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说着,便往小镇背面的村庄指去,“那里也有水塘,你们可以去看看。”

    “多谢你了!”

    吃过饭后,赵景宸带着商诀等十来个人,徒步往店家指的地方而去。

    一炷香的工夫后,一行人便站在了一个水塘边。

    水塘不算大,面积大约一亩地大小的样子。

    “不错呀,这都九月底十月初了,水塘里还有水,雨季的话,这里的水肯定是满的。”

    赵景宸轻唤:“去弄根稍长些的棍子来,试一下水有多深。”

    不多久,凌云弄来了一根竖着比他还高的树枝,顺着石阶下去往水里一插,水淹到了树枝一大半的位置。

    “呀,竟然还有这么深的水!”

    这时,两位大婶端着衣裳来水塘里洗。

    穆云歌便与她们攀谈起来:“婶子,你们这水塘水还挺深的,当初没少人挖吧?”

    两位大婶笑着点头:“可不!里长召集全村人来挖,共挖了两个冬季才挖成现在这样子。

    不过,活没白干呐,今年八月的时候天旱,全村的人都来这里担水去浇地,庄稼没受一点影响。”

    大家围着水塘转了几圈后,回到小镇。

    赵景宸和商诀一商议,决定去一趟县衙,看看那个有此壮举的县太爷是何模样,再顺便去看看水库又是什么样子。

    这晚,他们绕道来到了洛县县城。

    安顿下来后,赵景宸和商诀又找掌柜的聊开了。

    “掌柜的,听闻这洛县的县太爷,是个为民办事的好官,不知是不是真的?”

    掌柜的连连点头:“那是!不说别的,单单就修水库的事,就为百姓办了一件大好事,我们不再靠天吃饭了。”

    说到县太爷,掌柜和店小二就有说不完的话。

    “他刚来洛县任职的时候,没人信服他,现在大家都听他的。”

    “听闻他是当年的状元郞,因家境贫寒,又不愿意趋炎附势,没有在朝堂谋得一官半职,被外放到这里来做了一个七品县令……”

    赵景宸疑惑询问,“他是哪年来这洛县的?”

    “有六七个年头了。”

    “六七年?他姓什么叫什么?”

    店小二自豪道:“我们县太爷叫郑世贤。”

    商诀手中的扇子轻敲了几下掌心,“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等等,我想起来了,他是元启十四年秋闱的状元,我们还去看过他骑马游街的。”

    商诀这么一说,赵景宸也想起来了,“是他啊,不错,不错!”

    次日辰时末。

    赵景宸一行几人进了县衙。

    衙役们看到几人,忙上前阻拦:“你们找谁?进县衙有何事?”

    “我们找郑县令……”

    衙役一脸为难。

    “县太爷出去了,不在县衙。”

    商诀追问道:“他何时回来?我们远道而来,有正事找他,你能不能去把他找回来?”

    衙役摇头,“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他微服私访去了。”

    赵景宸敏锐地盯向衙役:“他为何会微服私访?是洛县出了什么事吗?”

    衙役面色疑重,“近几个月来,洛县境内就有十六个年轻姑娘接连无故失踪,三天前又失踪一个。

    县太爷接到线报,说是前几天,有一批可疑人员在县城内活动过,他到那些人出现过的地方,找线索去了。”

    三天前?

    会不会是她?

    穆云歌一下就想到凉州城民宅内,那个清醒后自尽的姑娘。

    “这位大哥,你们可有那位姑娘的画像?”

    “有,在县太爷书房内。”

    商诀催促道,“快去找来,让我们看看画像。”

    衙役疑狐地打量几人,“难不成,你们见过那个失踪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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