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成亲,以后还要生孩子的,你这身子若不调理好,以后吃苦的是你自己哦。”
“可小鱼儿想一辈子陪着外祖母啊。”
陈老夫人失笑,“你看你净说孩子的话,外祖母也不能为了让你陪在身边,就绑着你一辈子不让你嫁人啊。”
姜沉鱼:“……”
姜沉鱼原本还有一肚子的话,但见老夫人都把她的话当玩笑,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她如今年纪尚小,说这些话是很容易会被人当成孩子话的。
何况她刚生病,身体弱要吃药,外祖母更是会觉得她都是为了不吃药找的借口。
她也不心急,总归她是不着急定亲找人家的,等到了十六、十八、二十的岁数,她都不想定亲成亲,到时候外祖母自然会知道她的决心。
“柳大夫,这样调理的药我得吃多长时间才行啊?”
“寻常人吃个个月的,说不定也就好了。”
姜沉鱼:“好耶!”
“不过姜姑娘你是胎里弱,又接连受寒,底子太弱,调理起来也比其他人更加麻烦一些。吃个年的,说不定就好了。”
姜沉鱼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干脆挂在银朱的身上,哀怨的望着陈老夫人,时不时的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救命!
她一点都不想吃年的药,有没有人能救救她呀?
陈老夫人对上她哀怨的小眼神,非但没有开口声援,反而笑着对柳大夫说道,“柳大夫,往后可就麻烦您了。”
姜沉鱼的天都要塌了!
以前她觉得柳大夫是个很了不起的大夫,如今只恨不得自己没说过那样的话。
如果非要看大夫的话,能不能让那个沈先生来给她瞧瞧病哦?
说不定沈先生出马,她就不需要吃年的药了呢。
老天爷仿佛是听见了姜沉鱼心中的哀嚎。
半个月后,咳嗽终于好起来了,补药也要开始吃起来了。
薛老夫人便上门做客来了。
还带来了沈明哲。
这日一早,姜沉鱼迫不及待的出门放风,庆贺自己不用吃伤寒药咳嗽药的第一天,以及祭奠自己要开始长达几年吃补药生涯的头一天。
之前几日,房妈妈和绿衣,轮流的在她身边盯着她吃药。
尤其是房妈妈,那一双眼睛简直像极了外祖母,盯着你,就让你不敢乱看。
乖乖的得把药喝下去才算完。
“这空气可太新鲜了。”姜沉鱼仰着头猛地大口呼吸。
结果因为吸气吸的太猛,又狠狠的咳嗽起来。
银朱连忙掏出帕子,“我的姑娘啊,你的身子刚好一些,悠着点啊。外面的风天天都是一样冷的,哪里就格外新鲜了。”
姜沉鱼:“你不懂,你家姑娘我这是告别的过去,即将迎向新的未来。”
银朱一脸懵懵的:什么过去,什么未来?有什么区别?
半夏忍不住笑:“姑娘,你就别逗银朱了,就她这个脑子哪里转得过来?”
银朱憨憨的挠了挠后脑勺,也觉得她说的在理。
姜沉鱼看他们她这样,一点都看不出来,前世为何她们两个会完全的背道而驰?
半夏叛变的理由,还是给留心再找找看。
迎面一阵凉风,姜沉鱼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吓得银朱和半夏连忙挡在她身前,“姑娘,咱们还是回去吧,你身子刚好,要是再得了风寒,可吃不消啊。”
“姑娘,薛家老夫人来了。”姜沉鱼刚准备拒绝,就听见绿衣的声音远远传来。
她探头看去,正好见绿衣捧着一个朱漆方盘,上面放了一张淡紫色的斗篷,在寒风下,那个毛迎风吹着,就很好看。
很快,绿衣便走到他们跟前来了。
姜沉鱼一眼就看见,那斗篷竟然是用紫貂的皮子做的。
“姑娘,这就是大爷之前吩咐让给您做的斗篷。”
“当真?”姜沉鱼诧异的看着那皮子,又看看绿衣。
这可是上好的紫貂皮,比狐皮还难得。
那上次大舅母那般不待见她,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么好的皮子,要是到了她跟前还被别人抢走,她非得恨死那个人不肯。
“之前你怎么没告诉我是这么好的紫貂皮?”姜沉鱼有些无奈。
绿衣一脸无辜,“都是大爷吩咐的,绿衣也只是听吩咐行事,还请姑娘见谅。”
再者说了,老夫人大爷二爷,再贵重的东西都给过表姑娘了,一张皮子而已,他们也不会觉得多稀罕的。
姜沉鱼自认理亏,干脆把嘴闭上了。
确实啊。
主子不说,她一个下人多什么嘴呀?
也就是在她这儿,换了在别人哪儿,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罪名,要挨罚呢。
“罢了,你方才说薛老夫人过来了?”
绿衣哎哟一声,“瞧我这脑子,表姑娘。薛老夫人说是过来坐坐的,这会儿正在永安堂呢,老夫人让请您过去。”
薛老夫人啊。
大半个月过去了,她正愁没机会能跟沈明哲接触呢。
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姜沉鱼一点都掩盖不了自己的欣喜,“南星,你把这新做的斗篷放进去吧。银朱和半夏跟我去外祖母那里看看。”
“是,姑娘。”
姜沉鱼将风帽戴上,跟着绿衣前往永安堂。
待到了门口,便听见两位老夫人说说笑笑的声音。
姜沉鱼仔细一听,这说的关于她的?
“陈老夫人可太谦虚了,您这外孙女儿生的就是个天仙的模样,伶俐可爱。性子还是个周全的,那天一见,我就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是自己的亲孙女呢。”
这说话的是薛老夫人。
接着就是另一个姜沉鱼熟悉的声音在帮腔:“是啊,陈老夫人。姜姑娘生得玉雪玲珑,我瞧着也欢喜得紧。”
这不正是那位薛大姑娘么?
姜沉鱼的脚步顿了顿,绿衣狐疑的看着她,“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
“……也没。”
就是乍然间听见别人夸自己玉雪可爱,还是个大两三岁的姐姐,就怪不好意思的。
姜沉鱼慢慢的吸了口气,举步往里走。
“外祖母。”她呼唤着人进门,瞧见了薛老夫人和薛大姑娘,也赶紧上前见礼。
“薛老夫人好,薛大姑娘好。”
“姜姑娘!”薛大姑娘高兴的起身迎过来,“我才听说你病了,你可有好些了?”
“好些……咳咳!”
姜沉鱼才开口说话,嗓子眼里的那股痒意又冒上来,她连忙用袖子掩住口鼻转过脸去,还是不可抑制的咳出了声。
“这是病没好全?”熟悉又陌生的男音缓缓响起。
姜沉鱼诧异地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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