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吧, 我不饿。” 温沅挥了挥手,甚至没看外卖一眼。
邵有为为难地看了看手中的外卖,他和秘书两人已经连续三天吃这个品牌的外卖了。
将近一千块的外卖,一口下去,几十块没了。
有钱人的奢侈程度,让邵有为咂舌了好久。
不过秘书似乎习以为常,毕竟她跟了温沅两年,什么私人飞机,七星级酒店,她都有幸享受过。
秘书的真诚地希望星源传媒能给自己养老,只要老板不辞退自己,她这辈子都不会跳槽。
温沅的外卖送给秘书吃,她自己则准备去公司大楼附近的餐厅。
没想到,刚到停车场,就看见了高宴的捷豹。
高宴从车里下来,长腿迈了几步,来到温沅身边:“午饭吃了吗?”
温沅原以为外卖是跑腿送来的,没想到高宴就是“跑腿”。
高宴走近后,恰巧一阵风吹来,龙涎香夹杂着一股奶香,钻进鼻腔。
这股奶香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有饭局。” 温沅说谎了。
“嗯,少喝点酒。” 高宴没提外卖的事,他看懂了温沅“善意的谎言”。
还没等温沅回话,秘书从后面追了过来。
“温总,温总!”
等秘书到了附近,才发现站在温沅身后的高宴。
“咦?你不是之前面试总助岗位的高宴吗?”
所有进入面试环节的求职者秘书都见过,她对高宴的印象最为深刻。
从专业角度看,他的简历金光闪闪,堪称完美,一个总助岗位多多少少大材小用了。
从颜值角度看,高宴这张脸,比他的简历还要耀眼,是看一眼绝不会忘记的那种。
“你好。” 高宴微微压着嘴角,声线充满磁性。
“你好,你好。” 秘书朝他扬起笑脸。
温沅转身问:“什么事?”
秘书从高宴的宛若天神的容貌中回过神:“哦,您手机忘拿了。”
说着秘书递上手机。
温沅拿了手机,对高宴说:“我有事,先走了。”
“嗯。” 高宴点头,目送她离开。
他似乎就是来送个午餐,并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
秘书是个人精,短短几秒钟,嗅到了自家老板和高宴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们两人以前一定认识!
“高先生,现在你在哪里高就?” 秘书开口问。
当初高宴面试星源传媒总助,被温沅直接pass,现在看他这身行头,还有身后价值百万的跑车,秘书猜测他大概率自己有事业。
“无业游民。” 高宴把这四个字说得坦坦荡荡,一点不觉得难堪。
“啊?不可能吧。” 秘书当然不信,高宴看着不像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至少他看上去比纪家二公子纪明奕正派贵气多了。
高宴知道她不信,笑着解释道:“我平时靠变卖祖产过活,所我需要温总的帮助,不然祖产卖光了,只能流落街头。”
秘书咂舌。
她见识过太多低调的有钱人,他们口中的祖产,可不是普通人所谓的家中几套房几间商铺,他们随便挂在身上的小物件,也许就价值一套房。
“所以,温总总助的岗位我还能争取一下吗?” 高宴问得挺真诚。
“抱歉,已经有人选了。” 秘书讪讪道。
“哦?还有人能比我适合?”
秘书被高宴温柔的声音搞得晕头转向,她违心地点了点头:“邵助专业能力很强。”
主要是他长得挺安全,不会动荡公司女同事的心。
“那就好。”
温沅需要得力助手,虽然高宴认为自己才是最佳人选,但温沅不愿意,他也很无奈。
高宴抬头看向温沅的办公室,恰好这时邵有为从落地窗前走过。
高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眸似冰山,在办公室找资料的邵有为莫名地一抖,他抬头看了看空调,嘀咕道:温总办公室的空调这么冷的嘛。
“高先生,我回公司了,有机会再见。” 秘书说。
“再见。”
高宴转身上车,随手打开英语新闻频道。
最近他英语进步很快,ike每次上课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这个世界有很多国家,英语是全球通用语言。
高宴知道温沅平时接触的外国人很多,而且以她的事业心,星源传媒早晚要上市。
要跟上她的步伐,高宴欠缺的太多,英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他要做的还有很多。
长期有意识地听力训练,使得高宴的听力进步神速,一部英文原版电影,他能听懂大半。
一路开回海边别墅,刚开了车门,温小川突然赤脚跑了出来。
“爸爸,爸爸——” 温小川一开口,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高宴看了眼他白嫩的脚丫子,一把抱起他,擦了擦他的眼泪 :“怎么了?”
“小叔,小叔他要死了,哇哇哇……” 温小川哇地一声哭出来。
高宴眸心猛地一颤,抱着温小川跑进屋。
“小叔在房间里,他……” 温小川抽噎得厉害,一句话断了几次才说完:“他……锁……锁门了,我……进不……进不去。”
高聿寒症突然发作,管家外出有事,家里只有温小川,高聿怕吓着温小川,强撑着一口气跑进屋,锁了门。
温小川敲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偏偏他的儿童手表没电了,连给高宴打个电话都做不到。
五岁的小孩,第一次发现死亡原来离自己这么近。
他以为小叔死在屋里了。
“别怕,小叔没事,爸爸去看看。”
高宴知道寒症一旦发作起来,高聿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不是不想开门,而是做不到。
好在高宴有钥匙,他找到钥匙打开门。
门开后,高宴放下温小川,半跪在地上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川,你乖乖在这里等爸爸。”
高聿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让温小川看见。
“嗯……嗯。” 温小川虽然害怕,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他相信爸爸。
高宴进了屋,顺手关了门。
这间卧室是高聿的,黑白冷色系,就连窗帘也是暗灰色。
七月初的天,屋里却比外面冷了好几度。
卧室中间的床上,蜷缩着一个人。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只占了一张床四分之一的空间。
黑色的t恤黏在肩胛骨上,薄如刀锋的骨骼,耸立在背后。
高宴这才发现,来到现代后,高聿越来越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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