,而是转身乐呵呵的与守门的两个弟子细声的说着话。

    温秋桦执掌揭雾峰和执务堂,这个时间点他只能在执务堂。

    执务堂来往的弟子都是急匆匆的,每人手上都抱着不少的宗卷和书籍资料,个个忙的脚不沾地,看见她进来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她目不斜视的走入内堂,对批改宗卷的温长老行了一礼,“尊者,我来取秋泬赛的名牌。”

    案台上模样清朗的男子抬头瞥了他一眼,温润的双眸下是乌青的黑眼圈,他随意的朝她一挥,一枚天青色的玉牌便飞向她。

    “拿了就走,别在这碍手碍脚,我没功夫跟你唠闲话,哦不,你也不会跟我叨叨,你就跟你那冰块师尊一个样,一个老面瘫一个小面瘫。这样吧,你要是不忙的话就过了帮帮你师兄师姐,你不看看我这里忙成什么样了,一个人打理着全门的吃喝拉撒……”

    楼舒雨想悄悄退去,不想温秋桦话对不口,像给她下套好有理由骂她。

    她一退,下一秒他就跳起来大骂:“小崽子你给我回来,上哪去!你师尊那个老不死的气我就算了,你也想气死我是吧,半月前就喊你过来了,你呢,啊!死哪去了,怎么了,翅膀硬了,想飞了呀!我的话都不听了,小时候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的啊,越来越不听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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