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交南珠的前一天。
阿哲早早赶到海边看情况。
村民门更是踮着脚翘首以盼。
阿牛等人混在人群里冷着脸,准备看笑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远比海风更令人不安。
余十五站在南珠养殖处,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咸咸的海风拂过脸颊。
"开始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岸上十几名青年将藤绳抗在肩上。
陆承朗高声喊。
“拉!”
青年拉着藤绳慢慢往后退去。
海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结果。
随着藤绳上被拉出海面,人群爆发出惊讶声。
只见每一根藤绳上都布满硕大蚌壳。
观看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完全不信这是半个月能长出来的东西。
“我看啊,这肯定是余十五晚上派人给装在藤绳上的!”
阿牛冷哼:“虚张声势!开的出来南珠才是本事!”
说到这,阿牛大声喊着。
“余十五!赶紧开啊!没开出南珠,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一阵哄然大笑传来。
余十五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却感觉到身边突然多了一股温热的气息。
转头一看,陆承渊站在她身边,垂眸看着自己。
"不必理会小人戚戚!"
余十五微微点头。
其实这样的口头嘲讽对于她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就是觉得阿牛聒噪。
“我来开蚌!”
知道苏渺渺给的东西差不了,但余十五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她随意挑选了一个大小适中的蚌壳。
将刀插入蚌壳的缝隙,轻轻一撬,只听"啪"的一声,蚌壳应声而开。
蚌壳内部,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珍珠浑圆饱满,有鸽子蛋那么大,表面光滑如镜,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余十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珍珠取出举起。
阳光下,南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泽。
"天呐!真的是珍珠!"
一旁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啊!这么大的珍珠,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这得值多少钱啊够买下王都一个宅子了吧"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羡慕。
有些胆大的甚至凑上前来,想要仔细看看这颗罕见的珍珠。
余十五继续开。
一个,两个,三个……
每一个蚌壳里,多则五六颗,少则一颗。
不仅数量惊人,品质更是出众,每一颗都堪称上品。
"这这怎么可能?"
阿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妖术!这一定是妖术!”
阿牛指着余十五,脸上带着扭曲的愤怒。
"哪有人能凭空变出这么多珍珠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周围的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
有人面露疑虑,有人则不以为然。
“就是!这简直太奇怪了!”
“月族要是有这秘法,当初为什么不用?否则早就该飞黄腾达了!”
“早不用,晚不用!偏偏在这个时候用!”
“我听说军中常年无女子,很多人都有龙阳癖好!莫不是……”
阿牛见有人附和,越发肆无忌惮。
余十五刚要说什么,几乎同时,陆承渊和阿哲站在余十五前面。
两人互看一看,又迅速别开眼神。
陆承渊:"余十五乃景国大将军,保护景国百姓多年,岂会做这种事情!"
阿哲:“要不是余十五,你们现在连吃的都没有!还污蔑她是妖!我看你是嫉妒!"
陆承朗附和:"成天只知道捣乱,你有干什么正事吗?"
陆让:“若她真是妖,何苦留在这荒岛跟我们一起受罪?”
崔兰:“没本事的人就爱造谣!”
阿牛看着众人维护余十五的样子,脸色越发难看。
他咬牙切齿:"好!好得很!你们执迷不悟!等着死吧!"
说罢,他狠狠地瞪了余十五一眼,转身离去。
余十五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
号召所有村民开蚌,最后珍珠重量高达上百斤。
这意味着,未来十个月左右,他们可以不再下海,饱受寒湿之苦。
一时间,人人喜笑颜开。
为了庆祝丰收,当天晚上村民自发组织宴席,说什么也要好好谢一谢余十五。
“我倚老卖老,就称你为十五吧!”
“感谢你再次帮我们度过难关,这杯酒,我敬你!”
萧慎走了过来。
他本是江州知府,因得罪权贵流放至此。
为人再正直不过。
余十五拿着椰碗站起,态度谦虚,刚要喝酒。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捂住碗口。
余十五侧头。
陆承渊拿过碗笑:“余兄伤口未好,这碗我替她喝!”
说完,将碗中米酒一饮而尽。
余十五舔了舔嘴唇,有些馋酒。
但想到月事这次来势汹汹,只能作罢。
萧慎笑笑没说话。
一旁的陆让和崔兰互看了看。
陆承朗见状,刚要说余十五喝这点就压根不碍事。
就见陆承渊警告的眼神扫过来。
陆承朗:男人保护男人,真稀奇。
月朗星稀,海风阵阵。
宴会结束,送余十五回去,陆承渊进屋便看到陆让坐在昏黄油灯下。
见他回来,陆让示意对方坐下。
“父亲!不必再劝!”陆承渊坐下:“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除了陆承朗,他,陆让和崔兰皆知道余十五是女儿身。
余十五的为人自不必说,否则当初陆让也不会冒着流放的危险为她求情。
可这是出于欣赏,为国为民的角度考虑。
涉及男女之情和儿子未来,陆让很是慎重。
方才在席间,陆让见到儿子这番维护余十五,心中有了些揣测。
现在听陆承渊如此笃定,陆让很是无奈叹口气。
他这个儿子,虽然身体羸弱,性格却有些认死理的强势。
一旦认定某件事,必定会坚持到底。
“即便危及性命也在所不惜?”
陆承渊看着陆让:“我定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身体已经痊愈,再加上一直暗中谋划着。
“没有把握前,我不会轻举妄动!”
陆让点点头,知道劝说无用。
起身,拍拍儿子的肩膀,转身回了屋。
凌晨时分,议事屋外出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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