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雨,只是地面却只有一点潮湿,仿佛只要一阵风过,就被吹干了。
陈深忍不住抬头向上看去,这么奇怪,这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了?”秦司朗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算他的修为很高,可照样还看不出天空有什么区别。
“没事,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出城。”
接着几人就大步的朝城门走去,难得有几个消息灵通的人知道,也不敢跟过去,只能远远的看着。
来到原来的刑台前,几人四处的打量着,这时间也经历的太久了,现在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方今拿着剑在地上敲了起来,只是除了白费力气之外,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
闫景瑞在四周看着,希望能找到点线索。
秦司朗走过去,看着陈深好奇的问:“你怎么了,不是盯着天空看,就是在发呆。”
“若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或许能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陈深看了看秦司朗,笑了笑说:“你干嘛这么担心啊,都这么多年的事情了,就算我再有想法也没有用啊。”
秦司朗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加入闫景瑞他们的队伍,在四周寻找起来。
陈深叹了一口气,这里一点气息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
不过想想也是,都两百年的时间了,就算有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就消失了。
陈深翻开了阵法书,虽然所有的阵法都逃不过五行的变换,但是就怕有人不按正道来。
陈深快速的打了一个阵法出来,只一瞬间的功夫,百年前的刑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方今吓了一跳,虽然是幻影,但是这也太吓人了,上面的血迹还在哗哗的流着,四周都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且仔细看过去,刑台周围覆盖着薄薄的浓雾。
“团团……”秦司朗快速的移动到陈深的身边守着她。
可是一刻钟的时间都没坚持到,那幻影就消失了。
方今好奇的摸着前面,果然没有了,他笑着说:“青姑娘的阵法还真是厉害啊,这都能变出来。”
陈深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变,只是将百年前的现象呈现出来罢了,这可是很费灵力的。”
方今转了转眼珠子说:“那将来的事情,能不能变出来,我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闫景瑞气的直接拿剑柄捅着他的后背说:“现在是玩闹的时候吗?多用点心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
“不用找了,这里很干净。”而且干净的不像话。
陈深看着洁白的天空,她始终是搞不懂,这么好的天气,怎么就频繁下雨,而且还是那种地面不会被淋湿的雨。
众人好奇的看向她,若是这里很干净,那他们是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若真的如你所说,那我们岂不是没头绪了。”秦司朗问。
陈深摇摇头说:“那倒不一定,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位将军可是受冤被行刑了,就算他自己不记恨,可是那些追随他的人就不记恨吗?”
陈深说着就快速的打出了一个阵法,这么干净的地方,若不是本身如此,那就是有人故意在这里,埋了什么东西,改变了这里的风水。
三人紧紧的看着陈深在那施法,半个时辰后,天空暗了下来,隐隐约约有下暴雨的倾向,秦司朗让他们把蓑衣都穿上,他自己则是拿了蓑衣站在陈深的身后,只要真的下雨了,他就不顾一切给她披上。
城里的人也觉得奇怪,这不是刚刚才下过雨嘛,这会天怎么又黑了,一个个担心的赶紧找地方躲藏。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天空慢慢的变的明亮起来,而他们面前散发出一阵恶臭来。
陈深勾了勾嘴角,终于出来了。
只听见爆发出了爆炸似的响声后,前面的土地一下子就变的湿黑起来,里面还有不明的东西在里面动来动去。
“那个是什么?”闫景瑞不知道陈深在做什么,但是他能从那爆炸声中感觉到一股烟味,很熟悉的烟味。
“佛家的镇魂符和影气符。”
秦司朗皱了眉,这么大手笔,不是非富即贵的人,根本就买不起,所以陈有良说得那些话都对上了。
“什么?”方今好奇的走过去,想看看清楚土里面的东西,可是才走近一些,他就被这味道熏的要吐了。
“我的天啊,这都是什么啊……呕……呕……”
闫景瑞几人都嫌弃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就只有他傻傻的非要往前去。
陈深说:“虽然现在不管这些东西没关系,但是时间一长,我也不能保证这些东西会不会从土里跑出来。”
秦司朗知道她说的事什么意思了,若是这东西跑进城里,或者跑到其他地方,按照这种恶心的程度,只怕会伤害到很多无辜的百姓。
“团团,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闫景瑞和方今也点点头,现在不是简单的解决向阳城的出行问题了,他们就算是要离开,也要还向阳城一个平安。
“好,那你们抓住我,等会我施法去这个气味的源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被打扰,更不能放手。”
陈深说完就开始施法,秦司朗快速的握着她的手腕,闫景瑞两人因为考虑诸多,只能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待陈深施完法后,陈深的脚下开始盘起旋风,几人都被刮了起来,陈深感觉到肩膀上的手快要离开了,她快速的伸手过去,一把将两人的手都给抓住。
“抓紧我,要是被风卷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司朗也担心他们出问题,也伸了手过去,能抓住一个是一个。
不知被旋风吹了多久,等他们晕头转向的落在地面上后,才发觉了不对劲,这里怎么这么多的坟墓。
“头好晕啊。”方今还没用过这样瞬移的法术,一时间还没办法适应过来。
闫景瑞也跟着头晕目眩,只是他不好在秦司朗面前示弱,只能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深也知道自己是半吊子,这阵法用的还不熟,只能认命的从怀里的口袋中拿了丹药出来,让他们服下。
“便宜你们了。”
陈深有些肉疼,她的丹药好是好,就是太难炼制了,一是药材不好,而是她没有修为,光靠灵力炼制太浪费了。
待吃下丹药后,两人的身体状态好多了。
“向阳之墓,明和一年,三月十五日。”秦司朗盯着墓碑上的字喃喃自语。
“明和……如今是三元……”
方今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惊讶的说:“还真的是两百年啊,只是,这幕看起来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打扫似的。”
“不是说那什么向阳城的人不能进出吗?那这到底是谁来打扫的,难不成那什么陈大人是在骗我们吗?”
