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兰回头见程雪茹这个小寡妇又跟着来家属院,还给翟家带着一筐菜,忍不住羡慕道:“还是农村好哇,想吃什么菜,只管去田里摘。”

    这若是以前,程雪茹肯定会热情的与军嫂们打招呼。

    经过上次借蜂窝煤一事后,程雪茹跟在翟青松身后走到翟家门口,对赵翠兰没话找话跟他们说话,一点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翟青松轻手把门打开,让程雪茹去敲门看看弟妹。

    自己便把一筐子菜拎着放到了小客厅,打算中午吃。

    “紫如姐,你好点了没?”

    小小的主卧室,王紫如身体屈膝侧躺在床上,痛经并没得到缓解,她甚至怀疑原主当初可能给是被痛死的。

    外面程雪茹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面,王紫如艰难的回头望着紧闭的房门,“你进来吧。”

    程雪茹开门进来,只见王紫如气息羸弱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十分难受,脸色也是苍白的。

    冰雪聪明的姑娘一眼看出了王紫如躺在床上的姿势,像是紧紧捂着肚子的形状。

    “紫如姐你肚子疼吗?怎么捂着肚子。”

    王紫如回转过脸颊,虚弱的笑了一下,“来月经了,痛经,过几天就好了。”

    姑娘了然,忙走到床沿坐下,用手背探着王紫如的冰冰凉凉的额头,还有些湿润,显然是出了一身冷汗。

    “翟大哥说你昨天晚上就不舒服……”程雪茹试着把王紫如扶起来,但是王紫如一点力气都没有,“看来你不吃药是不行的,我去部队上找个车,送你去镇上卫生所检查一下,都出冷汗了。”

    “不用那么麻烦,就是下午还得大哥去镇上接宝儿放学。”

    “我们晓得!你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我去找车。”程雪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直觉感到王紫如病的不轻,不能耽搁,出去跟翟青松说了一声,便是急忙到部队上找车。

    程雪茹对部队各个部门都很熟,从家属院急急忙忙出去。

    正好看到大门口的方向停着一辆东风车,她小跑着过去,见是昆区拉物资过来的车辆,便问司机:“同志,你们是不是很快就走?”

    那司机也是一名经常来第九师运输物资,对程雪茹有点眼熟  ,“是啊,你不是程雪茹同志嘛?有事啊?”

    “那太好了!你们还有多久离开,家属院这边有人生病了,我们就坐你的车去镇上卫生院。”

    “啊?可是我们还得等到吃过午饭才启程回昆区。谁家军嫂病了,先送去让卫生员给检查一下。”司机同志建议道。

    程雪茹听说他们还得等吃过午饭才启程,连忙摆手,脸色焦急道:“是我弟妹病了,昨天就不舒服,一直躺着到现在也没吃东西!我再去问一下别的车去不去镇上……”

    “你弟妹是哪个?不是,你男人彭政宇好像没有兄弟吧。”

    正在从车上搬运物资下车的几个战士,满脸狐疑的看向了程雪茹。

    程雪茹脸颊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四处张望的眼睛掩不住喜悦,“我弟妹就是翟副团的妻子啊,哎呀,你们别问了,过几天去我们家吃喜酒就是啦。”

    “你说什么?你又要结婚了呀……”几个搬运物资的战士大为震撼。

    立刻便有人拉着程雪茹仔细询问。

    恰好这个时间,段司令和韩随境坐着吉普车,监督连队到外面拉练回到部队。

    靠着后座的段司令,视线无意间瞥到一个战士拉着女同志,拉拉扯扯的,糙汉脸色顿时黑了,“韩随境你自己看看,这第九师风气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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