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回去!”
秦北越大声咆哮,把沈炼赶走了,连带他的东西统统丢了出去,惹得花棠一阵阵心疼。
见她还要去捡,秦北越一把将人扛在肩头,大步流星丢进卧室。
然后,不顾花棠反抗,抽下腰间皮带,将人绑在了床头。
“你,你干什么绑我?”棠宝不服气地叫。
她又没犯错。
不就是想咬人一口嘛。
秦北越也咬过她~~
她可没这样狠心地捆他。
“花棠,你懂不懂什么叫羞耻?什么叫男女有别?什么叫夫妻情意?”秦北越捏住她的下巴,低吼。
遇她前,他对女人不上心。
严格来说,哪怕家中人催婚,他对情之一事,从未动心动念。
娶花棠为妻,并非同情,也非意气用事。
她生得娇媚,惹男人怜爱,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可世间男人对待婚姻从来是理智多于感性,他也不例外。
被吸引是一点。
可花棠比常人少根筋,心思简单,他就喜欢她这点,相处轻松融洽,也不会令他心中设防。
娶她,他是带了真心的。
可优点有时候也是致命的缺点:她与旁人的边界感全无……
他今天不让她清楚一点厉害,分清里外关系,只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又与旁人做出这般惹他动怒的事。
“你问题太多了啦,棠宝不知道。”花棠瘪嘴。
她肚子饿急了。
又没有好吃的。
那么多糖都被秦北越扔了,想想就心疼。
问题太多,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
秦北越怒极反笑,突然一把伸手捏住她的脖颈,骤然贴脸,猛地一把吻了下去,又深又急,又猛又狠。
花棠感觉呼吸要被男人抽干了。
更痛苦的是,脖子被他强而有力的手掐住,手臂又被捆绑了,哪怕她想用手推开他,都是办不到的,眼瞅着呼吸一点点急促。
她快要痛晕了。
唔~
花棠扭动着腰,不想再让他咬,可男人像发了疯一般,不仅如此,另外一只手还在捏她,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不用说,她身上一定又青又紫。
呜呜呜。
坏蛋。
丈夫是顶顶大坏蛋,臭屁蛋,可恶的大臭虫,只会欺负她,弄得她好疼,她不要做他的……妻子啦。
契约植物≈妻子。
她不想了,想逃跑。
在她痛苦到发疯时,小耳朵疯狂吸收着能量,吃得饱饱的,都在打嗝了。
“啊——”
眼瞅着要嗝屁了,秦北越总算松开她。
重获自由的花棠,白嫩脸蛋上挂着泪痕,泪水汪汪地瞪他,凶得像个小妖兽:“丈夫是坏人,棠宝讨厌你,棠宝要走掉!”
走?
见小东西一点都不吸取教训,还跟他叫板,秦北越才缓解的怒火,又腾地升起,刺啦一声就撕破她的衣服。
“不要,呜呜呜,不要,棠宝不要——”
如果之前还不知羞,在这一刻,花棠无师自通地有了一丝领悟。
穿衣服穿习惯了,突然被扒光,空荡荡的,凉丝丝的,她竟然气血涌入脑门,生出以前没有的怒火。
眼泪大颗大颗掉落。
花棠哭得稀里哗啦的。
一滴泪落在秦北越手背上,他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险些犯错,匆忙间解下衣服套她身上,又解开皮带。
重获自由的花棠,抬腿就跑,可还没冲出门,耳边传来小耳朵的饱嗝声:“主人,你别急着走呀,他可是我的医疗舱。”
滚蛋~
花棠握紧拳头道:“他是坏人,不想见他了,我要换个新的主人,呜呜呜——”
她一口气跑出来,等见到外面训练的士兵,来回走动的人群,这才意识到自己闯入陌生领域了。
万一此地被什么人占领……她岂不是羊入虎口?
抬起的脚沉甸甸的。
可要她回去,也是决计不能够的。
“呦,这不是秦团长的爱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陈秀珠抱着手臂,一脸古怪地笑。
穿得不成体统。
军装是她想穿就穿的吗?
在花棠眼中,人族就用一张脸,男女差不太多,陈秀珠出现在身前,她一时也记不清对方身份,只擦着眼泪道:“谁要做坏蛋的爱人,我才不是,我有名字,叫花棠。”
陈秀珠一听,咂摸出点味儿了。
两口子吵架了。
太好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报仇的机会。
秦北越当那么多人落她的面子,害得她被一众人嗤笑不说,还让花棠挖到人参,又得了师长的认可。
自己倒成了他俩的垫脚石。
咕咕~~
花棠肚子惨叫。
陈秀珠笑得殷勤,拉住她的胳膊道:“呦,刚回来,热乎饭都没吃上?姐姐带你去吃糖糕,很甜很甜的。”
一听到“甜”,花棠就忘乎所以,忙不迭点头。
于是,她跟着陈秀珠走了。
而北苑这边,秦北越匆匆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大踏步往外头走,四处寻找花棠的身影。
刚才,他一时失去理智,激怒了花棠,见她跑掉,才想去追,到门口才发现自己衣服在她身上,又匆匆回屋翻背包找衣服。
等他出来,哪里还有花棠的身影。
他一扭头去了队里,然后喊来几个侦察兵,一路寻找花棠。
可愣是找了一圈,走遍家属院每个角落,都没见到花棠的身影,秦北越才意识到麻烦闹大了。
他抬腿去找了沈炼。
沈炼一见到他,眼神躲避,刚想说他已经写好退役的申请报告,打算回老家……却被秦北越摁住了肩膀。
“想逃?门儿都没有。”
秦北越冷笑。
一想到花棠捧住沈炼的脸,他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他不清楚事情经过,但要不是他赶回来及时,花棠那张娇嫩的唇瓣儿就要贴沈炼嘴上了。
那一幕太震撼了。
他想忘都忘不掉。
“团长,我真不是有心的……当时,也不知道嫂子是怎么的……当然都怪我,没有及时离开,也不该去北苑的。”沈炼嗫喏道。
秦北越嗤笑一声。
他冷声道:“犯错的当然是你,但想必你也清楚,我这人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把你放走,不如摁在我眼皮底下才放心,走吧,你带着队伍与我一起出发,把人找到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
“什么,嫂子丢了?”沈炼咯噔一下,眼神都变了。
咔。
肩膀猛地一沉,秦北越怒道:“你什么眼神,记清楚一个要点:花棠是我媳妇儿!关心也轮不到你来。”
哼哼。
要不是看沈炼是个人才,早在事发的时候,他一纸报告上去,就把人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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