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上皇则认为,光天之下是骂自己是秃僧,为世作则的是通假字通贼,于是他马上让人把这个教授杀了,来来来,别的不说了,综上几点,你们谁来跟孤讲讲,太上皇对华夏的文化贡献在哪里?
再然后说说经济繁荣了,就现在京城都还有乞丐,为了虚伪的面子,搞什么朝贡政策,一塌糊涂,每回朝贡大明都亏钱,户部几乎年年赤字,大明开国十五年了,哪有一点经济繁荣的样子?
再说说这社会稳定,这更没有了!远的不说,就说今年,洪武十五年,广东那边就是上万人起义了!外患未平,内忧未止,这是事实吧,百姓流离失所,起义战火纷飞,社会哪里稳定了?
再说说历史评价,这个咱们评不了,那要等后人去评了,但孤猜测即便是后人评价太上皇的功过,往好一点说是功过参半,往差了说是暴君!太上皇评为千古一帝,在后世也绝对是争议颇大的。”
朱雄英巴拉巴拉的细数了起来。
这些事情没有一件事乱说的,在当下这个时候,竟然都能混上千古一帝。
马皇后坐在后面点了点头,朱雄英这算是比较公正的评价的。
最起码没有滤镜。
更没有因为朱元璋有些功劳,就去忽略朱元璋的过错。
实际算起来,朱元璋还不一定是功过参半,甚至过大于功。
“是,是臣妄言了,殿下恕罪。”这个官员都快磕出脑震荡了。
朱雄英摆摆手,“起来吧,别磕了,下回说话过脑子。”
“谢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个官员长舒一口气。
妈的,命保住了。
朱雄英说道,“其实纵观历史,几千年来,能被公认为千古一帝的,只有三个人,秦始皇嬴政,汉武帝刘彻,唐太宗李世民,仅此而已,至于原因,我们这个民族,华夏族群是秦始皇铸骨,汉武帝铸魂,唐太宗铸身,才有我华夏亘古不朽之基业,这三人可谓实至名归,其余人是非功过,千秋对错均有争议。”
“殿下所言甚是,臣等敬服。”
众人异口同声的高呼道。
朱雄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实说太上皇是千古一帝,理由无非就是崛起布衣,驱鞑复中罢了,这可为千古一帝。
但当初领导起义军,是太上皇在夺郭子兴的权吧?小明王韩林儿活的好好的,大明要开国了,他就死了。
元末乱世,他但凡敢跟陈友谅他们一样真刀真枪的拼,最后角逐获胜,他为千古一帝,再无半点争议。
可是事实他躲后面坐看华夏儿女被屠戮,死于战火,坐看抗元英雄刘福通他们与元朝两败俱伤。
最后他出来横扫残军,这种行为,令人齿冷,开国之时他把驱鞑复中之功全加他一人身上了,他不想想他背的起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是不假,但是得要点脸,坐看百姓饱受战火,其实在那个时候,谁做皇帝重要吗?
难道要想的是谁来做皇帝,而不是先共同对外,驱逐鞑虏?内部这么打,那是自己的事儿,对吧。
外敌入侵,不应该一致对外吗?过后再角逐天下,太上皇坐看鹬蚌相争,自收渔翁之利,就这一点,他不如陈友谅矣。
不是孤自己往自家脸上摸黑,孤只是不想粉饰真相,事实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大大方方的,坦坦荡荡的。
更别说当时太上皇还跟元朝有来往,元朝准备受太上皇江西行省平章政事,虽然太上皇没有接受。
但是那个情况,就不该考虑谁当皇帝,而是齐心驱逐鞑虏,不管谁当皇帝,江山都已经回到了汉人的手里,不是么?”
此时的李善长,擦了擦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朱雄英是在指桑骂槐。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个好像就是自己提出来的吧?
朱雄英这是在怪自己让朱元璋有了这可耻的行为?
“殿下,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都是回到汉人手里,那有君临天下的机会,不应该因大义而放弃啊,就比如大明,难道殿下就不想大明千秋万代,你们朱家永坐江山吗?”
这时候,某御史站出来开喷。
朱雄英摇了摇头,“不想。”
“啊?”御史人傻了,剧本是这样的吗?
我还准备喷呢,你这一句话,把我要说的给堵死了啊。
“人不可能万岁,江山也不可能万年,月满则溢,水满则亏,大明不可能朝朝有明君,代代有贤臣,所以一定会灭亡。
改朝换代是历史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抗衡,朱家无能,陈家李家汪家来坐江山,有又何妨呢?都是汉人。
只有一点,灭蛮夷!汉人之江山,只要不落到蛮夷手里,以免再现五胡乱华,只要爱护百姓,谁坐江山不重要。”
朱雄英淡淡开口。
江山有能者坐之,只要不是蛮夷,其余的不重要。
“殿下,既然如此,要不你下来,让我上去坐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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