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
陈深的脸都快要被冷风给吹破了,她没办法,只好掀起秦司朗的披风把自己塞进去。
秦司朗的披风虽然大,但是两个人用,还是有些困难。
秦司朗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热,忍不住开口说:“你不是穿了吗?怎么还往我的披风里钻啊。”
“不行啊,这披风只能挡身体,挡不住脸啊,我的脸都快被吹僵了。”
陈深说完,双手死死的抱着秦司朗,这什么鬼天气,本来是个大晴天的,怎么越走天气就越古怪。
轰隆一声,天空开始打雷了,天色也越来越暗了,秦司朗看着天空,该不会马上就是暴雨了吧。
秦司朗看向闫景瑞,示意快速赶路,一定要在暴雨来临前进城。
可是暴雨来的极快,马才往前跑两步远,豆大的雨就开始落下来,一开始是一两滴往下落,最后像倾倒似的往下落,就连马都被暴雨淋的看不清视线,在原地来回转悠。
秦司朗猜测现在不是待在外面的时候,他快速的下了马,说:“拉着马去躲雨。”
闫景瑞和方今夜都下马了,拽着缰绳将马往前拉着走。
陈深独自坐在马上,双手死死的抓着马鞍,生怕一松手,自己就掉下去了。
最后几人找了一个小小的山洞,暂时住进去了,三匹马就拴在洞口处,不会让它们淋到雨,再加上山洞里的柴火也能给他们取暖。
陈深的披风没有脱掉,因为这暴雨实在是太大了,她的衣服都被淋湿了,里面外面都一样,所以她现在只能用手撑着披风,好让湿哒哒的衣服要不要贴在自己身上,冷不说,万一让别人看到自己羞耻的一面就不好了。
秦司朗早早的将自己的披风给放到一旁烤着,这会只能会所不滴水了。
秦司朗走到陈深的身边,将人带到角落里,说:“你先忍一会,我让他们出去后,你再换衣服。”秦司朗说完,给她塞了一个药丸进去。
然后走到一边看到闫景瑞和方今都已经把衣服换好了,头发也用法术给烘干了,这才和他们说了,让他们暂时到洞口处避雨,在他叫人的时候,不要进来。
闫景瑞点点头,拉着方今就出去了。
秦司朗见人出去了,拿起那件还在烘烤的披风,把山洞给遮掩住了,接着走到陈深的面前,让她换衣服。
陈深有些为难的说:“衣服不都淋湿了吗?我哪有干净的衣服换啊。”
陈深不情愿的把披风解下来,她随手一拧,那衣服就开始哗哗的往下滴水。
秦司朗笑着接过披风说:“淋湿的衣服,我已经用法术给烘干了,你快点换身。省的着凉了。”
陈深准备去翻自己的包袱,却在地上看见了一整套干净的衣服垫在一件蓝色的衣服上。
陈深笑了笑,然后偷偷的看一眼背对着自己的人,快速的换起了衣服。
秦司朗坐在火堆旁,看着被烘烤的衣服。
陈深走过来,将已经拧干水的衣服递给他,说:“这些也帮忙烘干吧。”
秦司朗接了过来,拿起一件外衣,就开始用法术烘干。
陈深着急的说:“你干什么呢,这不是有火吗,怎么用法术呢,你的灵力是多的没处使吗?”
秦司朗无奈的说:“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再说了,这衣服烘烤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到时候,是让他们进来,还是不让他们进来呢。
这副天气,会下什么,无法用常理来推断了。
陈深托着下巴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认真的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服烘干,这样浪费了太多的灵力了吧,都怪这该死的天气。
等衣服全部烘干后,秦司朗把衣服递给陈深,让她收起来,然后自己去叫洞口的两个人了。
一进来,方今就开始抱怨说:“这外面也太冷了,差点都把我吹僵了。”
方今搓了搓手,将地上的石头往火堆旁搬了搬,他要赶紧祛祛寒才行啊。
闫景瑞灵力和修为比方今要高,但是在外面待久了,也一样是受不住。
闫景瑞呼出一口冷气说:“这个时节天气冷,我也知道,但是一下子冷成这样,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秦司朗从包袱里拿了吃的过来给他和方今都分了些,说:“先吃点吧,也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在山洞休息了好一会,天突然就晴了,秦司朗走到外面,树木被雨水冲刷过,现在很是洁净明亮,但是这路面就有些奇怪了,明明是一场大雨,为何路面没看见一点水坑。
“不是吧,这才多大会啊,这就晴了。”方今笑着说,这天气晴了,该好好受多了,要不然他可能就要被冷死了。
闫景瑞倒是没他想的这么简单,他看向秦司朗,两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神足以表明一切了。
“继续赶路吧。”
接着一行人又开始骑马上路了。
陈深坐在马上,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浑身发痒,她也给自己尝试把脉了,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身体就一个劲的痒。
陈深只好一只手抱着秦司朗,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腰上胳膊上挠来挠去,挠不到的地方就换一只手继续挠。
秦司朗自然是发觉了她的怪异现象,忍不住担心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啊……没有,可能是长时间没洗澡身体不舒服吧。”
陈深催促着说:“你快点赶路,等进城了我要好好的洗个澡。”
秦司朗自然是不信她这种说辞,只是这一路走的确是比较急,没让她好好的洗个澡,还是进城再说吧。
等他们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城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什么阳城。
因为字迹潦草再加上晚上昏暗,只能勉勉强猜出后面两个字,前面那个字看不清,像月又像日奇怪的很。
众人也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结起来,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进去。
只是奇怪的是,这个城里的人大家都早早的休息了,这走了好一会都没看见有亮着灯火的。
“去前面看看。”
秦司朗骑着马带头往前走着,拐弯后走了一会,才看到外面挂着很多红灯笼的客栈,再往前看去,只要是开着的店都挂着红灯笼。
陈深看了后笑着说:“这么热闹的吗?”
