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其他的我可以不管,但苏家的事,你不能插手。但你就是不听。”
“你已经是大人了,我也管不了你。你想自己作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肖楚红今天说话还是很平静的,但其实她的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
这些年来,她一直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她发现不行。
于是她想到了吃斋念佛,天天吃素,希望用这种方式能让自己静心。
但还是不行,佛渡不了她,只能靠她自渡。
“妈,这次你就让我做一次主,下次我一定听你的。”周煊轻声安慰。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苏棉?”
周煊沉吟了一下,“我不确定,但我确实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要说喜欢应该是谈不上,她是一个很有用的人,我觉得把她留在身边,比把她推到对手那儿的强。”
他所说的对手,当然指的就是何瑞。
肖楚红捏了捏眉心,语气伤感,“所以,就算我反对,你也要帮她对吗?”
周煊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这件事你问过周国威吗?他为什么不阻拦你?”肖楚红又问。
“我是做了才通知他的,他打了我一耳光。”周煊如实答道。
“那他有没有提起我?”
“提了,他说让你保重身体。”
肖楚红突然笑了起来,“你也学会骗我了?他会问候我?他巴不得我早点死,他才能和他的狐狸精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妈……”
肖楚红突然爆发,之前的平静状态完全消失,美丽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滚!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滚!滚远点!”
“妈……”
肖楚红开始癫狂,“我让你滚啊,我不想看到你们,给我滚!”
佣人过来相劝,“二少爷,你还是赶紧走吧,不要再惹夫人生气了。”
周煊叹了口气,站起来默默走开。
……
何瑞果然不放过苏棉,苏棉被正式起诉。
罪名是窝藏,运输,转移违、禁药品,如果罪名成立,将被判至少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得到消息后,苏棉多少还是有些沮丧。
因为虽然第一步计划完成,把哥哥救出来了,但第二步还没有完成,那就是报父仇。
就算大仇报不了,至少也要找到爸爸的头颅,能让爸爸全尸入葬。
但现在自己陷进来了,想要完成接下来的事情,那恐怕就难了。
坐几年牢出去,肯定物是人非,周煊也不可能会和一个坐过牢的女囚有来往,影响他的名声。
到时候别说是卖,就算自己倒贴,恐怕也不可能再接近周煊了。
本来以为周煊会把自己捞出去,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太高估自己的价值了。
就在苏棉沮丧的时候,工作人员突然告诉她,她的代理律师来了。
苏棉有点不相信,自己现在在里面,外面只有妈妈和还在治疗的哥哥,哪有钱为自己请律师?
不过律师真的很快就来了。
周煊一身正装,戴着金丝眼镜,衣冠楚楚,风度翩翩。
“苏棉小姐,你的家属委托我做你的辩护律师,你是否同意?如果你同意的话,请在委托书上签字。”周煊一本正经的说。
苏棉有些懵,也可以说是震惊。
她是真没想到周煊会亲自出面,而且是以她的辩护律师的身份出现。
周煊是什么人?金诚律所全球事务管理委员会主席,锦城第一金牌律师。
很多标的上亿的案子,也只是由他监督办理,他不会亲自出庭。
可现在他竟然接了她的辩护案,这么小小的一个刑事案,按理说连他律所的主力律师都不屑于接的。
“你那么贵,我恐怕请不起。”苏棉弱弱地说。
“你也知道我贵?我的咨询费都是一个小时五万起步。至于我亲手办的案子,至少标的十亿以上。”
苏棉知道他没有夸张,他就是这个身价。
“所以,我才担心我请不起你。”苏棉说。
“我给你辩护,律师费我给你便宜一点,五百万怎么样?这真的是打折打到骨折的费用了。”周煊严肃地说。
“我没有那么多钱,别说五百万了,五十万我都没有。”苏棉皱眉说。
“你忘了之前我们曾经谈过一笔交易,标的就是五百万。你可以用那五百万来抵辩护费。”周煊提醒道。
苏棉秒懂。
之前周煊提过,他不愿意结婚,但他想要个孩子传后。
只要苏棉帮他生个孩子,他给苏棉五百万的酬劳。
但苏棉没想过给他生孩子,所以一直暗中避孕。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了。
“想不起来?”周煊有些不悦。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敢忘了?
“想起来了,我同意。”
给他生个孩子,总比坐五年牢强。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以用之前的条件来交易,也可以直接给我五百万。但我要提醒你,官司结束后,你就欠了我五百万,一天不还,利息跟着走的。”
苏棉点了点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反正都还不起,利息你随便算。
“那你在委托书上签字吧。”
“好。”
……
金牌律师要亲自出庭为苏棉辩护的消息迅速在圈内传开,震惊业界。
上一次周煊亲自办案,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这一次他竟然亲自下场,办一个小刑事案,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程玉气冲冲亲自找到了周家,完全都不通报,直接往肖楚红的内宅里冲去。
肖楚红坐在蒲团上,正在念经。
程玉冷笑,“红姨,你这么狠的人,再念多少经,也成不了佛的!”
肖楚红微微睁开眼睛,“念经不一定要成佛,念,总比不念的好。”
“你还有心情念经!现在整个锦城都传开了,周煊要亲自出庭为苏棉那个贱、人辩护!再这样下去,他应该是要把那个贱、人娶进门了!既然没我的事,那这门亲事就退了吧!”程玉恨声道。
肖楚红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盘腿坐太久了,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程玉也没伸手去扶,现在她觉得,程玉就是站周煊那一边的。
肖楚红眯了眯眼,“你要退婚?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妈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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