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许多孔家人都被吓得面无人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更有甚者,由于过度惊恐,竟然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而其中一些胆小之人,更是不堪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胯下竟不由自主地流出了黄色的液体,那股刺鼻的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完了,完了啊……”绝望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孔家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遭遇这样的灭顶之灾。
他们原本以为今天过后,屹立在荣耀巅峰,却不曾想如今落得这般田地。
诏狱那是什么地方?
只要我怀疑你,那你便是罪!
进了诏狱,还能无罪?
“刚刚那群嚷嚷着清君侧的反贼,一律拿下!问斩!藐视皇权,罪不容诛!”
朱雄英再次一道命令下来。
那些个刚刚喊着不服,要清君侧的家伙还不等反应过来,后脖颈就已经被人拎住了。
扭头一看……好吧,就是锦衣卫。
口嗨不是罪,但是要分场合。
“冤枉,冤枉啊。”这些学子哭丧个脸,如丧妣考。
“冤不冤枉的,进了诏狱再说。”锦衣卫微笑着说道。
嗯……工作要保持微笑。
只不过,锦衣卫的微笑更像是笑里藏刀!
“太上皇有旨,焚书坑儒!然孤不忍造此滔天杀业,故此下旨,凡不以儒生自居,不研读儒家学说者,免罪!反之,奉旨全部坑杀!本谕旨扩及各省府,并将太上皇之圣旨刊登于大明国报之上,晓谕天下。”
朱雄英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缓缓地扫视着下方的百家子弟以及密密麻麻的百姓们。
朱雄英深知这些人中不乏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受蒙蔽而走上歧途者,但也有一些冥顽不灵、死不悔改之徒。
对于前者,朱雄英心中仍存有一丝宽容与怜悯,并不打算将他们赶尽杀绝。
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能够及时醒悟并加以改正,自然是再好不过。
然而,那些执迷不悟、甘愿为儒家陪葬的腐儒,即便朱雄英本性善良,此时也只能无奈地选择成全他们。
因为这些人的思想已经僵化腐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若继续纵容下去,必将给天下带来更大的危害。
朱雄英颁布的旨意简洁明了却又冷酷无情,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是一个意思。
这道命令犹如一把高悬于众人头顶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生死抉择的沉重压力。
是生还是死?这个决定权如今就掌握在每个人自己手中。
只要不再以儒生自居,便能够保住性命,这样的人至少说明还有一定的思考能力,尚未完全沦为迂腐不堪的腐儒,尚有挽救与纠正的可能。
“遵旨。”钱多多应下。
“好圣孙,大明可兴啊!”
“太子仁慈,不像那个朱屠夫,大明之幸,万民之幸!”
“唉,便宜那群腐儒了,哎,你脱衣服干什么?这不是你们儒生的象征吗?”
“放屁,什么儒生?我可不是儒生,我是纵横家的。”
“嗯?我们纵横家的?我们纵横家一纵一横就两根独苗啊,你谁啊。”
“咳咳,说错了,我是法家的。”
“好好好,你们可真是把儒家精髓学到了啊,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吧!”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可真是好样的,怎么就不硬气一点呢。”
“我是年纪小,但我不是傻,笔杆不如剑戟利,我还是知道的。”
百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要变天了。
大明,将迎来一场巨变。
或推向巅峰,或跌落深渊,尽在朱雄英的掌舵之中了。
“暨儒家独领风骚之后,究竟应当推举哪一方来执掌这教化万民的重任?对此,孤也曾深思熟虑过许久。
有道是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仅靠一家独大终究难以呈现出万紫千红、繁荣昌盛的景象。
毕竟百花齐放方能彰显春天的魅力与活力!因此,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孤毅然决然地做出一个重大决策。
从此以后,不再设立所谓的国教,要让那教化万民的权力分散至百家各派之中,重现昔日百家争鸣的辉煌盛世!
然而,需要特别强调的是,但凡欲宣扬推广自家学说者,其内容都必须先行呈报给朝廷进行严格审核。
防止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散播有害言论,从而对黎民百姓造成不良诱导和误导。不知百家对此意下如何?
当朱雄英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番话时,犹如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不再确立国教已然令人感到震惊不已,而如今连教化之权也不再归属于任何单一门派。
更为关键的是,就连学说内容的审批大权竟然也被收归到朝廷手中。
这无疑意味着,真正掌握着教化之权核心的乃是朝廷,只要是朝廷所不允许传播的内容,便休想得以传授教导。
百家:这有给我们拒绝的权利吗?除非我们不想弘扬自己的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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