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感觉好像男人对他都有敌意,而女人总觉得他有敌意。
总之他感觉自己是不是,与这个世界为敌。
与价值观不同的人辩驳,他宁愿忽略那个人。
只见天又走回了座位。
看了一眼刚才长桌对面的空位,也不知道他咋想滴!
又站起了身。
一步步走到陈书婕留下的,那个空位前。
一屁股坐在了空荡的椅子上,柔软的小沙发椅,还热乎着呢!
几秒钟的表情变化!
可能是比蹲坑还爽。
不得而知。
反正他是舍不得,再起来换位置了。
小薄唇嘟囔着,“这就好。”
抿着嘴点头,那小表情,像听到了航班安全到站一样。
心里忖度着。
丈量了好几步,坐这个角度确实不适合偷拍。
似乎陪他坐到最后的女人,都有嫌疑。
而且,陈书婕陪坐到最后的次数最多,所以嫌疑最大。
每次他都想抓到证据。
抓着抓着没抓到,心里空落落的。
刚才人家牵着狗走了。
仿佛牵走的不是狗,而是他的心。
偷拍的行为非常可耻,没经过别人同意,上传到网上更可耻!
他并不想当网红,也不想被人娱乐消费。
他只想潜心做学术,可总是有容貌焦虑。
外界正在干扰他,戴口罩和帽子都没用,反而更引人注目。
背影侧脸都会引得路人移不开眼。
他曾经的导师,一句话给他总结:帅得没朋友。
这样的人只适合藏在家里,所以他养起了很宅的习惯。
为了跨出那么一丢丢,宅在了图书馆。
出个门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不留神,互联网上,又留下他记忆深刻的身影,成为快餐消费品。
“喂!什么事?”
是舅舅文昕打来电话。
文昕:诚信连锁超市大老板,名下十几家,虽然进入不了财阀圈,那也是中产比不了的。
前不久店被砸,被财阀二代威胁,不得不转让了一家给人家,嘴上说入股,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得罪了手眼通天的财阀,自己的生意分分钟钟干不下去。
钱给的再足,他也不想卖,这一家家店,辛苦经营,见证自己的成长史,就像一个个自己的孩子。
“任辰,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吧。”
“你的导师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准备准备,过几天去参加一个婚礼。”
“我不去。”
电话里的声音轻笑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沈副院长说,是替他去的,不用随礼,人到了就行。”
电话里还听见了舅妈的声音。
“就得让这孩子出去走走,再不拓展社交圈,恐怕要单身一辈子,他那远在国外的父母,真的没法跟他们交代。”
任辰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是e人还是i人,又或者是人格分裂。
婚礼这样的场合他并不害怕,遇到学术交流的学弟,他能叨逼一整天,可有时候又能待一整天不说话。
“舅舅,给我一个去的理由。”
电话那头,舅妈抢过了电话,“老沈已经脱单,他是要去婚礼做伴郎的,你是他最喜欢的徒弟,这个接力棒不得你来接?”
“什么?去那还要当伴郎?我………”
“你什么你!不给老沈面子?他可是答应带你去了,徒弟翅膀硬了,用不上人家了,你让人家怎么想?”
“还有,几次电话让你去他家吃饭,你都推辞,存心让老沈难堪吗?”
这哪是让老沈难堪,这是让他任辰难堪好不好。
上了桌不好好吃饭,喂来喂去的,让旁边的人尴不尴尬。
“行了,我去行了吧,以后这样的场合不要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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