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兽人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清挽屋子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兽人,全都警惕的看向四周。

    虫族的嗅觉很灵敏,要是让他们嗅到血腥气息,从而发动攻击,那殿下就危险了!

    军队第一时间启动了最高级别的预警,兽人们将清挽的屋子围得密不透风。

    拉克等兽按照白朔的意思拿着血袋,在伊洛星的各个地方喷洒,不惜花费巨大代价设下陷阱,就为了最大程度保证清挽的安全。

    房间内。

    白朔推开房门。

    面容俏丽的雌性窝在被子里,眉眼间都是虚弱,全然没了前几天活泼乱跳的精力。

    她小脸有些发白,意识到有兽进来,抬了抬眼,随后又躺了回去。

    “不是躲着我吗?又过来干什么?”她神色恹恹的说,眉眼间都透着病色。

    白朔恨不得以死谢罪,他跪在床边,关切的问:“殿下,您痛不痛?”

    清挽背对着他,也没说痛还是不痛。

    在末世时,她最担心的也是这个时候。

    她锻炼的再厉害,也没办法改变痛经的体质,每次生理期到的时候都会难受,肚子疼腰也酸,哪哪都不舒服。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丧尸,她的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那些回忆并不好,让清挽很不舒服。

    清挽心情不好,对待白朔的态度自然也不会太好,更何况他之前还躲着她。

    “走开,痛死都和你没关系。”

    听着她划清界限的话,白朔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

    “我抱您去治疗舱待一会好不好?”白朔请求道,湛蓝色的眼底满是心疼。

    “不去。”清挽说,她就想窝在被子里,哪儿也不去。

    这里条件简陋,白朔能做的并不多,愧疚如同潮水蔓延。

    “我给您倒热水喝好不好?”他问。

    清挽没说话,小脸依旧冷漠。

    “那泡泡脚好不好?”白朔再次试探的问。

    清挽眨了眨眼睛。

    白朔立马明白过来,迅速准备好了热水。

    “殿下,我扶您坐起来。”

    “不要。”清挽拒绝他的触碰,看也不看他。

    白朔只得在她面前跪下,轻轻的抬起她的脚,不碰不知道,一碰到她他才发现她脚冰凉的可怕。

    她明明一直待在被子里,脚还这么凉,她得多难受?

    “别做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清挽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喜欢躲着我吗?继续躲啊!”

    她气冲冲的用脚踹他,却没什么力道,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病态。

    白朔将她白玉似的脚紧紧抱在怀里,后悔的恨不能将自己捅死,湛蓝眸底满是心疼,“我错了,我不躲了,您别生气,别生气了……”

    清挽根本不想理他,将脸偏过一边。

    白朔难受不已,好像一双大手揪着心脏,连指尖都泛着疼痛。

    他将清挽的脚放在木桶里,小心翼翼的用热水浇灌。

    白皙的小脚很快染上浅淡的红,热量自脚底往上蔓延。

    清挽脸色好了不少。

    “我没有卫生巾。”她忽而说,来到兽世她就忘了这件事,空间里都没存这些。

    白朔猛地愣住,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眼神下意识往她腰部以下的部位瞧。

    “棉布也只有最后一块了。”清挽继续道,虽然知道这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但还是有些窘迫。

    “您放心,我会解决。”白朔道。

    他实在太过疏忽,连这些事都没想到。

    “你怎么解决?”清挽问,斯诺星什么都没有,他拿什么解决?

    白朔将她的脚仔仔细细擦干,又放在被子里捂着,“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周全,还让您烦忧,您在这等等,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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