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棠死活不肯,偏要坐在刘家大门口等,这一等就等了三个钟头。

    她眼巴巴地坐着。

    山中时间慢。

    花棠坐着等,阿桔坐在她后头等姐姐,刘大柱就守在大堂里等两个孩子……

    秦北越进山的脚步响起,家里大黄嗷嗷叫,刘大柱赶忙点上烛台。

    “傻瓜,下次不要等我,你早点休息,要是无聊的话,就跟阿桔聊天,别在门口傻傻地等,丈夫会心疼的。”他叮嘱道。

    “哦。”

    花棠温顺地点头答应了。

    她笑呵呵索要夸奖:“丈夫,棠宝今天种草了,再过几天,你要回家做菜棠宝吃呦,棠宝还想吃肉肉。”

    秦北越失笑。

    山里养猪都难,更别说吃肉了。

    但他会想法子的,好歹不能把小馋猫饿瘦了。

    “花棠,今晚你跟我睡。”

    这时,秦春花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开口。

    “不要,棠宝每天都跟丈夫睡,你走开,棠宝不要你。”花棠握紧拳头,露出她的小白牙,奶凶奶凶的。

    秦春花听到这话,悬着的心松了一半儿。

    天天睡一起,花棠应该没机会偷汉子。

    只是他们结婚好久,又天天同床共枕的,肚子怎么没见动静呢?

    她心里直犯嘀咕。

    但这些都不好当着弟弟的面说出来,也就没再多问了,打算趁着四下无人,她套套花棠的话。

    “春花姐,你来了——”

    幽暗的光线下,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秦春花猛然回首,眼神炸了炸。

    “沈莞,你,你怎么也在这儿?”秦春花头皮发麻道。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她弟弟该不会怀里搂一个,外头养一个吧。

    那可是流氓罪~

    秦春花一脸尴尬,挡在秦北越和花棠前,想替弟弟遮掩一番。

    “春花姐,我是南大军区的军医,也是组织派来参加助农活动的,刚给村里的大伯大妈看了病,才回来。”她笑道。

    上午被花棠拉去干活,她生怕傻子又找她,索性就去村里上访,给老人们看病,忙完后就在借住的人家躺着小睡了一会儿,听到外头动静就过来了。

    秦春花听这话,一颗心才落地,忍不住夸赞道:“我就说嘛,你漂亮又能干,是我家北越没福气啊。”

    “春花姐,瞧你说的,吃过了吗,要不要去我那边喝点茶。”沈莞客气道。

    “不用,不用,晚上喝茶该睡不着了,你别跟我讲究,我是个没文化的妇女,啥也不懂,只操心家里的事儿。”秦春花道。

    “谢谢沈军医的好意,我带她去洗把脸,早点休息,你也回去吧。”秦北越打岔道。

    他听不得秦春花旧事重提,又啰嗦一堆。

    尽管花棠不一定听得懂,可他不爱。

    “好,好,明儿咱再谈。”

    秦春花跟沈莞道别后,抬腿跟在秦北越身后,一起进了刘大柱的家。

    村长家人多,房间不多,都是一大家子挤在一张大床上,不够就在地上堆个茅草床,一张草席就够了。

    花棠和秦北越单独住在靠外门的次卧。

    刚刚好。

    秦春花一来,屋子不够住的,刘大柱就拆了个门板,放了一床发黑的棉絮,再盖了一张草席,将就着住了。

    这一幕看得秦春花两眼一黑。

    棉絮上有跳蚤……

    她嫁的人家也很穷,但家里女人都很勤快,哪怕是棉絮,也不至于生跳蚤。

    心灵遭受重创。

    不过,花棠这边倒很干净。

    她不喜欢虫子,一来就把房间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几乎连蟑螂君都找不到一个,全死绝了。

    秦北越搂着她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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