“应该不是。”
陈深指着天空说:“这里的空间和正常的空间不一样,看来是有人特地把他葬在了这里。”
“太可怕啦。”
方今躲在闫景瑞身后,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说:“二师兄,我胆子小,你可别笑话我啊。”
闫景瑞看了他一眼后,就嫌弃转头看向别处了,眼不见为净。
陈深仔细的看了一座座墓碑,按陈有良说的,那些追随大将军的人,也都被葬在了这里。
看着泥土的颜色和质地,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这里也算是个风水好的地方,只是拿来做坟场,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是有意为之。
“怎么突然下起雨来……”
方今大叫着,然后快速的把才脱下的蓑衣又给披上了。
陈深伸出手感受着滴下来的雨,却被秦司朗一把拽了回来,将蓑衣给她披上,说:“这里的雨有没有问题,我们还不知道,千万不可冒险。”
陈深点点头,将蓑衣紧紧的披在自己的身上。
原本是小雨,只是不知为何越下越大,几人脚下都形成了小小的水池,只要稍微走动一下就能溅起一身泥泞。
“是正常的雨。”陈深笑着说:“真的是正常的雨。”
听到陈深这么说,大家也都放心了,只是这雨势太大,他们不能在外面久待,只能四处寻找躲雨的地方。
突然间,陈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转过身紧紧的盯着前面的那座坟。
“哥哥……这个坟有古怪。”
陈深指着大将军的坟墓说:“我感觉,这里可能会有通道。”
秦司朗定下脚步看了一眼陈深,然后双眼看向那座坟,只见他食指中指并拢,然后一个剑气直接将大将军的坟从中间劈开。
因为有雨,那些灰尘一下就被雨水给冲刷干净了。
坟被劈开后,真的看见了一个黑黑的洞。
方今拉着闫景瑞跑过去看了一眼,很黑很深,仿佛是个无底洞似的。
“这洞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我们还是不要轻易进去为好。”
秦司朗说:“你说得不错,不过,既然我们都答应了要解决这件事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了。”
“团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到了下面,也不用分开。”
“嗯……”
陈深想了想,说:“我这里有种丹药,只要吃了它,会在半个时辰内浑身发光,而且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但是这种味道只有人才能闻到,要是你们不在乎,我可以拿出来给你们吃。”
闫景瑞和秦司朗直接拒绝了,浑身发光是什么鬼,听起来比鬼还恐怖好嘛。
“我吃,青姑娘隔一个给我呗。”方今虽然不怕死,但是怕悄无声息的死了。
待方今吃了丹药后,众人都嫌弃的远离了他,因为实在是太难闻了。
方今笑着说:“嘿嘿……总算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秦司朗无奈只能紧紧的抓着陈深的手,带着人跳了下去。
闫景瑞没办法,只好带方今下去了,在触碰到方今的那一瞬间,他就一直在憋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脚触碰到地面后,他的手上的触感发生了变化。
“方今……”
“方今……你在不在,出个声?方今……”
闫景瑞向前摸去,可是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闫景瑞无奈的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来,借用火折子的光探索着前路。
“团团……”秦司朗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在下降的过程中,他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他已经将团团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为什么人还是消失了。
这里面像是一个迷宫似的,掉下来的通道应该是有什么阵法在里面,让所有的人在降落到这里后,都会被迫分开,能不能找到彼此,不光个人的聪明程度,更看他的能力,因为这里除了大之外,还有很多危险。
“啊……”
“别追我了。”
方今挥动着双腿奔跑着,陈深说那丹药只有人能闻到是不是错的,要不然这些东西为什么一直追着他跑呢。
不管方今怎么跑又是跑到哪里,都摆脱不了那些东西,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东西从原来的几个,已经变成现在十几个了,你想想一个人被十几个不明物品追着跑是多么可怕的现象。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
方今都快吓死了,可是他不敢停歇,只要他稍微一放松,就会被那些东西给分食殆尽的。
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后,秦司朗抽出了剑慢慢的向前靠近,可是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发着光的人快速的跑了过来,秦司朗愣了一下,等听到方今的叫喊声后,才明白这人是谁了。
方今总算是见到人了,他快速的躲在秦司朗的身后,粗喘着气说:“大师兄,好多的怪物啊,我快吓死了。”
秦司朗抽动着嘴角,他才是快吓死了好嘛,这么黑漆漆的地方,突然闯进来一个发着光的人,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好,他也跟着叫了起来。
那些东西见前面的光亮时有时无,一个个摸不着头脑的呆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
“大师兄,就是这些东西,真的好可怕啊。”因为这里漆黑一片,除了方今整个人是亮的之外,彼此之间都看不来对方是个什么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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