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颇为头疼,“父皇,那些事情跟你没关系了,你还是别去想了,现在大明是母后主事,儿臣也没有什么权力。”

    想到这里,朱标就想叹气。

    当皇帝了,却没实权,还得是不是害怕哪天到这里来跟朱元璋作伴。

    “妹子她糊涂啊!她怎么能干政呢!开国之初咱就跟她说好了,后宫不得干政。”

    “父皇,摄政跟干政……不一样。”

    朱标说道。

    朱元璋反问道,“哪里不一样?这就是牝鸡司晨,你若是幼主倒了罢了,可你不是啊。”

    朱元璋只感觉头疼,权力到了马皇后手里,想拿回来哪是那么容易的。

    “父皇,字不一样……”

    朱标弱弱的回了一句。

    朱雄英说得对,法无禁止即可为,后宫不得干政,没说后宫不得摄政啊。

    嗯……等来年母后驾崩,自己非得立个祖训,后宫不得摄政!

    马皇后:好好好,标儿啊,你现在就盼着母后驾崩了是吧!

    “你……那群文官就有意见吗?他们不是最在乎礼法吗?怎么这个时候不说话了?”

    朱元璋问道。

    朱标想起朝堂上文官集团那样子,心就拔凉拔凉的。

    “文官确实有意见,他们觉得武将逼宫劝进,没带他们一起,简直是倒反天罡。”

    听到朱标的话,朱元璋险些一个没站稳,后退了两步,“什么?咱……咱何罪至此啊!满朝文武,碌碌明臣,竟无一人为咱说话吗?”

    “没有,而且礼部尚书本来就是打算今日上表让你退位,没曾想武将的速度更快。”

    朱标一句大实话,把朱元璋气得两眼一黑。

    当场倒了下去。

    “太上皇,太上皇!”朴国昌赶忙接住倒下来的朱元璋。

    “父皇,来人啊,快宣太医!”

    朱标赶忙嚷嚷道。

    一时间,永寿宫乱作一团,朱元璋直接被气病,一病不起了。

    ……

    另一边,朱雄英和李景隆来到东宫,此时东宫正在把朱标的东西清出去。

    朱雄英直接把这些年的账本都让人搬来了,还把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叫过来了,坐在地上就开始算账。

    一旁李景隆负责做账。

    “大妹子,这上说洪武九年,母后给了你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有这事儿没?”

    “没有啊,母后没有给我这个啊,我殿里没有这东西”

    “好,二妹,洪武十年,母后给了你一支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有吗?”

    “我也没有,那年母后没给我什么步摇啊。”

    “熥弟,你的生辰,花了二十万两吗?”

    “不知道啊,都是吕娘娘办的。”

    朱雄英一边对账,一边问,结果还特么发现吕氏还做假账!

    这里掺和一点,那里塞进去一点儿。

    尤其是陈年旧账,更多!

    “好好好,四皇叔生辰,皇上送贺礼,吕氏是从母后的嫁妆里取的!还有这个,太上皇五十大寿,贺礼竟然也是我母后的嫁妆换的,这吕氏还有点小聪明,没直接用,而是用我母后的嫁妆去变现之后准备的寿礼。”

    朱雄英一边翻账,一边气得问候吕氏祖宗十八代。

    “表弟,这还有一条,你的葬礼花了二百八十万两,你都没葬,东宫哪里有的这笔开销?准备的陪葬品不是重新入库了吗?”李景隆指着一页道。

    朱雄英点点头,“真是放肆,来人,传旨,吕氏之父吕本,无德陪葬帝陵,把他挖出来,送回吕家去,褫夺吕本一切追封!”

    朱雄英一怒之下,把陪葬朱元璋帝陵的吕本给挖出来了。

    据记载,洪武十四年十二月,太常司卿吕本以疾卒,赐葬钟山之阴,吕本无子,其女为皇太子妃。

    钟山是帝陵,吕本陪葬帝陵,这恩荣不是一般的大。

    “遵旨。”钱多多立马去办。

    朱雄英和李景隆这几天都是睡在东宫的,醒来就查账,账本超级多,再加上很多都是旧账,查起来花时间。

    最后小半个月的时间才理清,朱雄英看着最新统计的账本,自己母后的嫁妆,竟然已经不足三分之一了!

    “吸血虫!一群吸血虫!”

    看着账本上的记录,朱雄英破口大骂。

    这其中一部分吕氏贴补吕家了,一部分拐着弯给朱标和朱元璋用了,难怪吕氏这么阔绰,敢情用的都是自己母后的嫁妆!

    朱标没有直接参与,但就是不知道朱标清不清楚吕氏挪用的这件事儿了。

    “走,表哥,咱们去慈宁宫!找皇奶奶评理去!”

    朱雄英拿着最新登记好的账本,就要去找马皇后。

    李景隆也跟着站了起来。

    “等一下,我先去乞丐那抢个碗,给他们把碗备好,待会儿直接赶出宫讨饭去,那个臭要饭的是做回老本行了,皇上要是不会讨饭就让他跟他爹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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