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看了眼钱多多,钱多多立马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粉末递上。
“通过你在宫里的人,把这个粉末混在朱允炆的吃食里,最好是让朱允炆喝下去。”
朱雄英这话把毛骧吓得连连后退。
朱雄英知道,皇宫大内也有锦衣卫,皇宫里眼线网是最复杂的,也是最能浑水摸鱼的。
毛骧瞪大了眼眸,“殿下,你要臣谋杀皇孙?”
朱雄英无语,“好歹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能不能淡定点?为帝王家办事,你还能不知道天家无亲情?这么个身负一半元臣血脉的孽障,就是大明的耻辱,留着干什么?”
朱允炆的母亲是元臣的女儿,所以说朱允炆身负一半元臣血脉也正常。
毛骧咽了咽口水,有点不敢去接那包药粉,这要是干了,自己彻底下不了朱雄英的贼船了。
“殿下,这……”
这么大个事儿,查出来了真要诛九族的啊。
“把这事儿干了,然后尽快找出个替罪羊,把案子结了,你便是本王的心腹了,本王会许你一个赐穿蟒袍的特权,日后一心一意为本王效命,你看如何?”
朱雄英直接给毛骧画起了大饼。
“这……”毛骧很犹豫,这可是谋杀皇族,戕害太子的子嗣啊。
“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的,还考虑什么呢?”朱雄英又坐了下来道。
毛骧看向朱雄英,神情复杂,“殿下,臣如果不办呢。”
看着毛骧那有些危险的目光,朱雄英却淡定的吃起了水果,“怎么,想挟持本王,让外面的虎贲军投鼠忌器,然后去向陛下坦白从宽?”
毛骧脸色骤变,自己刚升起的想法,朱雄英就猜到了?
朱雄英才八岁啊。
“臣不敢。毛骧低下了头。
朱雄英呵呵一笑,“你如果去揭发本王,去跟陛下自首,本王不会有什么大事,而你挟持皇嫡长孙,纵有万般理由,那你也难免一死,甚至连累亲族,陛下不会允许一个背叛过他的人继续活着,本王的皇奶奶不会允许一个敢以下犯上挟持他大孙子的乱臣贼子活着,本王身后还有舅舅叔叔们,还有淮西一众叔叔伯伯爷爷们,本王是他们利益延续的保障,他们也不会放过你,毛指挥使,本王劝你三思啊。”
朱雄英的话,毛骧哪里还能不明白。
在朱雄英决定找上自己的时候,自己压根就没有退路了。
只能跟朱雄英这家伙一条道走到黑了。
毛骧:呜呜呜,虞王殿下以权压人。
朱雄英:我没有权力之前,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我有了权力还要好声好气说话,那我不白拥有权力了?
“愿为殿下效命。”毛骧只得再度跪下,并伸手接过了钱多多递来的药粉。
唉,俺真是太难了。
朱雄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毒药是鹤顶红,他好歹叫本王一声皇兄,本王又怎么能忍心看他饱受折磨呢?所以你务必一次性把药粉全下了,让他少受点折磨,知道吗?”
毛骧嘴角直抽抽。
你他妈这是不忍心看他饱受折磨吗?
你他妈这明明是怕药下少了,他被抢救过来了。
槽!
道貌岸然!
“是……臣知道了。”毛骧哭丧个脸,如丧考妣。
朱雄英扶起了毛骧,“起来吧,给本王办事,本王不会亏待你的,这是五万两银票,就当是今晚本王请你喝茶了。”
朱雄英顺便塞了一张银票给毛骧。
“多谢殿下。”
毛骧心里有点慰藉了,五万两,真大方啊。
“如果朱允炆活着见到了后天早上的太阳,那这五万两的茶,也是你断头茶。”
朱雄英这么冷不丁的一句,吓得毛骧手一抖。
“臣明白,臣明白。”
特么的,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儿,生杀予夺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行了,也不早了,本王得回去睡觉了,你办这件事情,善后也得做干净,别屁股上的屎没有揩干净,还臭着了本王!”
朱雄英说着,又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
“臣办事,殿下放心,保证不会有证据指向殿下和臣。”毛骧保证道。
朱雄英微微点头,“行了,管好你府中的人和锦衣卫的某些人,本王今晚没出过王府,大伴,我们走。”
说完,朱雄英带着钱多多离开了。
“恭送殿下。”毛骧拱手行礼。
朱雄英离开之后,毛骧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看着手上的鹤顶红,面露苦涩。
允炆殿下啊,你早死早超生嗷,下辈子别投入帝王家了。
天家无亲情,皇室无兄弟,帝王只君臣。
府外,朱雄英披上了斗篷,朝王府走去。
“大伴,你找人在宫中盯着点毛骧,让御前伺候的太监多留意他和陛下说了什么。”
朱雄英吩咐道。
钱多多记下,“是,如果他背叛了殿下呢?”
“那就杀!本王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我这野马不识归途,但他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必须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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