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雁用十岁之前的习惯性的举动,的做法成功的勾起了江南飞模糊的记忆。,
姐姐真的正常了!
十二岁的江南飞心情十分复杂,表情非常丰富的停下来,偷偷擦干眼泪,回头看着停步不前的姐姐。
裂开嘴巴笑了!
眼泪却忍不住再次流了下来。
“放心,咱有银子,今儿就坐车去坐车回来,跟三叔公一起下山,抢个好座位。”
为了让弟弟放心,江北雁摸出一锭银子。
整整一锭银子,足足有五两,在晨光中闪着耀眼的银光。
这是早上,从阴魂不散,帅的现在还没从脑子里甩出去的的男子,钱袋拿来的诊费,医药费,加护理费。
真有银子了!
江南飞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舍不得吃要留给姐姐的鸡蛋掉在地上,都忘了去捡。
他真的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看见过银子了,他甚至都怀疑他从没见过银子。
这是银么?简直是太好看太耀眼了。
江南飞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继续睁大眼睛看。
“别看了,真的,别看进眼睛拔不出来,长眼撅!”
“银子都是咱们的,随便花,敞开了花,放心吧,以后,银子会层出不穷,源源不断,滚滚而来”
“我们穷苦受气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想当年姐弟两也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有丫鬟伺候的人。
江北雁将银子托在手掌心,在江南飞眼前炫耀的晃了晃,并装进他的小挎包:“姐要让你读书,拜名师读书,以后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考状元……”
江南飞脏兮兮的脸,都被泪水洗干净了。
穷怕了,小心谨慎惯了。
他很信任姐姐,也没问银子是哪里来的,就双手护着小挎包。
生怕一松手银子就没了。
肩上挂的编织品都不管了。
江北雁便用手扶着,顺便托一托,减轻弟弟的负担。
姐弟俩跟着三叔公的节奏,下到山底。
山顶处顶着朝阳,负手而立的苏墨凌终于开口了:“查清楚山腰那户人家的底细,着重是那个村姑。”
拂袖离去。
跪着的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这才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面面相觑。
直到苏墨凌下了山,才起身向前,探出身子看向山下。
圆脸小眼睛的疾风小声说:“爷昨晚干什么了?脸色不对呀!”
掠影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准王妃约见,你说干什么了?”
疾风挠了挠头:“就算三年不见,干柴见烈火,准王妃人呢?”
掠影又嫌弃了他一眼:“王爷王妃还没成亲,肯定不想让咱们见到。”
“你留下来查这户人家和那姑娘,我跟着爷!”
疾风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认可,不过也没继续追问,转身下山。
掠影追着苏墨凌。
越想越不对,爷昨天太阳落山发的信号,他同疾风从三里之外,匆匆赶到山顶,根本没人。
找了一夜,启明星落下,天快亮了,才又接到信号,赶到山顶的。
当时爷看起来很疲惫,衣服还破了,似乎不像缠绵恩爱一夜的样子。
而且一直黑着脸,看起来很不美满。
两人吓得不敢说话,跪着都不敢起来。
一个时辰了呀!
可离他三里之外,是爷下的死命令。
说不许打扰同准王妃约会,准王妃会害羞。
爷已经二十有六,同准王妃定亲八年,天天晚上想准王妃睡不着觉。
现在准王妃不远千里亲自来接,还选了很有寓意的地方约会。
作为贴身侍卫,当然能理解,也得成全。。
可他们真快马加鞭刚到了三里之外,饭都没顾得上吃,就接到信号,王爷招他们火速赶回,赶到爷就不见了。
早上天不亮又发信号,人就在山顶。
爷什么意思?
逗他们玩?
检验他们的轻功?
还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掠影的脑子飞快的转动,到了山下。
苏墨凌正倚在一棵歪脖子大树上,悄悄溜过去,也学着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大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面那辆敞篷马车。
马车旁,包着头巾,穿着补丁衣裙的江北雁正在同五十多岁,也穿的破破烂烂的的马车夫商量车费。
“三叔公,我们来回四个子儿,我们现在没有,不过我们这里有四个菜面团子,先给你作为定金,顶一个字儿。”
“到了集上,请你吃肉包子,管饱。”
“剩下的三个子儿,回来一并给。”
“回来你得让我们带两袋粮!”
马车夫更多的是惊讶。
嘴巴张了好半天,才说:“你,你们把菜面馍给叔公,你,你们吃什么?”
显然他根本不相信,到了镇上有肉包子吃,回来的时候还能拿到三个子儿。
更惊讶的是堂侄女家的哑巴闺女,开口说话了!
江北雁拽出布袋,将四个大菜面馒头递给三叔公,又拿出两个大白纯面馒头晃了晃:“我们吃这个!”
“放心吧,三叔公!我说话算数,四个菜面团子你带回去给孙子吃,到了镇上保证请你吃肉包,十个八个尽管吃!”
已经将编织品挂在车辕上,绝对不影响三叔公的的江南飞频频点头。
表情很肯定,两只干瘦的小手紧紧的捂着,姚巧娘用几种花布拼凑缝的小挎包。
三叔公看到白面馒头,相信了。
他满脸带笑,将菜面团子装进了车辕上挂着的破布袋里,很慈祥的眯起眼睛,让姐弟俩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下,跳上车辕,拿起鞭子。
结果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噜响起来。
他很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眼车厢的姐弟俩,俩孩子是背对他的。
手塞进布包拿出一个还软和热乎的菜面团子,大大的咬了口:“今天出来的早,狗蛋娘还没做饭!”
菜面馒头真香!
三叔公老妻过世了,跟着小儿子一家过日子,儿媳妇是村里有名的懒婆娘,太阳不晒屁股不起床。
驾!马车缓缓的向村口驶去。
苏墨凌站直了,扫了眼紧跟着站直的掠影。
掠影忙将食指含在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不一会,两匹暗红色的马儿踢踢踏踏的过来了。
背对着坐在敞篷车厢前档口位置的江南飞,看到马车后跟着的两匹高头大马,马上帅气到让他膜拜的的男子,眼睛都直了。
偷偷拽了拽江北雁的衣袖。“姐……”
他六岁离开京都,除了去玉峰镇赶集,没去过别的地方。
姚家也有一匹老马,那是是为了每年交税粮,姚老憨出门当个脚力,去山下驮水,
那马就是江南飞平时喂养的,可惜他根本没机会骑,也不敢骑。
而且他喂养的马,毛色焦黄,瘦骨嶙峋,哪里有这两匹这么毛光水滑,膘肥体壮。
“不用看他们,以后你也能骑马,高头大马!”
江北雁狠狠的瞪了眼苏墨凌!
伤口已经粘合,外伤血也止住了,剩下的就是彻底愈合恢复,还阴魂不散,紧追不舍!
要干什么呀?
讨厌鬼!
讨厌男!
以后就叫他讨厌男!
对上江北雁恶狠狠的目光,苏墨凌眼角下沉,嘴角轻扬,笑的不露痕迹。
扁头村姑,长了张怎么生气都没气势的脸。
挺解压!
他倒不是真的紧追不舍,他想做什么不就一句话么。
他是也要去玉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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