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膝跪地,一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支起来的那条腿上,一手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随后目光阴冷地看向一旁的盛芸。
“盛小姐是吧?上次的事还没跟你算账,没想到今天又让我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你了。”
盛芸感受到男人的怒气,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她连滚带爬地来到墨璟琛面前,满脸惊恐的辩解着。
“墨总,是苏绾先找我的麻烦的!这都是她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
“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如果不是她,我和刘尧的孩子不会连看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盛芸对墨璟琛并不熟悉,唯一的一面便是那次在医院。
但她以前听刘尧说过,知道他是个狠厉的角色,背景深厚,是她绝对得罪不起的人物。
苏绾在豪门圈里是人尽皆知的私生女,虽然面上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背地里都对她弃如敝履。
盛芸原本以为以墨璟琛这么尊贵的身份,应该是不愿意沾染苏绾这种的人的。
只要她说明白,这个男人便不会来插手她们之间的恩怨,自然也不会找她的麻烦。
可这次她的判断属实是出了极大的错误,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一记凌厉的眼风便扫了过来。
盛芸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吱声了。
墨璟琛低头看着怀中小小的人儿,本就瘦弱,现在又是一身的伤,仿佛折了翼的蝴蝶,随时会消逝般。
他抬手起手,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最后只能先帮她理了理那原本柔顺的长发,轻声问道:“起得来么?”
苏绾摇了摇头,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没看他:“帮我报警吧。”
警察虽然来的很快,但看过两人的情况后,却只能以个人纠纷定案,不能进行强制逮捕。
给出的建议是让她们双方进行协商,私了处理。
苏绾不同意,盛芸也不吃亏,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警方没有办法,只能让她们联系家属来处理。
苏绾在l国不认识什么人,她又不想跟墨璟琛扯上关系,思虑再三,只好联系了魏宣。
魏宣听她说完后,二话没说便赶了过来。
进门的时候看到墨璟琛也在,他皱了皱眉,带着疑惑看了他一眼。
但眼下的情况不容他多想,他只能压下心中的那点困惑,快步朝着苏绾走了过去。
他将苏绾从墨璟琛手中接了过来:“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哪个王八蛋干的?”
“你这是上班来了,还是送命来了!走走走,赶紧去医院!”
魏宣一边你说着,一边就要把她抱起来。
苏绾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不行,今天这个事情她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不会离开的。”
魏宣无奈地扶额:“你都这样了,别的事咱回头再说行吗?”
苏绾没说话,可眼神却表达了一切。
魏宣拗不过她,只好认命地去找地方借药箱,先简单地帮她处理下伤口。
苏绾身上最严重的伤便是掌心的那个大口子。
但其他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脖子上有鲜明的瘀痕,身上脸上的小伤口更是不计其数。
有些是被盛芸锋利的指甲抓出来的,有些是被地上的碎片划的,惨不忍睹。
魏宣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先帮她脸上的伤口消毒。
尽管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可当棉球擦过伤口的时候,苏绾还是忍不住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魏宣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憋闷得很,手上也更加小心:“我轻点,我轻点,你可千万别哭啊,我受不了。”
盛芸看着苏绾那边的两个男人,心里酸的不得了。
一个私生女而已,凭什么跟个众星捧月的公主似的。
她不停地给经纪人发着消息,催她赶紧过来。
输人不输阵,对面有援军,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像什么样子!
盛芸抬头的时候,余光不经意地从门口那个尊贵的男人身上扫过。
虽然他从报警之后就像个陌生人一样冷漠的旁观着,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苏绾身上移开过。
刚刚苏绾疼地倒抽凉气的时候,他的眼中的心疼是如此鲜明。
虽然转瞬即逝,却被盛芸极其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十分的耐人寻味啊。
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朝着她这边偏了偏头。
盛芸立刻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赶忙低下了头。
她相信,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现在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
经纪人在她催命般的召唤下,很快赶了过来。
盛芸有了撑腰的人,底气再次足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来找她就是为了出一口气,给我那没能出世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就是因为她这个小贱人,在背地里蛊惑我的男友,他才会偷偷地打掉了我的孩子!都是因为她这个该死的狐狸精!都怪她!”
盛芸红着眼睛,一边跺着脚,一边指着苏绾骂的难听,状如疯妇。
见她如此激动,一旁的经纪人连忙拉了她一把,提醒她注意自己的仪态。
盛芸眨了眨眼,立刻落下了两串眼泪,一副好不可怜的模样。
“我打她一顿怎么了?我的孩子连命都没了啊!我就算现在杀了她,那也是人之常情吧?”
“人家都说为母则刚,孩子就是妈妈的命啊!你们还指望我原谅她吗?”
好一番歪曲事实颠倒黑白的言论,几句话就把她从一个加害者,塑造成了一个被害者的形象。
盛芸原本就是演员,声泪俱下入木三分,让在场的人与她产生共情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时间,那些警务人员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苏绾。
苏绾也不急,她就那么淡淡地看着盛芸在那边作,等她演够了,才缓缓开口。
“盛小姐,请你先搞清楚一点,那位你口口声声称作男朋友的人,他首先是我的未婚夫。”
“你知三当三,现在反倒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受害者模样,这是什么道理?你还有最起码的是非观吗?”
“其次,我跟刘尧退婚之后,除了过年前归还他母亲物品的那一次,我们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蛊惑他?请问我怎么蛊惑他?隔空下蛊还是扎小人?他这么大一个人,智商健全,难道没有自己的思考判断能力吗?”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6_176105/167409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