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道,“力道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这个可以慢慢来。

    招式方面,黑甲卫的人听令,不用每人和他对练一天了,去,每人都和她过过招,把自己最擅长的招式教给她。”

    “是!”黑甲卫齐齐应答。

    年轻人接着操练去了。

    长公主看向激动的兄弟俩:“怎么样?歌儿像不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老爷子喜得合不拢嘴,但仍谦虚道:“她比殿下还是差得远。”

    “得了吧,她明明已经很优秀,不输我当年了。

    你瞅瞅你,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一块儿去了,还在这里口不对心。

    等着看吧,等她和在场的黑甲卫全过完招,恐怕这全场的人,都没人能打得过她了。”

    老爷子笑着点头。

    “好吧,我承认,歌儿的武功确实精进了不少,这全都仰仗殿下和王爷的费心指导……”

    大皇子府。

    几天前,官兵就已将大皇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天,天一亮。

    处理完其他该处理的,刑部的差役和内务府的人,总算得空来处理大皇子府的事。

    一个捕头打扮的人吩咐道:“把府门口的牌匾取了,府中上下全部集中到前院来。”

    一阵鸡飞狗跳后,府中几十口人被赶到了前院,就连德妃和躺在床上昏睡的赵弘博,也被弄来了。

    短短不到十天,德妃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得体光鲜,没了求生意志,憔悴得像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妇。

    “官爷,是不是要杀我们母子了?好好好,总算解脱了。”

    一个差役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想死还不容易?”

    “对我来说不容易,皇儿还有一口气,我这个当娘亲的,总不能撇下他,自个儿下去躲清闲。”

    差役听了她的话,点头道,“这下,你可以名正言顺地下去躲清闲了,王爷特赦赵弘博的连座之罪,准允他带一名随侍小厮离开。”

    “战王要放了博儿?”

    德妃得到肯定答复后,心中释然,假借与赵弘博告别,将藏于袖袋中的银票,塞进赵弘博怀中,又唤来赵弘博从小收养的小厮,一番耳语。

    “顺儿,我是活不成了,现在府中的银票,都在你们身上。

    你带着你家爷,去东门杨家巷,巷子尽头有个小院,房契在堂屋神龛下……”

    官兵包围大皇子府后,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府中银票被她分成了三份,分别藏于自己母子和顺儿的身上,还专门将几件值钱的首饰,藏在赵弘博断腿的裤腿夹层里,为可能面临的状况做足了准备。

    顺儿听完后重重点头,冲德妃磕了三个头:“您放心,小的一定会照顾好爷!”

    官兵不耐烦道,“快走快走,别磨磨叽叽,小心等一会儿上面有新的命令下来,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见此,德妃催促道,“快走,好好照顾博儿,好好生活!”

    顺儿背着赵弘博,在官兵的驱赶下,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府门,去往德妃悄悄告诉他的小院。

    这边,差役将众人押解去了天牢,验明正身后,押赴刑场。

    内务府的人,则开始着手府中财物的清点搬运,待全部处理好后,两张封条往大门上一贴,宣告废帝时代的彻底终结。

    杨家巷小院。

    顺儿背着赵弘博,一路走走停停,累了将人放下歇一会儿,歇够了背起来又走,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德妃说的小院。

    推门进去,满院杂草,明显很长一段时日没人住过,所幸小院中的几间房和一应家具还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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