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瞥到他柔和的眼神,眉梢微扬。
还是第一次从这个冷硬强大的男人身上看到类似于期待温柔的神色。
不得不说,很有视觉冲击力。
江靖尧将东西都装起来:“是回家还是去上班?”
“上班。”
“我送你。”
宋昭昭想说自己能打车去,不用麻烦他,他就已经将东西塞到她怀里,让她去路边等他。
好吧,有人送,还节约几十块的打车费。
“宋昭昭。”
身后有人喊她,她回头,发现是肖长青。
他快步上前,脸色复杂:“宋雅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宋昭昭看着他,眸子微垂:“你相信吗?”
肖长青是高中班草,那时候对她还不错,一些小举动的偏爱,对青春期的少女来说像蛋糕一样诱人。
不可否认,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有过丁点好感。
但也仅仅只有好感。
“如果你当年答应和我在一起,现在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也不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
肖长青撇嘴,当年他追了宋昭昭三个月,没想到最后会被拒绝。
现在知道她过成这样,他心里有些隐秘的欢喜。
典型的你过得不好,我就好。
“可惜,现在你后悔也没有用。”
宋昭昭嘴角抽了抽。
看向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
“幸好当年没答应你。”
再说了,读书时代的恋爱,有几场是成功的。
不是败给时间就是败给新欢,还有现实。
现在在她看来,学校里的恋爱脆弱又幼稚,经不起丝毫考验。
不过,那些个别的除外。
肖长青脸色难看,嘲讽:“呵,幸好没答应,不然现在捡个破鞋恶心死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干净清高的宋昭昭吗。”
“你已经脏了,陷在淤泥里,谁愿意拉你,这就是你清高的代价。”
宋昭昭看着他丑陋的嘴脸,摇了摇头。
说实话,她除了拒绝肖长青,和他并没有多大过节。
毕业后大家偶尔还会联系一下。
现在说这些难听的话,让她刷新对他的认知。
就好像,看到了温文尔雅的另一面,卑鄙无耻,让人恶心。
正好看到江靖尧的车过来,她上前两步打开副驾驶的门。
回头看他:“我结婚了,这位是我老公。”
“看在同学一场,送你一句话,你对我的百般注解和识读,并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余的你。”
“曾经有人嘲笑我,你对那些人说,当他们笑别人的时候想想别人笑他们的时候,可现在的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说完,不管他什么表情,上车关门。
江靖尧看了那男人一眼,启动车子离开。
余光瞥到宋昭昭鼓着脸,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觉得挺可爱的。
“那男的欺负你了?”
“以前的老同学,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宋昭昭回答,随即想到身边人是罪魁祸首,磨了磨牙。
“都怪你!”
江靖尧:“?”
“宋雅说我坏话,到处传我被人强迫,说我破鞋……”
说着说着,感觉到车内有些冷,身边人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本来是心情不好抱怨两句,现在立马闭嘴降低自己存在感。
江靖尧将车停在路边,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浮现。
“怎么,在你眼里,我也是个强女干犯吗?”
江靖尧向来骄傲,严于律己,又是个完美主义者。
怎么可能允许这个肮脏不堪的词出现在自己身上。
宋昭昭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不然我的下场想想就很可怕,最起码,你愿意负责不是吗?”
“而且还长得帅,有钱,我不亏。”
“多少女人想爬江少的床都没机会。”
江靖尧戾气稍减,却并没有因为她几句好话心情就好点。
“这件事并非我所愿,何况,我当时说过会负责。”
黑暗中,男人呼吸急促灼热,声音沙哑,的确说过会负责之类的话。
“可我醒来,你已经溜了,我派人查过你,想找你谈谈,但你对这件事避之不及,我以为你是不想面对,便没再打扰。”
宋昭昭张了张嘴,这倒是她不知道的。
难怪,她当初去凌盛,轻而易举就见到他了,他答应得也那么干脆。
江靖尧侧身,认真严肃地正视她:“不过,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宋昭昭一怔。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做你的江太太,那份离婚协议无效。”
这下,她彻底懵了。
什么意思,江靖尧不离婚了,这是想和她过一辈子的意思?
江靖尧见她傻乎乎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头发蓬松柔软,手感不错。
“就是你想的那样。”
没拒绝他的触碰,宋昭昭歪着头,问:“你喜欢我吗?”
江靖尧嘴角一僵,把手收了回去。
“我会尊重你,不会重复我爸的路。”
就是忠于婚姻,忠于妻子,但谈喜欢和爱,免了。
“那还是算了。”
江靖尧指尖微颤,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开车。
宋昭昭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十个亿……还算数吗?”
她惦记的只有钱。
如果做江太太,一毛钱都拿不到。
别说什么夫妻共同财产,他的就是她的,看看江夫人,那有用吗?
何况江夫人背后还是叶家,那可是个书香世家,家里有权有势。
这也是江宴庭即便养了小三,也不敢提离婚的原因。
而她,毛都没有。
光靠男人一句承诺,有个屁用。
还不如十个亿呢。
知道自己不如十个亿,江总脸色相当差,一路上车内都是低气压。
宋昭昭半个字都不敢吭,到达目的地立刻下车,仿佛后面有狼追似的。
江靖尧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仿佛被棉花堵着,一点不顺畅。
眼光真狭隘,只看得到十个亿。
当江太太,岂止那点钱。
宋昭昭回到公司,打开电脑调出昨晚加班写的诉讼书,发到李川的邮箱里。
顺便给裴秋源发了个消息。
毕竟他是中间人。
她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陆言白,毕竟他是自己上司。
不过她虽然是助理,但有律师资格证,可以独立接案子。
但这件事非同小可,思索一番,她起身往陆言白办公室走去。
她没带手机,没看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裴秋源。
陆言白听到她接这个案子,脸色凝重。
“你太冲动了。”
“打扰一下,”慕欢敲了敲办公室门,手里拿着她的手机:“昭昭,你的电话,响了三次了。”
一般超过三次就是非常重要的事了。
看到是裴秋源打的,宋昭昭边接边往楼梯间走。
“怎么了?”
“李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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