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烫的气息压近,独有的冷香清冽,却侵袭着她的神经,让她意识混乱。
时星长睫密密的颤,一时间甚至怀疑他问的不是她假装来大姨妈的事,而是问她,为什么明明失忆了还要假装没有失忆骗他的事。
她心慌无措,“我,我不是故意……”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问:“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我太过分了,星星不舒服了,嗯?”
他声音很轻,很温柔。
一边浅浅啄吻着她唇,一边同她说:“星星难受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帮星星擦药,用这个把自己闷着,不会更难受吗?”
他唇瓣像带着丝丝电流,钻进时星的骨头缝里,让她酥软不堪。
她甚至没力气挣扎拒绝,又或者,潜意识里并不想挣扎拒绝。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药,清清凉凉的,确实很舒服。
她低着头,额头抵在他肩轻轻喘息着。
直到他替她整理好,抱她回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亲亲她潮红的脸,声音低哑到没了边,“乖乖睡,这两天我们不做什么了,别怕。”
时星闭着眼,眼睫颤得很厉害。
为什么不做什么了?
她想问他。
他把她弄得不上不下的,他说不做什么了。
他就是故意玩儿她!
可假装来大姨妈了是她自己做出的事,现在人做出体谅她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说别的。
所以她只是翻身把自己整个埋进被窝里,一个字也不想再跟他说。
睡吧。
睡着就不用想怎么演了。
她确实演不像。
时星崩溃。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么轻易就被祁宸衍拿捏。
完全拒绝不了他似的。
明明‘早上’见面还看他生烦,晚上就被他控在掌心,在他怀里软成了水。
她自己也觉得丢脸。
祁宸衍起身去浴室洗漱,她乱七八糟的想着,慢慢的困意袭来,甚至不知道祁宸衍是什么时候洗漱好回来的,她已经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亮了。
时星迷迷糊糊睁开眼,先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俊颜。
她正睡在男人温暖的怀里。
她先是茫然,几秒后清醒过来,瞬间睁大了眼。
昨天晚上不是在做梦。
她轻抿了抿唇,看着他那张连睡着都好看得不得了的脸,眼眸轻轻闭着,遮住了深邃目光,眼睫很长,温顺的轻搭着,显得格外温和无害。
时星咬着唇,暗暗感慨。
他要是平时也是这么温柔的样子,她也不至于烦他那么多年。
鼻梁高挺,薄唇颜色浅淡……
她看着他的唇咽了咽口水,嗯,也很软。
想到昨天晚上浅浅的亲吻,耳朵微红,她忙移开目光继续朝下看。
锋利凸起的喉结,松散睡袍遮不住的紧致肌肤。
时星目光微颤,看向他的心口处。
那里真的有伤口吗?
她放轻了呼吸,悄悄抬眸看了看他,他还睡得很熟,眼睫都没动。
她又垂眸,手指轻轻的勾住了他本就松散的睡袍边缘,慢吞吞的一点点拉开。
直到看到了那道已经变浅的伤疤,她害羞的心思才停下,换上了震惊和,难以形容的后悔以及遗憾。
原来,那时候真的是他。
时星眼睫闪动,眼圈莫名就红了。
所以,在她以为他特别讨厌她,连来找她求和都不肯,以为他看不起她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是那样的是吗?
他一直在默默关心着她。
他一直在意她的。
没人知道她走丢了,只有他知道。
她甚至在这一刻想到了言宝。
她十八岁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送她的生日礼物。
和她走丢的那只猫一模一样的。
以前她其实也怀疑过是不是他送的。
只是每次见他那一脸冷漠,她就压下了这个怀疑。
直到现在。
她再次怀疑起来,言宝,会不会是他送给她的呢?
不,肯定是的。
他弄丢了她的猫,所以送了她一只一样的,来找她和好。
那他为什么不说呢?
就留个生日快乐,还不是他自己写的,她怎么知道是他送的啊。
笨蛋。
时星咬着唇,酸涩涌上来,眨眼间眼泪吧嗒落下。
下一秒,男人的长指捏住她脸颊迫她抬头,初醒的嗓音沙哑,“哭什么呢宝贝儿?”
他皱眉,指腹擦过她泪湿的脸颊,看着她泪眼朦朦的委屈样子,无奈轻叹:“你偷看我,我还没哭,你倒是哭了?”
时星泪眼模糊的看着他,他的影子也模模糊糊,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看到的是那个少年。
他很无助很委屈的在她面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带它出去散个步,结果它一溜烟就跑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没找到。”
她转身离开,他在她身后追着她喊,“时星星,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时星忽然就忍不住了,她抽泣着,同他说:“好,我不生气了。”
祁宸衍一愣,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而她只是低头,将脸颊贴上他心口,贴在他曾经被她狠狠伤过的地方,低声哽咽着:“祁宸衍,我们和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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