陈深快速的跳了下来,往前走着,这里可真热闹啊,门口那边热闹极了。
“哎……药店。”
陈深正准备走过去买点药,就看见有人走出来把红灯笼收了起来,然后快速的把门板一块块的给封上。
陈深大步走过去,说:“怎么回事啊,你不卖药了吗?”
只见那人害怕的四处张望着说:“时间不早了,我这店要关门了,客官还请明天请早啊。”
那人说着就推开陈深的手,继续封门。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啊。”
陈深直接伸了一只脚进去说:“敢拒客啊,你胆子不小啊。”
那人祈求着说:“姑奶奶啊,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这大晚上的,要是再不关门,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要买药。”陈深笑着说。
“我……姑奶奶啊,我这要关……”
那人正想把她给糊弄走,但是看到她身后站着三个看起来不好惹的人,只能颤颤巍巍的把红灯笼点上挂起来,然后把门拆了一半,让陈深进来,说:“先进来吧。”
既然非要买,那就卖给她吧,只希望她不要过多的纠缠,自己也能快点关门。
“客官,要什么药?可有药方子。”那人站在药柜前面问。
陈深摇摇头说:“没有药方子,我说你抓药,但是必须每样药材都单独包起来。”
那人听了后点点头,只要药理的人大多数都会这么买药,所以他也见怪不怪了。
陈深一连报了二十三个药名,每个药材都要了二两,虽然重量不多,但是种类多,等这些都包起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那人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敲铃的声音了,他吓的放下了手里的药包,将红灯笼全部点上,然后走到外面一个个的都挂在门口,就连没拆掉的一半门也快速的给拆掉了,门板就直接扔在店里。
陈深见了都惊呆了,这是怎么了,太不对劲了吧。
那人将药包起来,笑着说:“这是你买的药材,一共十八两银子。”
“哦……”陈深僵硬的从怀里掏出钱给他,这变换的也太快了吧,她都没适应过来。
就在陈深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轿子过来了,秦司朗他们因为要等陈深,所以早早的下了马,站在一边,也被这壮观的景象给惊到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晚上啊,还能有八人抬的轿子,轿子前面有六人引路,后面有九人跟随,这样大的阵仗,让人怎么能不好奇呢。
只是奇怪的是,这么热闹的场景,除了他们几个人一直在盯着外,其他的人仿佛都没看到似的。
比如这药店的老板在纸上认真的写着什么,对面的店铺早就关门了,斜对面的客栈该是怎么热闹还是怎么热闹,隔壁的杂货店老板在用心的清理着灰尘,总之一句话,不管外面多么热闹,都不会影响到他们。
仿佛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直直的盯着他们,那些人都不约而同的的朝陈深他们看了过来,接着就看见轿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将轿帘掀起,露出了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容。
这样好看的相貌,就连陈深都忍不住惊讶。“好美……”
秦司朗自然是听到了,他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悦,随即将缰绳递给闫景瑞,然后走到陈深的面前,挡住她的视线,问:“就那么好看吗?”
“好看啊,这样的容貌哪里找的到啊。”
陈深的话还没说完,秦司朗就掰过她的脑袋说:“她是个女的,你得要看清楚。”
陈深很是好奇的说:“我知道啊,可是这跟她好看没影响吧。”
秦司朗愣了一下,难不成是他想错了,团团只是单纯的觉定她好看。
“哎呀……太遗憾了,人走远了。”
陈深说完就绕过秦司朗往斜对面的客栈走去,秦司朗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是真的太过紧张了,以至于有些小题大做了。
陈深转过头看到人没跟上了,忍不住大声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了,赶紧过来啊。”
这一声的叫唤,像是方向似的,把愣在原地的三人给唤醒了,他们如梦初醒般的恢复了神志,然后朝陈深走去。
陈深等他们走近的时候,才忍不住抱怨说:“你们也太慢了吧,这就两步路的距离,非要让我喊,真是过分啊。”
随后四人进了客栈,他们一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们的身上,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
店里的小二,尴尬的笑着说:“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陈深皱着眉问:“都这么晚了,还打什么尖,当然是住店了。”
店小二嘿嘿的笑了一声,然后将陈深引到柜台前,让掌柜给她办理了两个房间入住。
办理好后,店小二快速的走在前面引路,不过这距离也太奇怪了吧。
尤其是他们一群人上楼的时候,靠近楼梯旁座位上的人,都不自觉的站起来,后退好几步,排成一排给他们让路。
店小二带着他们进到房间后,简单的交待了一声就想逃走,却被陈深发现了端倪,她笑着说:“走这么快做什么,难不成是担心我对你怎么样吗?”
店小二脸上摆出迎合的笑容说:“客官说得哪里话,这不是想着时间已经晚了,不好打扰客官休息嘛。”
陈深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呢,“外面的马记得喂些好草,还有要送热水进来,隔壁放进先送点饭菜过去吧。”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这下子总算是可以走了。
“这里的人都好奇怪啊。”陈深喃喃自语。
而秦司朗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这还是陈深第一次见他这么疲惫的样子。
陈深走过去,仔细的盯着他。
抿嘴唇是干什么,难不成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吗?
陈深伸过手,在他的唇上点了点,还挺软的啊。
像是发觉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陈深不自觉的开始对秦司朗的脸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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