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样子有些吓人。

    曾三虎自己爬起来走过来,有些擦伤,不严重。

    “差不多就好了。”

    曾梨最后踹了一脚,这一脚起码断了八根肋骨。

    周边的市民纷纷鼓掌。

    这些人就是没人收拾得了才这么嚣张。

    曾梨停手后把曾三虎打量一遍。

    “去医院。”

    曾三虎不想去:“真没事。”

    曾梨转身拦车:“去问问医生还能不能坐飞机。”

    曾三虎刚升起来的亲情碎了一点。

    “早知道你身手这么好,我就不来了,还给你拖后腿,你什么时候这么能打?”

    曾梨把曾三虎塞进车里。

    “我每天四点多起来锻炼,我脚下的鞋子几十斤,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

    “你就当老曾家的祖坟冒青烟吧。”

    曾三虎身子往前倾几分:“师傅,去最大的医院,能做亲子鉴定的那种。”

    “好咧。”

    曾梨把双肩包脱下来放前面背好。

    “这的治安有够乱的。”

    “所以你一个人出门大家都不放心。”

    曾梨看了眼曾三虎擦伤的手臂,心疼。

    趁着曾三虎检查的功夫,入侵监控系统。

    这个城市设施确实比较完善,只要是主干道,几乎都有监控。

    找到今天被抢的地点,看看最后谁来把俩人接走,一路顺着监控查过去,发现去了一家小诊所。

    蹲到送他们去诊所的人离开,去了网吧,十几个男的围在门口抽烟聊天。

    曾梨又查网吧的注册信息,是今天开摩托车的那个人。

    那就好玩了,可太好玩了。

    直接黑掉网吧,断网。

    曾三虎出来:“我就说没事吧。”

    曾梨收起电脑。

    “你说没用,医生说才有用。”

    “我六岁那年你把我从管道上摔下来,到现在膝盖还有一个疤,你也说没事,最后伤口不会愈合,直接腐烂。”

    “清除腐肉那个酸爽,我到现在还记得。”

    曾三虎小声嘀咕:“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记仇。”

    医生早就走了,护士过来交代。

    “伤口这两天尽量不要碰水。”

    曾三虎忙问:“能坐飞机吗?”

    护士不直接回答问题,但是似乎又给了答案。

    “轻微擦伤而已。”

    曾梨带着曾三虎回家。

    今天收获很大,是思想上的。

    回程曾三虎跟曾梨坐在一起。

    曾三虎看曾梨脸色那么臭,主动找话题:“今天爸爸摔倒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想让他们死。”

    曾三虎微瞪双眼:“爸爸妈妈自小宠爱你,没接触过什么不好的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知道,骨子里的东西。”

    曾梨反问:“如果今天出事的是我呢?爸爸怎么做?”

    曾三虎咧嘴一笑:“想象不出来,不知道。”

    曾梨拉上外套蒙住脑袋:“我要睡觉,你别烦我。”

    三个人的座位,靠窗的大哥听着父女倆的对话瑟瑟发抖。

    以至于下飞机的时候一直礼让这父女倆。

    到家是半夜一点。

    书意看到曾三虎受伤还没开口,曾三虎自己把事说了一遍。

    听到没事,丢下俩人去煮面。

    曾梨先去洗澡,曾三虎今晚应该得让书意给他擦洗。

    吃完面躺在床上思绪混乱。

    怪不得老祖宗说要多出去走走,这个年代不是太了解,导致见识有限,很多时候真的会影响决策。

    有点期待去首都。

    还是先把贩毒案处理了吧。

    既然外面的世界没这么落后,那我可要小小发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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