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像是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被唤醒一般,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的眼神中仍残留着几分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
他紧紧地盯着朱雄英,嘴唇微微颤抖,用那因激动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对朱雄英道:“孙儿你,再说一遍。”
朱雄英伸出稚嫩的小手,用力地擦干了眼角激动的泪水,那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坚定与喜悦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稳稳地传递出去,然后无比认真地对朱元璋说道:“皇爷爷,皇奶奶活了!”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响亮,如同敲响在朱元璋心头的喜庆锣鼓。
朱元璋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瞬间绽放出狂喜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的阴霾。
他激动地伸出手,一把拉住朱标的手,那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对朱标道:“标儿,你听见了吗?你母后活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想要从朱标那里再次确认这个消息,同时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儿子分享这份喜悦。
朱标同样激动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着泪花,声音也有些哽咽:“父皇,儿臣听到了!母后活了。”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感受着这巨大的幸福。
朱元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他紧紧地拉着朱标和朱雄英的手,那双手传递着他满心的欢喜和急切。
他迈着大步,脚步快而有力,向着慈宁宫快步走去。他的龙袍随着他的步伐飘动,仿佛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
朱标和朱雄英被他拉着,小跑着跟在后面,祖孙三人的身影在通往慈宁宫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只留下那一串串充满希望与喜悦的脚步声。
朱元璋心急如焚地来到马皇后的床边,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马皇后的面容上,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只见马皇后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而有节奏,那轻柔的气息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她的脸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如纸,已然有了淡淡的血色,就像冬日里一朵即将绽放的红梅,透着生命的气息。
朱元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扭头看向朱雄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焦急,问道:“大孙,你皇奶奶,什么时候能醒?”朱雄英眨了眨他那明亮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回答道:“一个时辰。”
朱元璋听闻,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仿佛落了地,情绪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他立刻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去请太医为咱妹子诊治。”那太监得令后,急忙应了一声:“喏!”便匆匆离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三个太医急匆匆地赶到了慈宁宫。他们一路小跑而来,额头上已满是汗珠,身上的官服也因匆忙而有些褶皱。
见到朱元璋后,他们赶忙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施礼,口中说道:“陛下。”
朱元璋见状,急切地说道:“赶紧给咱妹子看看。”太医们连忙点头应是,随后快步走到马皇后的床边。
三位太医神色凝重,各自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马皇后的手腕上,开始为她把脉。
他们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指尖下的脉象。
片刻之后,当他们感受到那平稳有力的脉搏时,都不禁震惊地睁开了眼睛,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朱雄英。
他们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太孙真的能请下来神仙,把将死之人复活,这太孙贵不可言啊!”其实,在太医们赶来之前,马皇后虽已生命垂危,但还尚存一息。
所以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朱雄英请来的神仙施展了神奇的法术,才将这位即将逝去的皇后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朱元璋见太医们把完脉后久久不说话,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怒道:“咱妹子到底怎么了?”
太医们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其中一位太医上前一步,对朱元璋回禀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脉搏平稳有力,之前所患的旧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是皇后娘娘身体虚弱,只要保养几日,便可痊愈,臣等,恭喜陛下、太子、太孙。”
朱元璋听闻,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满意地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太医们再次施礼后,便缓缓退出了慈宁宫。
朱元璋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反复搓动着,那粗糙的手掌相互摩挲,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对马皇后康复的喜悦,还有一些深深隐藏在心底的思虑。
他的心就像汹涌澎湃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刚刚经历的一系列离奇又惊险的场景。
突然,朱元璋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来人!”那声音威严而洪亮,在慈宁宫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喏!”一旁的太监听到皇帝的召唤,赶忙小碎步跑上前,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低着头,等待着朱元璋的吩咐,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慈宁宫的氛围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朱元璋龙颜大悦,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声音洪亮如洪钟大吕般说道:“传旨,咱大孙朱雄英德厚福高,竟真的请来神仙,救活皇后。
此乃我大明之幸,天下之福啊!朕心甚慰,朕决定大赦天下,与民同庆这一旷世奇事。”
那太监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高声回应道:“喏!”这一声“喏”字,仿佛带着他满心的欢喜,在宫殿中回荡。
太监说完,立刻转身。他的脚步轻快而迅速,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鹿。
他迈着小碎步,身上的衣摆随风飘动,快速地朝着宫殿门口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对这一重大旨意的敬畏和迫不及待想要传达出去的急切心情,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宫殿的门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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