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加重语气。
“哥,按住他,宁可抓错不要放过,鞋底是人血还是鸡血把他抓回去就知道了。”
曾南天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按住人的那刻就没有松开过。
曾南天从口袋掏出手铐,男人突然安静下来,但眼神阴狠的盯着曾梨,威胁道:“抓错了我就杀你们全家。”
曾梨往后两步,避开他的视线,假装害怕。
曾南天踹了一脚男人,喝声道:“给我老实点。”
按规矩,曾梨是要一起去警局的。
曾南天把人锁在杆子上,去报刊亭打电话让同事过来。
而曾梨第一次认真打量家附近。
这是改变自己的一个机会,不能错过。
而且这会没有监控,很多细节更加不能忽略。
使劲的嗅了嗅周边的空气。
到了警局曾南天才给家里打电话。
好在为了迎接新世纪的到来,家里刚装了顺风耳。
曾梨在曾南天的岗位乖巧的坐着。
“南天,按照规矩,你妹妹…”
队长陈岩松跟曾南天说明情况。
曾南天摆摆手:“规矩我懂,问吧,我避嫌,我也去询问室坐着,你派个人来问。”
陈岩松亲自带着曾梨去询问室。
一张桌子一杯水,一个做笔录的警察,还有就是这个队长。
也没有监控录像,很简陋。
曾梨好奇的打量了一圈。
陈岩松见曾梨不抵触,松了口气,就怕把人吓着了。
曾南天不仅宠爱妹妹出了名,他妹妹有个奖项什么的整个队里都知道,但也出了名的记仇。
他当警察就是因为四年前被人打了一顿,没逮住人,没证据,当了警察后顺着各种细节用其他罪名把这几个人送进去了。
“曾梨,跟我说说当时什么情况?为什么认为他有问题。”
曾梨的视线回到陈岩松身上。
总不能说他身上有刚杀完人的那股子狠劲吧?
沉默片刻,假装努力回想当时的所有细节。
又看了眼做笔记的警察,放慢语速。
“他神色紧张的赶路,穿的牛仔裤,裤兜里刀的形状隐隐约约,从我旁边路过的时候一股血腥味。”
“是人血的味道,不是他说的鸡血。”
陈岩松来了兴趣。
“人血跟鸡血你怎么区分?”
“人血是咸腥味,鸡血是骚味。”
这个答案是对的。
“接着说。”
曾梨摇头:“没了。”
陈岩松拉高眉毛,有些愁,直觉曾梨有什么没说,试探道:“若是只有这些,一会就要放人,而且你哥哥可能要被上面批评,被抓的那个人也会投诉你哥哥。”
一听曾南天要被批评投诉。
曾梨立马接着道:“他走过来没出汗,且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不浓。”
“我们抓他的附近,福安楼里有颗桂花树。”
“他当时不紧不慢的,被抓了也不紧张,要么只是伤了人,要么那人的死法比较慢,一时半会大家发现不了。”
“能不能排查一下福安楼里独居的人,重点是女性。”
陈岩松抿着唇,神色复杂。
直觉是对的,自己不说曾南天会被批评,这些话曾梨不会说。
“为什么肯定他伤了人杀了人,为什么是女性?”
曾梨有些烦躁,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他看起来不像打过架,胡子也特意修过,今天穿得相对得体,约会见心上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且他是一个性生活很稳定的人。”
做笔记的警察看了一眼曾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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