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背上的背囊满满当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旁人并不知晓。

    时烈夫听说他回来了,还特意去问过。

    寒枭白拿酒精擦脸上伤口,龇牙道:“没什么,山里多是瘴气,要不是有沈军医赠送的药包,咱全队得折山里头。”

    寻宝这种事儿,他会随意往外说?

    物以稀为贵。

    一旦成为大路货,还有什么价值。

    他在山里寻到一株珍稀的兰草,虽然还没开花,从他翻阅的书籍,还有从一位园艺大师口中套来的话,大概知道他的兰花什么行情了。

    拿捏……苏云新,不在话下。

    时烈夫笑着摇摇头。

    他也不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对花花草草也就一般般爱好,上头传达这个讯息时,他连提都不想提。

    所以寒枭白说要带队去山里,他心里极不情愿。

    巴结讨好,是没个尽头的。

    说着,时烈夫拿了个小喷壶,走到阳台上,往瓷盆里的花喷了点水。

    “等等,军长,您这是从哪里求得的,少说也得两三百吧?”寒枭白看见盆中兰花,眼神炸裂,惊呼出声。

    从叶片分析,这盆花只怕是独占春!

    也是山里的原始兰花。

    花朵比一般的兰花要大不少。

    “啊?你说这盆草呀?”

    “对啊!”

    “哈哈哈,不要钱的。”时烈夫大笑。

    寒枭白干笑一声。

    他默默想,时烈夫的不要钱,只怕花费了更多的权势,才得到这么一盆独占春吧,虽然不是稀有品种,也是难能可贵的。

    “你啊,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要搞这些名堂,你看北越就没管这茬,他一心一意带兵训练,一天不拉。”时烈夫道。

    寒枭白心中不以为意。

    苏家小女儿一直待字闺中,没有找到心仪的男人。

    秦北越都有媳妇了。

    他当然无所谓。

    在寒枭白心中,玩就好好玩,娶妻当然要对事业有所加码。

    苏佬是老一辈的得力干将。

    权势滔天。

    唯有这样的大人物,他家的闺女才配得上他寒枭白。

    时烈夫自然不清楚他的心思,收起喷壶道:

    “是这样的,烽巫山一带的生产队,连续遭遇干旱,水灾和虫灾,加上之前村里干部指挥不当,今年稻田没有收成,冬季来临,忍饥挨饿是轻的,只怕要冻死一批人,我会在新干部队伍里挑出两个年轻干将去山里助农,你看谁去比较合适?”

    寒枭白愣了愣。

    他还等着送花上京,哪有时间去山里开荒?

    再说了,烽巫山山势险峻,又多有毒瘴,山里常有野兽出没,就算军人长期训练,体能了得,可送去开荒……对得起国家的经费吗?

    大材小用不说,还不是军人的专业!

    他坚决不会去的。

    时烈夫见他兴致缺缺,就没再提了。

    人各有志吧。

    寒枭白离开时烈夫办公室后,实在有点累,就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打算回大院里冲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

    但是,回到大院后,亲眼目睹了一件极其炸裂他三观的“大事儿”,秒了他这大半个月辛苦和努力。

    大院秦北越住的单元楼下,挤满了军人家属,有老人孩子,还有年轻的军嫂,一个个提着大包小包,有抱木盆的,还有抱痰盂的,更有抱着一堆旧衣服的……

    她们喜笑颜开,谈笑风生。

    原本这不算什么事儿,毕竟家属空闲时间多,聚在一起打发下时间,也是她们的日常活动之一。

    但离谱的事很快发生了。

    楼梯口出现一道清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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