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封闭的环境里,花棠怀上了秦北越一对双生儿,孩子出生,她就难产死掉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使劲儿,更无须替秦北越说话,但花棠实在太难捉摸了,万一是个变数就不好了。

    她得加把劲儿才好。

    时烈夫听出来味儿了。

    他笑呵呵将药盒放桌子上,意味深长道:“小沈啊,你是个明白人,不该你碰的,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

    听到时烈夫的话,沈莞面上含笑,心里野火直冒。

    她就不懂了。

    任谁都明白,花棠不过一个傻子,根本配不上秦北越,她沈莞才是他的良配,为什么这些大佬一个两个都劝她放弃。

    呵,她偏不,偏要强求。

    反正她已经在两人心中各自埋了雷,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花棠死,就是她这颗军区的新星陨落。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笑到最后的是谁。

    北苑。

    花棠一回来就急急扑进秦北越怀里,索要男人的亲亲抱抱和贴贴,一样都不能少,每多咬他一次,她的小耳朵便多一点能量。

    所以,屋里没人,她变得有点索求无度了。

    秦北越的嘴没好过。

    从第一天回军区,到后头的每天,他的嘴总是挂着暧昧的粉,从此在一群战友心中留下了新的传说:朱唇一点红,团长数点蜜。

    一开始,秦北越还有点别扭,渐渐的,他脸皮比城墙还厚实,遇到调侃声,他呵呵一笑:“怎么,羡慕啊?羡慕就对了,你个千年的光棍,万年的泥,活该没人疼,没人爱,哪儿来滚哪儿去。”

    一群战友被他的毒舌笑yue了。

    花棠并不清楚丈夫的处境,每天乐呵呵的,在院子里养鸡,种草,除草,拔草剁草,忙得不亦乐乎。

    母鸡被她养得膘肥体壮的,每天咯咯下蛋,花棠笑得合不拢嘴。

    王桂华见她得了蛋,全造嘴里,极不情愿下,还是提醒她要孵点小鸡仔,以后可以吃肉。

    花棠哇哇大叫,决定孵小鸡。

    只是项目开启,路途多舛。

    直到一个周末,花棠还沉浸在吃蛋的快乐里,秦北越有半天休假,就带她去镇子里添置新衣服。

    她每天就两件衣服换来换去的,入秋的外套,入冬的棉袄……她一件没有,刚好跟一群人换了好多布票。

    一开始,花棠是不情愿去的。

    直到秦北越笑着道:“早上村里人赶集,街道上有很多人提着山货进城卖,有很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丈夫给你买。”

    一听到这话,花棠高兴坏了,嘴里汩汩冒口水,眼冒金星地跳上他后背,大叫:“上街,上街,糖糖,苹果,芝麻糕,桃酥……等着棠宝,棠宝要来吃你们啦。”

    拖拉机突突突,一路颠簸得人头晕脑胀的。

    花棠边呕吐边抱怨:“丈夫呀,这三个轮子的车不能坐呀,早上的鸡蛋要被颠出来了,呜呜呜——”

    她都想掏出空间里的粉团团飞行器,这么点距离,一秒穿梭。

    秦北越又心疼又好笑。

    原本可以坐汽车,时烈夫临时有事,把车调走了,他也不好太张扬,就花了两毛钱,坐了这辆进城的拖拉机。

    花棠一路眩晕,硬是爬秦北越背上不肯下地,直到他们进城,一走到巷子口,远远看见卖糖葫芦的……

    “好香,好香,酸酸的,甜甜的,这红色的果子是什么呀?棠宝要吃,要吃。”花棠一秒挣脱,从秦北越的后背跳下。

    滋滋滋。

    花棠眼神发直,口水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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