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刚回到院子里,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屋外和院子里都守着人,他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阴郁的眼睛里满是怨恨。

    啊新,你说好了这辈子身边只有我一个男人的,你竟瞒着我抬了妾室。

    呵,呵呵。

    “你们都去外面守着。”

    “是,夫人。”

    柳母带着人过来,让院里守着的人都退到外面去,走到屋子前,让人推开了门。

    “夫、夫人。”

    秦筝看到柳母进来,赶紧跪下行礼。

    柳母扫视了一圈屋内,朝站在门边的一个婆子看了一眼,那婆子很有眼力劲,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秦筝看着柳母,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不安的皱了皱眉头,悄悄往后挪了一下。

    “夫、夫人,不知夫人前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秦筝小心翼翼的询问。

    柳母眯着眼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秦筝。

    就是这个人,勾引了她的儿子,害得她好好的一个少年郎,变成了好男风,喜欢男人的断袖。

    还害得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败坏他的名声,毁了他。

    如今还牵连到她的夫君被赶出朝堂。

    这个人,不能留了!

    “压住他,嬷嬷,把药给他灌下去!”

    柳母直接吩咐道。

    “是!”

    几个粗壮的婆子快步上前,抓住秦筝的胳膊,压住他的腿,把他压在地上,钳制住。

    柳母的贴身嬷嬷掰开秦筝的嘴,把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灌了下去。

    “呜呜!咕噜咕噜唔,咳咳不救、救命咕噜咕噜”

    直到把一整碗的汤药都灌了下去,嬷嬷才松开了掰着秦筝嘴的手。

    “额咳咳!呕呕,你、你给我喝了什咳咳什么?”

    秦筝一边咳得撕心裂肺,用手抠着喉咙,想把灌进去的药吐出来,一边通红着眼看着柳母。

    他想不明白,柳母怎么会突然来他这里,还给他灌汤药。

    “当然是好东西,送你上路的好东西。”

    柳母神色冷漠,说出口的话无比的冰冷。

    秦筝浑身瞬间冰凉,猛地瞪大了眼睛,柳母要杀他?!

    “为、为什么?!”

    他一边拼命的抠着嗓子眼,可咳了半天,吐出来的只是一些口水,和一点点的黑色汤药。

    跟他喝进去的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为什么?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把我柳府害成这样,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我只恨不得没有早点处理了你,才让你祸害了我儿子这么久!”

    “早知如此,当初你来投奔我柳府,我就该一棍子把你打出去!”

    回想当初秦筝七八岁时,一身狼狈,衣不蔽体,瘦得皮包骨的拎着小包袱,敲响了她府上的门。

    得知他是她远房的一家表亲,又赶巧家里人都死绝了,只剩了他一个,来投奔她,只盼能在府里当牛做马讨一口饭吃时,柳母也是心疼过的。

    心疼他年纪小小就没了父母双亲,还独自一人走了这么远。

    正巧她儿子缺了个玩伴,两人年纪相当,她就放人进了府,给他安排吃,安排喝。

    还让他住在自己儿子的院子里,虽只是一个下人房,可到底是有瓦遮雨,有房挡风,还有吃有喝,有衣穿。

    她自认从未亏待过他,对他够好的了。

    可他呢?

    在她儿子十二岁时,趁他懵懂,对男女之事好奇,就引诱着他,破了他的身子,还让他喜欢上了男子。

    这是一个来投奔她的人,对她儿子该做的事吗?!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放到手里疼着宠着的宝贝儿子,被这个人给毁了,柳母就气得红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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