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温尘钦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讶,苏听晚坐在桌前用手撑着脸道:

    “我看出来的。”

    虽然温尘钦今天过来时跟往常一样,但苏听晚还是从他一些细微的表情里看出他的不对劲之处。

    往常他看着自己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可今天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种怎么都看不够的眼神。

    与其等他自己说,苏听晚不如直接问,于是就有了刚刚支开苏母和二哥的这一幕。

    想到这里,她大胆猜测道:“你是有新任务,还是休假要结束了?”

    温尘钦曾说过,他揍了那人后,上面直接给他批了一年的假期让他反省。

    让温尘钦低头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满了一年之期他才回去。

    虽说他刚立了功,但上面也没这么快将他召回去。

    见苏听晚猜中了,温尘钦眸子瞬间垂下来:“对不起晚妹,说好再陪你一段时间的。我要食言了。”

    说着,温尘钦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苏听晚。

    即便是心里有了预期,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苏听晚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既然选择了温尘钦,她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离别是常态,苏听晚已经习惯了。

    仅仅是失落了片刻,苏听晚将头抬起来问道:“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温尘钦见苏听晚失落的样子想去摸她的头安慰她。

    可面对苏听晚的询问,温尘钦一时间犯了难。上面也没说清楚飞鹰计划的具体回归时间。

    他的手最终停留在半空中,最后垂了下来。

    “两天后的晚上就要出发,归期不定,最短的时间也要半年以后。”

    才刚确定关系不久他就要出去半年,一时间温尘钦都不敢去看苏听晚的脸色,生怕她会嫌弃自己。

    可为国家奉献却是他从小的愿望。

    眼见着温尘钦的手垂下去,一只瓷白色的小手慢慢抓上了他那只充满老茧的大手。

    紧接着苏听晚不以为意的声音在温尘钦的耳边响起:

    “我还以为要多久呢,结果只是半年啊!”

    搁上辈子,半年也只是她出两次任务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苏听晚不以为然的话让温尘钦抬头,他询问道:“晚妹,你不生我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是为国家奉献,又不是出去拈花惹草。”

    说到拈花惹草,苏听晚就想起朱支书家的朱珠。

    真够有毅力的。

    温尘钦都这么拒绝她了,她现在还没死心呢。

    虽然她没做出什么实际性伤害她的行为,可苏听晚偶尔看到她那恶心的眼神,也觉得怪膈应的。

    一想到朱珠,苏听晚不禁看向温尘钦警告道:

    “我不管你出去是做什么任务,你最好是少给我拈花惹草。”

    “要是不守男德的话,我可就跟着司瑾跑了!”

    虽然知道苏听晚说的是气话,但真正听到这话时,温尘钦还是脑瓜子嗡嗡的,一把用大手捂住了苏听晚的嘴。

    “晚妹,我不允许你说这种话!”

    “你放心,我最会守男德了!司瑾不会有机会的!”

    “我不许你再说这种气话!”

    想起已经离开清溪镇的司瑾,温尘钦心中突地升起一股危机感,

    晚妹是他的,他绝对不会给司瑾这个机会!

    似乎是很满意温尘钦的表现。苏听晚瓷白的小手在温尘钦的手掌里挠了挠:

    “你去吧,注意安全,我在杏花大队等你回来。”

    看着苏听晚认真的小脸,温尘钦低下头缓缓对上那娇艳欲滴的粉唇,缓缓亲了上去。

    “你只能是我的。”

    “好—”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苏听晚的口中传出,一时间堂屋里只剩下重重的呼吸声。

    眼看着苏听晚的小手不听话的摸向了不该摸的地方,温尘钦压抑着感情的声音瞬间响起:

    “晚妹,那里不可以!”

    摩挲着手底下的腹肌,苏听晚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

    要半年以后才能吃上肉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现在就想吃上一口肉。

    算了,吃不成肉她先喝点汤吧!

    估摸着苏母和苏白榆快回来了, 堂屋中难舍难分的两人才彻底分开。

    一晃就到了离别的日子。

    温尘钦只觉得自己还没做什么,两天时间瞬间就过去了。

    他该走了。

    在夜色彻底笼罩完整个大地的时候,温尘钦才选择悄无声息的离开。

    站在门口,温尘钦看着相送的苏听晚不禁满脸不舍。

    苏母和苏白榆下午才知道温尘钦即将离开的消息。

    此刻他们默契的没有出门打扰两个即将别离的小情侣。

    出了院门,苏听晚将温尘钦送到了斜坡处的小路上,她郑重的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灰扑扑的瓷瓶项链递给温尘钦。

    没等温尘钦发问,苏听晚直接指了指瓷瓶吊坠上那圈细小的接口道:

    “这不是普通的项链,这吊坠里面装的是我秘制的药水。一定要贴身存放着,要是你受了很严重的伤的话,就拿出来喝。”

    在原本的剧情中,苏听晚并没有看到温尘钦的名字。

    她猜测温尘钦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要不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籍籍无名。反而是沈念白那隔房的大哥沈念祖在军区名声大噪。

    也不知道温尘钦是不是在这次任务中出的意外。

    苏听晚考虑了两天,最终还是决定给温尘钦准备几滴灵泉水。

    想到灵泉水逆天的效果,苏听晚忍不住嘱咐道:“这药水千万不要给别人!”

    郑重接过瓷瓶状的项链,温尘钦珍尔重之的将它戴到了脖子上。

    “晚妹,你放心。等着我回来娶你!”

    我擦,这种话可不兴乱说啊!

    通常说这种话的人一般都没能回得来,想到这里,苏听晚不禁捂住温尘钦的嘴,“呸呸”两声道:

    “呸呸”

    “这话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要是你回不来的话我直接就嫁给别人了!”

    没反驳苏听晚的话,温尘钦微眯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慎重。

    他一定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

    他会活着回来的!

    想到这里,温尘钦捧着苏听晚的脸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温尘钦大步向斜坡下清溪镇的方向走去。

    这次他离开是以对象的身份,等他下次回来就是以老公的身份,

    以他现在的级别,领完证后就能带着晚妹一起去部队里随军了。

    有了目标,温尘钦此刻的目光分外坚定。

    直到温尘钦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苏听晚才关上院门转身回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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