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酉松心情复杂,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阿黎在说什么?!
什么消息,什么算账、时机的?!他怎么不明白?!
而且,她为何这么和黎家父子说话?这态度完完全全和从前不同了!
还有,他说了,将她带回家啊!她却只提婚事,非要留在黎家,为什么?!
陈酉松心里满是疑问:“阿黎……”
正要说,黎术却直接道:“亲戚之间,寄养孩子而已,便是付银子也该是黎家付给陈家的份,舅舅,倘若你真心为我,那就听我的,否则将来我也没有颜面去见舅母了。”
“爹,我想听听她的消息,那什么契约,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签了就是,让小弟来写,我去找几个保人。”黎霖生压根不在意这些小事。
他要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黎处田深深看了黎术两眼,很不情愿,但黎术刚才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阿黎如今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但脾气古怪,不可信任,只有留在黎家,盯着看着,才能放心。
最终,黎处田点了头。
陈酉松有些着急,他真的想不通,阿黎怎么能这么糊涂,黎家如此待她,她为何还要待在这儿!瞧这样子,更是铁了心似的,甚至不惜和黎处田叫板!
他有些失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值得信任。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孩子不想跟他走似乎也情有可原,毕竟……那桩婚事让孩子成了笑话。
阿黎的命,可真苦。
周氏的小儿子会写字,被叫过来之后,按照黎术和黎处田的意思写了三份契纸,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比较礼貌的,大约就是陈家怜惜她幼年丧母,思之悲之,黎家对陈家的感受格外在意,故愿意将黎术交于陈家抚养、照顾,由陈家承担她前途,黎家绝不插手。
至于黎术住在哪儿,没有特地说明。
由保人作证。
陈酉松看着这说法,倒也勉强接受。
证明只要他不乐意,还是能将阿黎带走的。
原主没有名字,从小就叫阿黎,或有人会喊一声黎大丫头而已,但如今,黎术再次强调了自己的大名,黎处田觉得这孩子越发叛逆,让人喜欢不起来。
黎处田是读过书的,他知道,“思通造化、策谋奇妙”为术,听上去就不老实。
“阿黎你记着,若受了委屈承受不住,莫要死撑,尽管往舅舅家跑,有这契约,舅舅家就是你家!”陈酉松将契约收好,格外重视。
“好,多谢舅舅,我保证,遇到危险,跑得比谁都快。”黎术说道。
陈酉松怔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她的语气。
那是阿黎从前不可能会说出来的话。
她没有刻意伪装原主,她和阿黎的性格天差地别、全然不同,她装不了一辈子。
“好……这样挺好。”陈酉松的内心似乎挣扎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出几个字来,脚步沉重地离去。
陈酉松一走,黎霖生便道:“现在可以说了?你可别想骗我。”
“我说话算话,骗人不得好死!”黎术立即抬手起誓,“这事儿很要紧,你爹娘也不可以听,毕竟万一传出去,不仅有可能害死别人,还可能让你失去立功的机会。”
黎霖生点了点头。
二人进了屋之后,关好门窗,黎术才道:“钱家偶然得财,有不少银子会在八月十八那日运过来,用他家孙子的生辰作为遮掩,但这个消息被马贼得知了,马贼打算在那日下手,目标便是钱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官府也已经得知马贼计划,会在那日会伏击马贼,到时候你只需要找准机会,杀死一两个马贼,便可以提头立功。”黎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一句假话都没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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