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容易断片,所以,等他明天醒来,根本不会记得自己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用了十足的力道,掌心都扇疼了。
“你是谁,竟敢打本王。”李珩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姬星遥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囧样,虽然看不清,她已经脑补出了李珩所有微表情。
就在姬星遥犹豫着要不要再来第二巴掌的时候,原本撑在上方的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倒在了她身上。
“唔。” 姬星遥被李珩砸得差点吐血。
他这么大的块头砸下来,重量不比那天在学校后山砸来的陨石轻。
“喂,你给我起开,李珩,李珩。”
身上的人毫无反应,跟聋了似的。
李珩的头歪倒在姬星遥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肩头,烫得那片肌肤异常敏感。
姬星遥的肩膀好痒,她侧开头试图远离热源,又用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往外推。
可是,喝醉的人身体非常沉,她试了多次,直到后背被薄汗濡湿,也没能撼动李珩半分。
姬星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怀疑,她是不是上辈子欠李珩的,这辈子要受如此折磨。
正愁怎么办时,桃喜过来了。
“灵儿姐姐?王爷?”
桃喜一出门,没看到两人的身影,急得大声呼喊。
“我们在车里。”
姬星遥刚说完这句话,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个著名的歌词:不应该在车里,而应该在车底……
唰,车帘被桃喜打开。
姬星遥庆幸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不然,这就是大型社死现场,随便拍一小段,都能高挂热搜榜的那种。
“灵儿姐姐,你没事吧。”
桃喜第一时间关心灵儿,自家王爷的身形,桃喜最清楚不过,被他这般压着,怕是气都喘不匀。
“我现在没事,你若再晚来一会儿,可就不能保证了。”
“姐姐可真会说笑话。”桃喜笑嘻嘻地进了马车。
幸好马车宽敞,桃喜进来后,也不算太逼仄。
“灵儿姐姐稍等,我先扶王爷起身。”
桃喜跪坐在车里,刚扶上李珩的手臂,原本醉得无知无觉的人突然睁开眼,一把挡开她。
“王爷,您醒了?” 桃喜惊讶地问。
李珩没有说话,车里很黑,桃喜看不清他的表情。
下一秒,李珩似乎忘记身下压着人,兀自起身,下车,进门。
桃喜扒着车门框看他,见他身形笔直,走路姿态与平日无异,咕哝道:“王爷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醉了。”姬星遥肯定地说。
“哦,那就是醉了。”桃喜没主见地附和道。
压在姬星遥身上的大山移开,她终于可以爬起来了。
“灵儿姐姐,王爷自行回房了,咱们也走吧。”
姬星遥抬头看天,原本不算明亮的月亮躲进了厚厚云层,到处黑得不像话。
“桃喜,你回去吧,我在附近找个客栈住一晚。”
“住客栈干嘛,府里房间多着呢,被褥我都给你备好了。” 桃喜不理解,为何灵儿突然要住客栈。
“灵儿姐姐,离王府最近的客栈有两公里远,天这么黑,你不害怕吗?留下来吧,留下来吧。”
桃喜摇着她的胳膊恳求,让姬星遥不忍拒绝。
况且,她也想跟桃喜多待一会儿,毕竟以后就怕是没机会了。
就这样,姬星遥宿在了瑞平王府下人的院子里。
这一夜,她久久难以入眠。
她困在这里三年,从一个对爱情满心欢喜的痴情少女,变成一个伤痕累累绝情绝爱的深宫怨妇,天堂与地狱的两极反转,让她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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