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郭姝母女回到将军府,穆云歌便直接回了闲云居。
安南与一对小飞鼠正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人回来,一人两鼠立马打住,几乎同时迎向穆云歌。
一只灰白相间,叫灰灰的小飞鼠,顺着穆云歌的裙摆就往上爬,几下爬到穆云歌的怀中,趴在她的手掌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穆云歌看,又萌又可爱。
安南捋着另一只灰棕色,名叫嘟嘟的小飞鼠的毛发:“它们到了李记杂货铺后,很是受那个杨掌柜的喜爱,他还往它们的小布兜里,各装了两棵花生米呢。
它们已经知道路了,回来的时候,就是它们自己回来的,奴婢只是在后面跟着。”
穆云歌摸了摸灰灰毛茸茸的小脑袋。
“它们今年可以生小仔仔了吧?”
“是,送奴婢飞鼠的大哥说四月便可怀孕,五月就能生产。”
“嗯,好生照顾着。”
小飞鼠身形小,动作敏捷,能跑能滑翔,有时候能完成人不能完成的事,送信是一把好手,在边境的时候,这对小飞鼠的父母,帮了大家不少的忙。
安南把怀中的小飞鼠一抛,“嘟嘟,找你媳妇去。”
嘟嘟径直飞到穆云歌的怀里,两小只偎依在一起。
穆云歌把两小只放到桌上,从灰灰的小布兜里掏出花生米,一只发一颗,两小只抱着花生米啃得欢实。
这时,守着二房的安东回来了。
“小姐,你们走后不久,穆沁雪差人去给林谨豪送信了,信中说的是月底普化寺赏花之事。”
安东顿了顿接着道:“你们来前,李氏和穆沁雪在房中说银子的事,说嫁妆银子还差两万两,她们说得很小声,我们只听到这么多。”
“嗯,辛苦你们了,继续盯着。”
安东走后,安南和安西各抱一只小飞鼠离开。
良久后。
穆云歌咬牙,“原来如此,三婶给穆沁雪准备的嫁妆是银票,难怪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安北宽慰,“小姐,看起来,老爷子并不知道他们干的恶事。”
“是,二祖父一直对我们一家很好。”
一个时辰后,安东又匆匆回来禀报。
“小姐,林谨豪给穆沁雪回信了,信中让穆沁雪赶紧把老爷子送去乡下庄子上,还说要人严加看管,别让他跑出来坏事等等。”
“好,继续盯着,她们送老爷子走的时候,去一个人跟着,看看老爷子是否平安到庄子上,衣食是否有人照顾。”
“是!”
穆云歌长舒一口气,过往忙着备嫁,都没去看望二祖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送去庄子上的。
会不会是今天去看望,被林谨豪碰上了,反而加快了他们送二祖父去庄子上的计划?
嗯,有这种可能。
二祖父去庄子上也好,这样那对狗男女的丑事公之于众后,他在庄子上信息闭塞,或许还能置身事外,不至于气坏身子。
穆云歌走到书案上坐下,挥笔把三位皇子的关系网写到纸上,以期能想起更多的事情来。
大皇子赵弘博、二皇子赵弘扬、三皇子赵弘奕的名字,被穆云歌画了三个大大的圆圈圈起来。
三人名面上的支持者,也用直线一个个地串在一起,再把每个人的职位财力标注了一番。
如此一捋,还真让穆云歌想起两件事来。
一是大皇子赵弘博遭遇伏击身受重伤,即便医好也是缺胳膊断腿的伤残之人。
现场证物指向二皇子赵弘扬,结果赵弘扬至死不认,被皇上怒打了五十大板,两位皇子两败俱伤。
半个月后,二皇子又被举报开私矿,皇上震怒,二皇子被贬为庶民,关进了大牢。
某天晚上,二皇子自缢于牢中,说是自缢,明眼人都知道是他杀。
至此,剩下三皇子一家独大。
只不过,这两件事都是在四月底五月初发生的。
日后那对狗男女的事情一旦曝光,自己退亲后,会不会改变事情的走向?
关键是这两件事,对自己对王爷来说都是好事,他们窝里斗,斗得越狠,对自己和王爷会越有利。
算了,到时候让王爷给他们拱拱火,尽量让事情按原轨迹走就是了。
穆云歌思及此,提笔把事情写在纸上,暂时放到一边,接着继续回忆与三皇子和王爷有关的事。
过往与王爷不熟,对王爷的事不是很上心,只隔三差五听说王爷中毒了受伤了,具体是怎么回事,还真没细究过。
想了半天,没什么收获,只得放弃。
天黑下来后,穆云歌洗漱了爬上床,靠在床头翻看一本游记,正看得起劲,就听安南一声轻喝。
“谁?”
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穆小姐,属下叫凌风,是王爷身边的暗卫,王爷让属下来给小姐送信。”
穆云歌赶紧坐直身子:“安南,把信拿进来,凌风请稍等片刻。”
伴着两声回应,穆云歌下床坐到了书案前。
很快,安南将信送了进来,她接过打开来看,信中说户部尚书的事已经安排下去,老三已经发现围杀将军府暗卫的人失联等等。
她略一思索,便将林谨豪让穆沁雪送二祖父去庄子的事写了,叮嘱出门注意安全,把府中下人清理清理之类的,算是回信。
凌风接了信,道了声谢便消失在原地。
安南咂舌:“他的功夫,奴婢自叹不如,若是我们有那般功夫就好了!”
“知道就别偷懒,有空了加紧练功,等机会成熟,我请王爷派一个高手来指导一下大家。”
包括自己和女子小队的功夫,都是父兄和暗卫们教的,不差也不出彩。
特别是女子小队的姐妹们,都身怀特长,却受制于武功,若是能有高手指点一下,必然会有所精进。
“太好了,奴婢一定好好练!”安南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穆云歌站在窗口往外望了望,这才爬上床,重新捧起书来看。
夜渐渐深了,安南来催了两次,这才放下书,躺下歇息。
翌日卯时初,便一骨碌爬起,带着东南西北几个在院子内晨练,卯时末才停下。
穆云歌抹了把汗,回屋洗漱换了衣裳,才坐到桌边吃姜嬷嬷准备的早点。
“嬷嬷,你好像很久没回家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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