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胖菊婶就开始拉着脸,用力把菜篮子狠狠一丢!
这种无名火,让他老公和儿子猝不及防。
“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胖菊老公金文哉,鼻梁耷拉着老花镜,和自己儿子金成皖,互看了一眼。
父子两个在品酒,国外的茅台酒,有滋有味,一张小桌席地而坐,本来很惬意的,现在心情闹得一团糟。
“想要下酒菜,自己做去!”这个家庭煮妇她是一天也不想干了。
金文哉沉着脸,转头,“老婆子,你发什么疯?”
神金!
儿子金成皖呲牙品了一口酒,咧成了喇叭花,“妈生气,全是因为那崔慧珠。”
“崔慧珠离婚后,离开得远远的,早就和这里没任何交集,和人家有什么关系?”
金文哉带着几分儒雅,鬓边染着几丝白霜,气质还是不俗的,说出来的话也是很公道。
他和胖菊婶风风雨雨走过来,偶尔也有点小磕碰,但没见过妻子今天这样的反应。
周围的妇人也都有人羡慕胖菊这样又胖又庸俗的人,能找到金文哉这样的男人。
两个人是相亲结合的,胖菊婶娘家对他有恩情,所以婚后,金文哉很珍惜两家的友情很顾家,也很迁就。
人生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如果崔慧珠当年要是和金文哉组成家庭,一定会很幸福完美。
可人生没有如果。
反倒是胖菊三番五次去隔壁崔慧珠家,刷幸福感刺激人家。
不为别的,金文哉是有在自己老婆面前夸过崔慧珠,确实崔慧珠在很多方面都比自己妻子做得好,仅此而已!
这就让胖菊婶莫名有了危机感,甚至把这种危机感转化成了优越感。
现在人家在外面活得精致精彩,而她还在原地踏步,扮演着家庭煮妇的角色。
“老金!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那娘们?”
胖菊婶听到丈夫,话里没站在自己这边,内心的小宇宙开始爆发。
金文哉秀才遇到兵,只能一声叹息,“你冷静一下,就不能消停过日子吗?我是就事论事,人家过得好坏跟你有什么关系?”
“天天琢磨那些有的没的,好好的提升自己比什么都强。”
“老金!我算是听出来了,你在嫌弃我!”
胖菊婶一把夺过几千一瓶的茅台,嘭!地上摔了个粉碎,屋里酒香扑鼻!
儿子金成皖心疼的直跺脚,“妈,酒跟你有什么仇?我跟你有什么仇?”
胖菊婶像条咬人的疯狗,逮谁咬谁,“教我提升自己!你父子俩,又有什么本事?今年要给我挣足五百万!我要去坐那皇家号游轮!”
“一年下来两个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修船的技工挣得多!你让我提升自己?”
当然,之所以这样发脾气,胖菊实在是心里的气憋得太久,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发疯了,然而事实证明她已经发疯。
好在她还不知道,崔慧珠家养的几条狗,一年的开销都几百万。
“什么皇家号游轮?”
金文哉一头雾水。
儿子金成皖只好把崔慧珠朋友圈的事情说了一遍。
金文哉语重心长的劝妻子,“朋友圈有几个真实的?普通国民过日子,哪能这样经常奢侈?人家蜜月旅行,一生中的大事,游轮上度个假不很正常吗?”
胖菊婶心疼得看着地上碎裂的茅台,总算冷静了一点,“我不管,你要带我去蜜月旅行,我也要坐上那皇家1号大游轮。”
这妇人没见识,但是金文哉心里清楚,那皇家1号游轮,他有钱也坐不上,柏国政要人物和富豪才有资格登上的,不过要说是船上的水手,高级技工,登船的话,也能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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