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答应汪卫明,苏棉估计自己就要失业了。
汪卫明这个人表面上满口的仁义道德,但从他今天说的话来看,这是一个小人。
这倒也正常,在这一行混,当个好人,还怎么和别人斗。
“那我试试吧。”苏棉应道。
汪卫明很高兴,“只要你出马,一定可以搞得定的,我相信你的实力。”
……
回到自己的工位,苏棉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晚上有空吗?我想见你。
但很快又删了,没有发出去。
总感觉主动约周煊,会遭到他的拒绝。
他是客户,自己是乙方。
只有他需要的时候才会主动联系自己,只有他主动联系自己,自己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汪卫明交代的任务如果不去试一下,自己面临失业的话,那会更被动。
在一家律所做了还不到两个月,试用期还没满就被辞退,这段履历对自己以后的从业肯定是不利的。
现在工作太难找了,自己的本科学历又没有优势。
以后想要靠自己活得体面,那得想办法保住这份工作,把天明律所当成一个跳板。
在这里有足够的积累,以后跳槽也会比较有优势。
还得试一下。
于是又编辑了一句话:我姨妈走了。
这是很明显的暗示了,甚至有些挑逗的意味。
如果周煊想,他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信息发过去以后,如石沉大海,周煊并没有回。
苏棉无数次拿起手机来看,一直没有音信。
也不敢再发第二条,只能等。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周煊才回了信息:过来。
苏棉都来不及回家换衣服,直接穿着工装就来到了周煊的别墅。
周煊还没到,只能在门口等。
这一等就等近两个小时,周煊的车才驶了过来。
赵金城从车上帮周煊把行李箱拖下来,说明这两天周煊应该是出差刚回来。
苏棉也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她的身份,还没有问他行踪的资格。
到了楼上,苏棉帮他脱下西服外套,“你很累吧?要不先洗澡睡一觉?”
周煊看起来确实有些疲惫,点了点头,突然问,“你会做饭吗?”
苏棉怔了一下,“会的,但只会简单的家常菜。”
“那就行。我这两天在外面吃餐厅吃腻的不行,你做点家常菜吃吧。”
苏棉点头,“好。那你先休息,我去买菜。”
……
苏棉出了别墅,暗暗地挥了挥拳头。
这绝对是迈向成功的重要一步。
从不让在房子里过夜,到让她睡沙发,到现在可以在他房子里做饭,这说明和周煊的关系在慢慢接近。
周煊是那种什么都不缺的人,就算是苏棉的香甜肉体,他迟早也一定会腻的。
所以和他建立感情上的联系至关重要,自己不可能永远只当商品供他消费,到哪天他腻了,她就得无声无息地滚蛋,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但如果能够和他建立一定的情感联系,那成功的概率就会增加。
苏棉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了,自从爸爸死后,她这个富家女的身份就正式终结。
继父在家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做,都是她帮着妈妈做家务。
开始的时候是打下手,有时候也自己亲自去做饭。
虽然没有特别专业,但做的饭也还可以。
毕竟聪明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太差的。
苏棉买菜回到别墅,正准备按门铃,但又担心周煊正在熟睡,吵醒他会不高兴,就在门口等。
等了约一个多小时,周煊的电话打过来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在门口。”
周煊修长的身躯出现在阳台上,看到苏棉确实在外面等,就按动遥控,给苏棉打开了门。
“你是担心我在睡觉,不想吵我?你等了很久?”周煊问。
苏棉故意说,“不是,我动作比较慢,我也是刚回来。”
周煊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
……
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常菜,西兰花炒肉,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萝卜排骨汤。
周煊看了一眼,感觉不错。
尝了一口,没有说话。
他不是那种轻易就夸赞别人的人,不骂人,那就算是夸奖了。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吃饭。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周煊直接否定。
苏棉轻轻‘哦’了一声,便就真的不再提。
周煊喝了一口排骨汤,瞥了一眼苏棉,“真的不说了?”
“你不让我说,我便不说。”
周煊扯过纸巾擦了擦嘴,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我总觉得,你表现出来的这种乖巧很刻意,很虚假,有时候有点让人讨厌。”
苏棉摆出认真脸,“你是我的客户,让你高兴是我应该做的事。只有你高兴了,我才能获得好处。所以我的乖巧是真实的,这就是我对你真实的态度。”
话说的很卑微,但不知道怎么的,周煊却感觉从中听出了说不出的冷意。
周煊更加觉得,她的卑微只是在演戏。
她内心里肯定长得一头猛兽,在合适的时候,她会放出那头猛兽,来撕咬任何人,甚至嘶咬他。
那绝对是致命的一击。
周煊从烟盒里摸出一盒烟,“你有什么事,还是说吧。”
“上次的事件后,天明这边的业务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现在律所处境艰难,可能要裁员。”
周煊一下就明白了。
这些年被他亲手搞死的律所,没有一百家也有几十家。
尤其那些试图挑战金诚律所龙头地位的,无论规模多大,周煊都有办法将他逼入绝境。
所以天明律所会死,本来也在周煊的预料之中。
“所以天明律所的人让你来求我,把我们一些不愿意做的小业务,施舍给你们做?”
苏棉后背微微发凉,总感觉自己在周煊面前就是透明的。
他什么都能预判,他能预判她的预判。
真是可怕。
可她偏偏还得和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周旋,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她有时候不敢去细想。
“是的,你早猜到了。我猜测你不会答应,所以一直不敢开口。”
“那倒也不一定,生意嘛,只要给出的利益足够,和谁合作不是合作?再说了,我怎么也得给你一点面子。”
周煊嘴上说着,桌下穿着拖鞋的脚突然伸到了她的两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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