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澈满心无奈,看着简樱躲进阳台,还没来得及叹气,敲门声再度急切响起,他只能转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郝梦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眼神里透着藏不住的期待。
“怎么那么久……”
她撒娇似的撅着唇,脸上染着异样的红晕,媚眼如丝。
而在她手上提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
“一个人喝酒好没意思,陪我一会儿吧!”
说着,她就轻盈地走进房间,熟稔地把酒杯放在桌上。
然而她一扭头,就看见还冒着阵阵氤氲水汽的浴室。
“你刚洗过澡?”
她一挑眉,看向勤澈,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不过心底更多的是激动。
难道勤澈也在等她?看来还是来晚了呀!
勤澈迅速扫了眼浴室,没有发现简樱残留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
“嗯。”
他轻嗯一声,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酒瓶上。
勤澈眉头微微皱起,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他还没开口,郝梦就打开酒瓶,倒了两杯酒。
“这可是我特地带来的法国的红酒,来,干杯。”
郝梦将酒杯塞进勤澈手中,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的笃定。
此时简樱瑟缩在阳台的角落里,身子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仿佛要把自己嵌进那片寒意里。
夜风吹来,像是带着无数细密的冰针,毫不留情地穿透她单薄的衣物,直往骨头缝里钻。
她紧了紧身上的浴袍,用双臂环抱住自己,试图留住一丝温热,可牙关还是不受控制地打起架来,“咯咯”声响在寂静的阳台显得格外清晰。
湿漉的鼻子让她忍不住吸了吸。
而这一吸,却让屋子里的郝梦察觉到了异常。
她看向阳台,好奇的往那边挪了挪脚步。
简樱的目光紧张地盯着屋内,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嗓子眼。透过玻璃门的缝隙,她瞧见郝梦正朝阳台走来。
勤澈一把握住郝梦的手,从她手中接过酒杯。
“你收藏的酒我倒想尝尝了。”
勤澈并没有立刻饮下,只是轻轻晃着,看着那猩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打转。
郝梦见状,心思全在这酒里。
她轻碰酒杯,率先仰头喝了一大口,随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勤澈,催促道:“你怎么不喝呀!”
两人的身影在暖黄灯光下形成一幅紧张对峙的画面。
简樱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再弄出一点动静,会将此刻脆弱的局面彻底击碎。
风愈发肆虐,吹起她湿漉漉的发丝,几缕头发糊在脸颊上,冰冷又黏腻。
简樱颤抖着伸手拨开,指尖早已冻得通红麻木。
勤澈看了眼手中的红酒,仰头喝了下去。
郝梦的脸上随即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她突然大胆的上前,双手勾在勤澈脖颈上,身子柔弱无骨的靠了上去。
勤澈眉头瞬间拧成死结,双手像两道钢箍,狠狠抵在郝梦的腰间。
他的身子不断后退,直到后背猛地撞上墙壁,“砰”的一声,震得他脊椎一阵发麻。
郝梦却不管不顾,眼中燃着疯狂又炽热的欲望之火。
她踮起脚尖,身子蛇一般扭动着朝勤澈贴过去,嘴里娇嗔道:“勤澈,你就别挣扎了,我知道你也有感觉的……”
勤澈侧头躲开她的吻,眼神冷若冰霜:“郝梦,你别再胡闹了!”
郝梦被他这一躲,心底的倔强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她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都这样送上门了,竟被勤澈如此轻易地拒之门外。
一丝羞恼爬上她的脸颊,将那原本娇俏的面容染得微微扭曲:“勤澈,你口口声声说会照顾我,可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勤澈刚想开口解释,可小腹陡然升起一股异样,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沉重。
一股燥热自下腹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勤澈瞬间明白了郝梦的用心,她竟然不管不顾强行要和他确立关系。
此时,郝梦小脸泛着异常潮红,双眼魅波如丝,身子更像蛇一般扭动着朝他贴过去。
她竟然对自己也下药!
勤澈一把握住郝梦的手,眼中的怒意更甚。
他该怎么办?就这样把她丢出门,恐怕会出更大的篓子。
但是把她留下,简樱又在等着自己。
勤澈感觉自己陷入从未有过的困境,再加上他此刻还要抵抗身体上的冲击,大脑只能做到勉强维持理智。
他强撑着身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一会儿有个重要的会,你不能留在这里。”
说着,他提起郝梦想将她直接丢出去。
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他这边走来。
“大哥,你快来一下,郝梦喝醉了。来我房间闹事,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
勤澈出声喊住了勤原,随即将站不稳的郝梦塞进了勤原的怀里。
不等勤原询问情况,勤澈就“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勤原看着怀里发烫的郝梦,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皱,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
此刻的郝梦已经意识模糊,她难受的扭动着身躯,胡乱的抱着勤原亲了上去。
勤原和郝梦在一起的这些年,最多只是牵牵手,此刻她突如其来的袭击,反倒是让他措手不及。
来不及细想,他直接将郝梦打横抱起,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回到屋子里的勤澈心急如焚地冲向阳台。
拉开门,寒风如刀割般扑面而来,他一眼就瞧见简樱缩在角落,像只受伤的小兽。
简樱抬头,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艰难的眨了眨,
“勤澈,好冷……”
她嘴唇冻得乌紫,牙关咬得咯咯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勤澈的心尖。
浴袍宽大的领口处已经紫红一片,湿漉漉的头发糊了一脸,狼狈又无助。
勤澈顾不得身子的状况,抱起简樱就往浴室走。
他直接环着她身子,将温热的水不断冲在她的身上。
简樱靠在他怀里,冰冷的脸贴在他滚烫的胸口。
“都怪我,对不起。”
勤澈低头看向她,努力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只是那笑容因为身体的双重折磨显得有些牵强:“别傻了,说什么怪不怪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话虽这么说,可他体内的药效正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的眼神时不时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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