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刀镇定下来,环着手臂故作强硬。
“不是?”王箫令在空气中嗅了嗅:“我的鼻子从来不会闻错,虽然你身上的确有人的气味可是很淡,那根本不是属于你的气息。”
他的话落入在场的有心人耳里,顿时无数贪婪的眼睛在暗处窥伺着他。
王箫令伸手锁住他的脖子,笑盈盈的问:“有主吗,没有的话就是我的了。”
“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明知是打不过的,但小刀就是忍不住放狠话,或许是知道楼舒雨就在附近,这就是底气。
“哼”王箫令轻笑:“你尽快不客气,我要看看你这条小鱼厉害到那去。”
小刀调动周围的水灵气浮动,但下一刻他就感应不到空气里的灵气了,好似一下子他就变成了普通的凡人。
王箫令勾唇轻笑,锁着小刀的手上亮过一个光点,小刀脖子上就多了一道符咒。
“找死!”小刀暴怒,手爆出长利爪划向王箫令的脖子。
若是正常出生,小刀未免打不过他,但可惜他不是,若不是跟楼舒雨共连,他还不一定能活下来。
王箫令往后一仰躲过了他的攻击,随后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好凶的小鱼,看来有必要调教一下了。”
“咳咳咳!”
这一拳很重,小刀立即弯腰干呕。
王箫令抓起他的马尾,强迫他抬头,脸上勾着邪气的弧度:“我家的鱼一开始也像你这样,后来……后来你猜怎么样?”
“我猜你要死了”阴冷鬼魅的声音略过耳畔,王箫令回头去看,下一秒就被人捏着脖子提起来咂在大理石地板上。
嘭!
王箫令的头直接砸碎了大理石地板,鲜血溅的到处都是,行凶者却是淡淡的拿出手帕擦拭着手指,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倒地不起的人,随之抬脚踩在他身上路过扶起小刀。
周围的人被她狠辣的作风给惊的目瞪口呆,一个个咽着口水离开,不敢再多看一眼小刀。
“小雨”小刀被扶起来后就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楼舒雨,然后指控着地上的王箫令:“他打我!”
楼舒雨闻言回眸去看半死不活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小刀也望了一眼不再动弹的王箫令,觉得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啧啧,阁下下手这么重吗。”
半死不活的王箫令过了几分钟后竟然醒了,他揉着脑袋从碎掉的大理石地板上起来。
他额头破了一个大口,血染了他一脸,被血模糊了的眼睛勉强睁开去看楼舒雨。
楼舒雨活动脖子发出咔的一声,几步上去一个横踢将王箫令踢飞滑行十几米。
她冷眼看去,语气阴森:“不自量力。”
王箫令知道小刀身上有别人的气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刀是有主的,自寻死路的人她从不会客气。
小刀看看艰难起来的王箫令,又看看已经走掉的楼舒雨,对着王箫令的地方做一个鬼脸就跟上了楼舒雨。
王箫令阴沉的盯着两人的背影放狠话,“等着!”
“小雨小雨你怎么不杀他啊”这句话里的含义在小刀看来没有意义,生命的逝去对他影响不大,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奇楼舒雨为何与往日作风不同,她应该是下死手的才对。
楼舒雨放缓步伐等他跟上后稍微不解的问他:“我看起来很好杀吗。”
她连疑问句都是平淡的语调,冷漠的宛如一个假的人。
小刀被问愣了,他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这句话,随后又追上楼舒雨搭在她的肩上点头:“好杀,小雨你没发现吗?其实你很暴戾。”
在他的印象里楼舒雨就是杀伐果断的人,只要被她判断可以杀的人她一般不会犹豫,而他也见惯了她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楼舒雨皱眉,极其认真的思索他的这句话,“我改进。”
太暴戾,太仁善对她来说都是不行的,只要保持在中间对她来说才利于修行。
两人慢悠悠的惯着黑市,忽然前面涌来一泼人,还吵吵嚷嚷的,看起来发生了什么。
小刀喜欢热闹,立马就攀到旁边柱子上张望:“小雨,前面好像打起来了,好像在抢什么哎。”
“走吧”跟小刀恰恰相反,楼舒雨不喜欢热闹。
小刀经过王箫令这一事,只要楼舒雨不在他也不想往上凑了。
但这次不是他们不凑热闹,而是热闹找上了他们。
“有药快抢,快抢!”
“不要给这个小王八蛋!”
“臭小子,骂谁呢,桃桃揍他!”
七八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少女因为一幅画而动起了手,而且两方人马都带了人手,于是就变成了大混战,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楼舒雨听着那熟悉的称谓觉得有些熟悉,但她又一时想不起来。
“嘿,拿到了!”一个金丝短襟开衫的少年忽然不知从那跳出来一把就抓住了柳三归手里的画轴,一下子就给抽走了。
少年戴着红白的狐狸面具,面具的绑线在他后脑勺长长的荡漾着,他拿到了画轴就从大混战里挤了出来。
在黑市是不能闹事的,其余路人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护卫来了后将他们当成同伙给抓起来。
少年眼看就要离开,柳无药和柳有药两兄弟立马抱住他的两条大腿,一口咬了上去。
“嗷!你们两个王八蛋给我松开!”兰焱焦疼的嗷嗷嗷大叫,硬是想走就越走不了,被柳无药一个抱住腰,他立马失了平衡朝前摔去。
柳有药看见哥哥制住兰焱焦了,立马去接画轴。
“休想!”兰焱焦拽住他的脚踝一拉,柳有药哎呦一声也摔了。
没接到的画轴眼看要掉落了,郝桃桃嘿嘿一声从混战里钻出来,双膝在地上滑行伸出双手捧住了。
“还有我呢!”柳三归踩着护卫的肩膀飞起,一脚将画轴踢飞,又踩着郝桃桃的肩膀借力跃起去抢。
“桃桃我来了!”尧泽让护卫一把将他扔飞,铁着脑袋将柳三归撞歪方向。
嘭嘭!
“哎呦!”柳三归扶着腰在地上半跪,狠狠指着尧泽:“算你狠!”
那方没有被他们抢到的画轴经过几个人手掉落在地,咕噜噜滚到了楼舒雨面前。
那绑着画的绳子经过激烈的抢夺已经断了,待滚到楼舒雨面前时嘣一声断开,那画彻底展现在楼舒雨眼前。
“不要看!”好几个人同时大喊。
可那时已经晚了,楼舒雨已经看到了。
楼舒雨还没有看到画的是什么,画就出现了一股吸力将她吸了进去。
“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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