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给百姓描绘盛世,天天画大饼。
“骂得好!骂得好啊!哈哈。”
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仿佛那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每个人的心间。
这话听得提气,哈哈。
“就是,想当年大宋虽说软弱,可最终好歹也是皇帝与宰相一同毅然决然地跳海殉国!这般壮举,留下了这最后一丝难能可贵的气节!你们呢,你们的气节呢,你们为天地立心,你们立的心呢?”有人激动地附和道,声音因情绪而微微颤抖。
“元人以北方狄族之身入主中原,尔等身为汉人,为何就不敢拿起手中的刀枪奋起反抗?哪怕不通君子六艺,不能安邦定国,那哪怕是自刎殉国,也好过苟且偷生啊!你们世修降表,难道就对得起大宋皇帝赐予你们的世袭罔替之爵位吗?又如何对得起自汉武帝以来,历朝历代皇帝对儒家独尊儒术所寄予的殷切厚望啊?”
某人义愤填膺的质问声响彻云霄,令人闻之心惊胆战。
“瞧瞧你们这群没骨气的家伙,简直就是一群软脚虾、断脊之犬!如此行径,怎配继续执掌教化万民之重任?你们当年若是殉国了,那我还高看你们一眼!殿下,此时此刻若再不褫夺其教化之权力,还要等到何时啊!”
又是一声高呼,墨家弟子高呼,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对啊,殿下,如今这些人的罪行已然证据确凿,理应将他们统统抄家问斩,以正国法,彰显正义!”
此起彼伏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人们群情激奋,怒不可遏。
百姓虽然民智未开,但是听了这么多也听出来了不少,再加上人群中可有上万名锦衣卫水军,那节奏带得嘎嘎猛。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还身着儒家袍服的一些学子们,默默地解下身上的衣服,悄悄地扔到一旁,似乎生怕被他人注意到自己乃是儒家出身。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着实让人觉得既可恨又可悲。
这一刻,生怕惹祸上身。
朱雄英故作纠结,“儒家毕竟传承了千年,如何可轻易废黜?孤看还需再议!”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高喊。
朱雄英抬头看去,就见李景隆挥舞着一张圣旨在人群中。
朱雄英揉了揉眼睛,“表哥怎么这么高?”
不怪朱雄英震惊,而是今天的李景隆真的好高,就好像被人托举起来了一样。
“跑快点,跑快点,不要误了大事。”
李景隆用马鞭抽着胯下的朴国昌。
李景隆此时是骑在朴国昌脖子上的,朴国昌在下面一路狂奔,跑得大气喘个不停。
这个李景隆,得寸进尺!
朴国昌本不想屈服的,但是李景隆拿出了御赐麻袋。
是背着李景隆过来,还是被麻袋套着打一顿,朴国昌选择了前者。
李景隆这下子下手又黑又狠。
惹不起,自己躲得起,好吧。
见到这么个情况,百姓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确保李景隆来到受封台上。
这时候朱雄英才看到李景隆为啥这么高,敢情是朴国昌在下面啊。
自己当时让李景隆盯着朴国昌,以免这家伙后来反水,没想到李景隆骑着朴国昌就过来了。
“表哥,你这是……”朱雄英故作不解。
李景隆高举圣旨,“殿下,这位朴公公听说殿下因儒家之事而难以抉择,他取来了那个臭要饭……啊不是,取来了太上皇的圣旨,他说关于儒家的事情,太上皇曾留下圣旨!就在这里!”
李景隆把圣旨递给了朱雄英。
这波操作引得全场议论纷纷,朱元璋的圣旨?
这是闹哪样啊?
朴国昌大口的喘着气,“启禀殿下,小公爷句句属实,这确实是太上皇曾经密封于匣内的圣旨,乃是由曾经的翰林学士,现在的翰林院大学士刘三吾所写,太上皇之意本是留给后继之君的,奴婢听闻这里的事情之后,马上带着圣旨赶来了。”
有了朴国昌的作证,这件事情的可信度直接上来了。
朱雄英看向刘三吾,似乎在询问是否确有其事。
刘三吾站出来道,“回殿下,确有其事,太上皇曾让臣不得对外宣扬,否则诛九族!故此臣没有对外提起。”
朴国昌和刘三吾都是证人,这封圣旨的可信度就极高了。
朱雄英嗯了一声,“既然如此,大伴,你来宣读太上皇的这道圣旨,然后将圣旨交给百官验看真伪!免得有人说这是伪诏。”
“遵旨。”钱多多领命,当即上前接过了这道圣旨。
刘三吾此时有些紧张,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刘三吾可清楚的很,不管是草稿,还是最后誊抄到这上面的圣旨正稿,都是刘三吾自己写的。
当时稿子改了一遍又一遍,不写出来让朱雄英满意的稿子,那就不能走啊,刘三吾当时可谓是绞尽脑汁。
“呐,给你,你可看清楚了念。”李景隆把圣旨递给了钱多多。
钱多多恭敬接过,然后打开。
“圣旨到,众臣工、百姓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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